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你觉得好?”刘道源奇怪的看着薛万锦,“我也喝了一瓶,感觉是不错,可是达不到茅台和西凤酒的水平,不过是度数够高,喝下去感觉还不错。如果你想要,我那里还有不少呢,我正发愁怎么处理这酒呢,都想找个中餐馆去零售了,可是,我问了,这个酒在中餐馆里也是卖不动的,似乎人们不喜欢!”
“他们懂个屁!”薛万锦大刺刺的说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批没有用工业法勾兑的山西汾酒,是纯粮食酿造的,虽然年限短点,可这绝对是传统意义上的好酒啊!不像现在,许多酒都是用基酒加酒精勾兑,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什么?你,你全要了?这可是很难带回国的,300多瓶呢,咋弄回去啊?拍卖公司可是无法给你出具这么大量的拍卖单据的,换成普通的拍卖又没有法律效率,到时候你难道要留在这边慢慢的喝?”刘道源不相信的问着薛万锦。
“切!你也是的,我现在有六个工程队在德国、捷克等国家施工,这点白酒一个人还摊不上2瓶呢,等到夏季暑期回国的时候,让每个人带上一瓶,这不就都带回去了?别跟我说你连个普通超市的发票都弄不出来,只要带回去了,哈哈哈……我这可就发了,到了年底给一些关系户送礼,全靠它了!”薛万锦乐呵呵的说道,“现在,我是不高歪门邪道的,可是正常的人情往来还是要有的,每年为了这个,我可是挖空心思了,这下好了,咱们送出去的是最普通的酒,可这个普通是真不普通啊,这种酒怕是喝一瓶少一瓶啊,现如今已经没有啦!”
“啊?!”刘道源当场愣在那里,早知道可以用蚂蚁啃骨头的法子,自己何必发愁呢?要知道,在国内,类似这样高端的纯粮食酒早就卖到数千元一瓶,自己淘下来的成本不过每瓶4块多欧元,这,这简直是……失策啊!
“不许耍赖哦,你有多少都归我,包装也不许改!”说着话,薛万锦就是一杯下肚,那种感觉让他又回忆起自己的年轻时候,哥几个庆祝拿到职称,发狠心买了一瓶汾酒,还都你争我争的要倒平均,唉!那个时候是真穷啊。
方丹在旁边是一个字也没听明白,可他格局刘道源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刘是吃了大亏了,而且还是那种咽到肚子里无法吭声的哑巴亏,显然,薛占了大便宜。
“那个……你们说的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刘,你能给我翻译翻译吗?”
“这个与你无关!我被眼前这个老薛给算计了!今天要多喝点,这个酒现在都是他的了!”刘道源没好气的说着,然后一杯喝下去,又紧跟着倒上一杯,“你们的万丹建筑在欧洲干得不错,已经出名了,霍夫曼对我说了,最迟在秋季的时候就可以在德交所上市了,你老小子是第二大股东,这就又发了一笔了!”
“喔!那可是太好了,这个酒我也喝,我好像在石那里也喝过类似的白酒,不过没有这个进口好,回味也不如这个!”方丹得知自己又要增加身家了,高兴的说着,“不过……刘,你帮我翻译一下,以后不要再给我分红了,我的钱实在是多的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都在想,再发展下去的方向在哪里?我迷茫了!”
真特么的是讨了便宜还卖乖,方丹这老小子还真是玩的有些飘了。
“你可以在法国收购一家影视公司啊!咱们不还都是平涛文化的股东嘛,虽然是那种最小最小的,可也是有义务帮他们开拓国际业务啊!”薛万锦听了刘道源的翻译后冷不丁的冒出了这样一句,“你们也知道,我那女婿是y大学毕业的,闲暇的时候喜欢舞文弄墨的写点东西,他写了个本子,我看是很不错的,可是拿到平涛文化那边去后,说里面有许多敏感的话题,怕是过不了。我就在想,难道就不可以在海外搞个纯华人演员的拍摄吗?就是群演,好像到某些大学去一吆喝也能找来不少吧?再说了,在法国这里自己搞个拍摄基地也不是不可以啊,他老方不是有不少庄园都荒在那里吗?就种点酸不拉几的葡萄,每年都赔钱,要是他没钱了,那庄园是不是早就卖了?我可以免费的为他设计影视基地,在建筑上,我只收成本费,只要弄成了,我相信应该比现在空放在那里养蚯蚓要好的多,至少,可以引来游客嘛,以后,平涛文化需要拍摄外景的时候,就可以来这边啊?咱们还可以在影视基地周边修上一些简易实用的房舍,可以给一些休闲的人前来流连忘返,也可以给摄制组居住,重要的是,这里的影视基地是个变色龙,可以有西方的街景,也可以咱们那边的乡村风貌,小刘啊,你跟他说说,看成不?”
说起来,这哥几个在当年平涛文化上市的时候,都被列入股东名单里了,按照纽交所的规定,股东人数不得低于五百,当时为了凑人头,可是把江涛给忙活了一阵子。像老薛、刘道源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按照员工那样给个最基本的一百股吧,怎么地都要给个符合身份的几千上万股吧,所以,薛万锦的说法是成立的。
“诶!你这个提法有新意啊!”刘道源眨巴着眼睛琢磨起来了,“说起来,欧洲的文化市场长期遭受好莱坞挤压,除了巴黎这边还在坚持外,其它国家和地区基本上都没有了,有的国家甚至连像样的电视剧都拍不出来,老薛是怎么有这个脑子?难道说又是小老大的暗示?或许老方是可以干上一把的。”
刘道源的这个想法可是冤枉李凡了,对这个点子,李凡是压根不知情。触发老薛灵感的还是刘道源拿出来的那瓶汾酒,两杯小杜,脑子就烧起来了,重要的是,他的那个女婿居然还是个“文艺青年”,偏偏自己的大女儿还是十足的拥趸,小两口可是没少到老薛这里嘀咕。老薛能说什么?女婿一没耽误工作,二是自己眼下的绝对主力干将,在欧洲这边的工程基本上都是女婿赵嘉耀在负责。能够在欧洲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继续写东西,老薛心里很是舒坦,孩子没学坏,好!
今天跟老方一起喝酒,临来之前他就知道方丹不仅是个著名的拍卖家,还是个有点历史的“大地主”,名下的山地田地足足有近万公顷,更重要的是,这些地还都在阿登高地与巴黎之间的北部地区,都那种被证明地质条件不行的,说吧,靠近香槟地区,可是偏偏他的这块地方就是不成,局部形成的小气候就是不配合,地下还没有啥矿,早在五十年代,方丹的父亲老方丹就找勘探队干过,地下除了毫无价值的各种混合石渣,啥都没有,那时候就想出手卖掉,可是,那种地方谁买啊?买来干嘛?据说,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方丹家族资助了也不知道是第几共和国了,最后,当权者没钱还,就把好几块地给了方丹家族,战争时期也曾遭到破坏,也曾被维熙法国没收,可战后还是还了回来,现如今,就摆在那里。
在法国还能有这样的荒蛮之地?坦白说,有。法国在欧洲还是有些另类的,首先,法国的面积可以说在欧洲发达国家中是最大的,每平方公里人口的密度连英国和德国的一半都不到。其次,主要人口都集中在地中海和巴黎大区等平原地带,像一些边远山区里,生活条件差,进出不方便,还真是“渺无人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