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各种监控可谓是无死角无遗漏,谁想以身试法,只管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后面排队等着上位呢,在职场里出现任何奇葩事情都不奇怪,何况官场?
社会本身就是一个纷乱复杂的组合,不管在哪儿,只要有人的地方,各种千奇百怪的竞争就不会少,没见西方国家为了争个总统的位置,就差把人脑子打成猪脑子了,花着纳税人的钱,卖的却是自己的私货。而更叫华人不能理解的是,在西方,还干脆把一些特殊的行贿变成合法的“政治捐款”,那些代表着利益集团的政客,拿了人家的好处,能不为人家办事吗?说出去谁信呢?
“我会小心谨慎的,太多例子和教训了,就算不赚钱,也不能让西方人跑过来敲竹杠,这点我明白,我回去就开会落实,一定要从最基本的环节做起,我其实不担心在主观上犯这样的错误,最担心的就是无意间被人算计。”薛万锦说。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三条了,你在海外,必须要有自己的情报班子,人无须很多,尽可能利用西方的一些条件,比如,聘请私家侦探,就某个转头进行调查,将调查的结果与律师咨询的结果一对照,如果没有相矛盾的地方,你只管去干,可如果有不相同的地方,你就要仔细的甄别了,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聘请具有官方背景的第三方去再核实,甚至直接给发包方备忘录,将丑话说在前面,即便是将来有事,也是有个辗转腾挪的机会,对不对?”李凡又给老薛出了第三招。
有了李凡在后面的点拨,老薛这才大踏步的进入了海外建筑市场,仅仅三个月后,将东欧某小国里烂尾进十年的一座公路桥修复完工,紧接着,又承接了另外两单烂尾工程,不到半年,万丹建筑的名气已经在欧洲打响。
“真没有想到,万丹工程这样有能力,那几个项目原来全都是赔本的,所以没有人承接,可现在……”霍夫曼在巴黎春拍后找到了刘道源,说到这里他直摇头,“为什么你们华商企业如此能干?以前有人说你们是某些行业里的终结者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万丹建筑表现出来的能力让我很惊叹啊!”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感慨了,你搭上我们华人算你运气,你知道我们这次淘到的陈年白酒卖了多少钱?”刘道源洋洋得意的向霍夫曼竖起了四根手指,“整整有四千万欧元,还不都是华人参与竞拍的,不少来自美国的富豪也加入了。”
“为什么美国人也买?他们不喝这个酒的……啊!我明白了!保值!”
霍夫曼说的没错,以当今美国经济发展的趋势,想要保持家族里的资产,能够选择的方式是真的不多了。首先,美国的产业空心化,使对实业的投资基本上无法进行了,无论怎么去弄,搞实业的投资成本令人感到恐惧,尤其是一次性的投资太大,而回收太慢,这就造成了许多资本不愿意进入。其次,在美国能够保值的品种太少,而作为收藏级的白酒就更少,要知道,在美国,是即时行乐的民风,同时,也是华人聚集最多的地方,还有一个原因,那些白酒进入美国的时间晚,比在欧洲要晚上几十年,因此,想在美洲搜集到古董级的白酒几乎没有。
“那个……刘,把万丹建筑引进德交所是不是应该加快步伐了?对于这样有效率的公司,我们可不能轻易的放弃啊!”霍夫曼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你早该如此了,各种手续,你去办就是了,我这里会全面配合,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有利的噱头,那就是方丹先生的股东身份,现如今的方丹先生可不是原来只玩拍卖的单打一了,他还购买了《华侨日报》,你想想看,这样的企业要是不在你的手里上市,你会遭到多少人的白眼啊?”刘道源在那边乐呵呵的说。
“是啊是啊!我都忘记了,我是签了某些文件的,有了那个文件,这第一推荐人就是我,可我到现在还没有去申报,一旦捅出去,我的日子不好过了。”霍夫曼在电话里颇有些感慨的继续说道,“而且,现在我还面临着市长菲尔德的巨大压力,他甚至质问我,为什么像鲁道夫家族那么优秀的企业不推荐上市,我现在可是真的有些被动了……刘,我也希望你能回去向令夫人做做工作,让她大哥赶紧准备上市吧,否则,市长那一关可是不好过的,你也知道,优秀的企业获得的利润要对社会普惠啊,如果长期游离在社会福利之外,市长怕是要采取措施了。”
“这个我知道,可问题是,鲁道夫家族上市后获得的大笔资金拿来干什么?你是知道的,他们不属于开拓性人物,在没有想好资金的使用方向,这个工作我做不了啊,做了,将来就会被夫人给……咔嚓喽,你明白吗?”刘道源说道。
刘道源提出的问题还真是让霍夫曼无话可说,人家公司无需资金,干嘛上市啊?你市长逼着人家上市,那不就是要从人家手上分钱吗?而且,天知道你市长身后站着的是什么人?没有财团和政治团体的支持,他那个市长是那么好当的吗?
可是,这样的疑问在这些金融家企业家这里是问题,是可以拿出来去反驳要求上市的要求,可到了市长菲尔德那里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西方不是流行一句话吗?只有政客的戏法是变得最好的。菲尔德马上就把鲁道夫和霍夫曼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说是跟他们“恳谈”一下市政的未来,实际上就是摊牌。
“我知道鲁道夫先生是个本分人,是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同时,还是个热心的好市民,我希望鲁道夫先生成立一个新的公司,啊,可以是下面的子公司,然后呢,到交易所上筹集一些资金,把我们法兰克福的市政工程搞一搞,如何啊?”
“我,我是不熟悉您说的那些的,这个……我恐怕做不了。”鲁道夫说道。
“哦,这不是问题,你不过是一个转承包的中间公司,投入的那些钱在将来也是会逐步的从市政经费里偿还的嘛,总体来说,是赚钱的。”菲尔德郑重的说着,随即转头看向霍夫曼,“霍夫曼先生,这样一来,你是可以操作两个企业上市,一个是那个华商的万丹建筑,一个就是鲁道夫家族企业上市,这样下来,就形成了一个本土综合性公司,同时引进了一个华商公司,对缓和我们本地的游资出路是有好处的,我相信霍夫曼先生是可以算清这里面的利弊的,对不对?”。
这简直就是直接摊牌了,法兰克福是德国游资最集中的地方,如果不把这些游资吸引住,法兰克福的市政就无法筹集到资金去搞,事实证明,原来市政拨款算是白花了,搞了那么多年,许多地方都成了烂尾工程,一些官司打了好多年了,到如今也没有个说法。菲尔德之所以敢如此找鲁道夫和霍夫曼说话,就是上面已经有人看中了万丹建筑的能力,这样的企业要是不圈在德国,那就失去了先机。反过来,如果把这样的企业吸引在德国,让鲁道夫家族成为中间发包商,这样就可以从德国分别向周边的荷兰、卢森堡、比利时和丹麦等国发散,甚至还可以向东影响到波兰、捷克等国家,这笔钱最后就进了德国人的腰包,别的不说,至少在就业和税收方面,菲尔德就能够获得民众的点赞,就能有资本继续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