有了李凡的指点,刘道源心里也踏实了,他开开心心的去找薛万锦了,老薛此时已经成了东西两边的“香饽饽”了。在西边,他的公司接单接到手软,一开始接的工程不仅提前完工,而且质量更是没问题,这就等于是砸开了整个德国市场的大门,类似汉堡这样的城市在德国多得是,而且还不仅仅是德国,同样的问题存在于瑞士、意大利、丹麦、波兰等等国家,他们也想找薛万锦帮忙去“擦屁股”,搞的薛万锦自嘲的说自己是“擦屁股公司”,专门承接原来的烂尾工程。可谁能想到,近三十年来,在西欧发达国家里,居然积累了那么多的烂尾工程,这让薛万锦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光是这些烂尾工程,他的公司以现有的人力,干上五十年怕也是干不完,这就逼迫老薛必然要想其它办法,转包出去?不是说转包出去在技术上有啥风险,而是与那些德国公司签署的协议里规定,“严禁转包”,所以,薛万锦以为自己只能走扩大企业规模的路数,可是李凡却是告诉他,在保证质量和进度的前提下,你可以让一些有分量的大企业挂在你名下嘛!对外,他们是你的部下,你的分部,对内,细化管理,单独核算就是了。
单独核算,不怕欧洲人查吗?怕,谁不怕啊?可问题是要能查得出来才行啊?一切的内部协议是在燕城这边签署的,里面的条款也是五花八门,简单的说就是,外出一起干,用老薛的名号,赚了钱,大家按出资比例分,也就是说,老薛也不是白白的挂名号,多少也是要有名义上的投资比例的,等到外面,各个部门环节精打细算,有什么怕对方查的呢?重要的是工程的进度和质量,做好了这些,其它的就好办,要是做不到这些,实话说,你就是想挂,老薛也是不敢啊。
正因为老薛玩的漂亮,许多上档次的企业都想跟着分一杯羹,这就是老薛在东边也是香饽饽的道理,谁不想直接进入欧洲市场干啊,可那边可不是说谁想进就能进的,欧洲人可是死性得很,你说破大天去,人家没见过你的实际业绩,不会轻易给你开出绿灯,那些磨洋工的老牌欧洲本土公司之所以那样,不就是仗着他们原来的业绩和名气吗?不到死人翻船,那些企业就可以一直啃老本。
“是小老大叫你来找我的?噢……那我能从中捞取啥好处啊?我说的不是钱,钱现在咱不缺,我是说……既然他们想从我这里走另外一条路去搞物资,那我也想走另一条路去搞技术啊,他们的许多工程机械的设计图是不是可以……啊?我不要最先进的,给次一点先进的就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你说是不是?”
好嘛,这老薛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讨价还价的“奸商”了,而且这话里话外透着各种意思,是啊,你想通过非正常渠道搞东西,那行啊,非正常对非正常,你也弄点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换吧,要不,这个事情就是哈哈一乐了。
刘道源从老薛那里得到了实底,转头就去告诉霍夫曼了,可没成想霍夫曼当场发飙,“难道那个万丹公司不知道自己端的是谁的饭碗吗?他忘记了他们是德国公司吗?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他应该懂得感恩和报答,至少,这次,他有路数搞到稀土却没有主动出来做,还要交换,如果他这样,那今后在欧洲的所有项目将对他实施禁入制度,我可以让鲁道夫立即终止与他的合作!居然威胁我们!”
这霍夫曼就差骂粗口了,在他看来,他能把薛万锦这样的人引进到欧洲,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和巨大的恩赐了,所有,当他知道薛万锦是有办法帮助德国搞到稀土元素的时候,他心里是高兴的,可听到要进行交换的时候,霍夫曼那种老牌贵族和老牌资本家的心态就复发了,他觉得自己太没面子,他无法向身后的集团去描述这样的要求,在他看来,薛万锦早就该主动的帮德国把问题解决。
“喂!你还是个犹太人吗?犹太人似乎不像你这样思考问题啊?”刘道源觉得霍夫曼这口气不对劲,同时,那些话明显存在着对老薛的歧视和蔑视,他开始反击了,“不要忘记,大家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的,谈不上谁威胁谁,再说了,老薛是一个搞工程的,凭什么要帮你们搞稀土?你以为你们是谁啊?实话告诉你,在你们白人里就有那么一群人,说话不过脑子,动不动就威胁这个威胁那个的,你原来还算是不错的,最近怎么了?你不用解释也不用回答我,自己回去想一想,找你的后台问问,看看这次的事情你们熬不熬的过去!我言尽于此,不想管了。”
说完话,刘道源也走了,压根懒得去弄了。如果不是上次李凡给他打过预防针,这二球货的刘道源保不齐还真敢跟那些人翻脸的。刘道源实际上也是真忙,那几套军服刚刚发给了方丹,方丹就觉得这东西有搞头,他得赶紧去巴黎。
李凡趁着夏季到来,抓紧时间把濯县那个考古项目收尾,总体来说,下面那层墓穴保存的还算完整,并没有被盗掘过,只是,非常可惜,限于那个时代的特点,处于南北大分裂时期,整个北方地区都很穷,除了一些陶器和陶俑外,墓穴里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古代遗迹,或者说即便是有,经历了千年之后也没有多少东西保留下来了,除了那个墓志铭说明了墓主的身份外,几乎没有其它具有文化表述的遗留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此,李凡甚是失望。
当李凡发现下面的那层古墓并无盗掘的痕迹时,他就猜测这座古墓里遗存的东西不多,毕竟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整个北方大部分地区的汉民族都被外来的部族给残杀了,能够存在下来的家族可以说已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了,而在三国时期开始,盗墓就成风了,如果知道是有价值的大墓,如何可以保留的下来?只有大家都知道那墓里没东西,倒霉贼才会没有兴趣,也不会光顾。比如说,清初的著名宰相张廷玉的坟墓就引不起盗墓贼的兴趣,按说,张廷玉算是三朝元老,是汉臣里很牛气的,也是清朝唯一一个配享太庙的汉臣,他的墓葬应该会引起诸多人的兴趣才对啊,可是大家都知道,就在张廷玉回乡养老前,那个缺德的乾隆随便找了个理由,命张廷玉尽缴颁赐诸物,这还不算,还派人抄了老张的家,乃至张廷玉回到老家是“一贫如洗”晚年凄凉,这样的墓葬是无盗墓贼光临的。
写明了各种原因,将那块墓志碑交给当地文化单位,整个考古行动经历了八个多月后算是落下了帷幕,看着李凡写的总结报告,朱家清算是明白了这次y大学全是白辛苦一场,要不是李凡有些关系户赞助,学校怕是要赔钱赚吆喝了。
倒是凯琳娜的收益不菲,那幅《夕阳好》的画作经过刘道源的运作,一张水印版就卖出了600多万欧元的天价,就这,许多行家还追问剩下的两幅画啥时候上拍,而刘道源则是夸夸其谈,就是不看说一句瓷实的话语,反倒是方丹搞的那几套二战时期的美军军服算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就看到了秋拍时候的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