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霍夫曼和希尔顿就不怕美国sec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吗?不怕,都是老手,出面商谈是一回事,具体办事的又是一回事,查吧,八竿子打不着的券商,现代科技早就把这些猫腻搞的形如黑洞了,就是菲利普旗下的那些证券公司实际上也都是挂在莫名其妙人的头上的。这些操作,在发达国家里,理论上是都可以的,可是实际运行中,这样的把戏大家都知道,各大公司也都在弄,不管有多少规定和调查,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上有谋策,下面也会有相应的变策。
就拿sec调查希尔顿和霍夫曼以及刘道源的关系时,人家简单的一句话,“我们都是犹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祖先痕迹。”得,所有的调查就没意义了。
“平涛文化”上市后,希尔顿与霍夫曼、刘道源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连社交软件上的问候语都没有,sec明知道这些人玩的如此干净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可是,这些人的律师们就能拿这个说事,就可以把sec调查员的所有怀疑全都驳倒,没有证据,调查员是不敢轻易表态的,一旦落了把柄,这些富豪们是不缺钱请人打官司的,到时候,受损的肯定是这些调查员,弄的不好,饭碗都没有了,这就是发达国家证券市场上的习惯,也是大家都明白的潜规则。
菲利普调头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已经判定那支新股的上市背后不简单,绝对不像招股书上说的那么点东西,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从他这里反过来去做多,那么他还有希望能够转亏为盈,当然,他又低估了对方的谋略,以为前两天的震荡会使诸多的券商反复的进出,只要自己能够控制流通股票的一定比例,他就有可能将这个股票拉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天价,然后再把过度拉高的价格从高位砸下来,这样,最后的赢家还是他,所有亏掉的钱都能回来。这种逆向操作在华尔街也是经常的,许多公司的股价被刻意的拉高,把大多数散户套牢后,最后做空,将那些散户手中的股票震出来,然后在下面抄底,最后获得巨额的红利。
在华尔街,股票的价格也是两极分化,高的可达数百美元,低的只有几美元,在华尔街,一个股票突然暴涨好几倍是一点都不稀奇的事情,只要有好的题材,有亮眼的业绩,股价的上涨就是一个必然,而反过来,几天之内暴跌个好几成也是常态,波音公司卖出去的飞机连续的摔了几架,结果,股价就从高位跌落,想要收复失地,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至少,这股票得稍微凉快一点时间。
从第四天开始,“平涛文化”的股价是一路上扬,很快就突破了百元大关,已经是上市价的四倍了,可是,市场上仍然没有多少交易,到了这个时候,菲利普才发现自己是被更大的资本算计了,原来设想的局面根本无法达到,而且,他还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上拉,他获利有限,向下砸吧,自己手上能够控制的股票就更少,此时,他只能等到真正的庄家动作,根本就无法控制局面了。
“为什么欧洲人如此追捧这个股票呢?这里面难道没有问题?”菲利普说。
连续二天,“平涛文化”的股价平稳的站在百元之上,市场的交易也很清淡,每天只有流通总股数的一成左右在市场上进行交易,一些散户买买出出的,这些现象不可能不让菲利普怀疑,他派公司的调查员去查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经历了开始的三天后,戴琦公司推荐上市的“平涛文化”算是站稳了脚跟。这一次,戴琦公司赚了个盆满钵满,郑德勋原来亏损的那点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在沪市那边操盘的郑德勋第一时间就利用在股市上的波段操作,将那边的亏损全都补齐了,还乐呵呵的打电话给老板希尔顿,终于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当霍夫曼大口吃进了流通股票后,作为在证券交易上的老手,希尔顿和郑德勋都明白欧洲那边的意思了,于是,也轻松的给自己的员工放假,公司里控制的股票是一股都不再拿出来了。希尔顿用公司的盈利,在股市上又开始炒其它的股票,而郑德勋干脆去找钱博平,实话说,比自己年轻多的钱博平是真的教育了他。
为了适合将来集团的管理,辰全集团的总部也从偏偏的“乡下”搬迁到了沪市,这也是个历史的必然。首先,大型企业的管理,不单单是公司的事情,同时也是上级部门的事情,有啥事,你次次叫人家千里迢迢的“上山下乡”,怎么说都不好,也不方便。其次,以辰全集团的这一大坨,放在下面哪个县市都不是好事情,起到的作用就是一俊遮百丑,完全不利于当地其它企业的发展,这样的企业最好还是集中到特大型中心区域为佳,也是企业走强走大后的一个必然。第三,企业做大了,涉及的面必然也大,没有可能每次开会都叫别人到你那犄角旮旯的一亩三分地去吧?也不利于企业本身干部的视野和成长。
有了这几点,钱博平才说服自己的老爸自己的岳父,最后将总部放在了沪市,同时,在全国各个地区都散布着分公司或者子公司,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诸多行业。
与那些急剧扩张的企业不同,辰全集团不会为了设立分公司而设立分公司,也就是说,不为规模去刻意扩大经营,而是根据实际需要,往往是在当地兼并某个经营不善的地方企业,然后通过技术改造,管理改变来达到新的要求,比如在吴广德的湘西,通过承揽项目,带动当地经济,然后又连消带打的在当地一口气滚动出来好几个企业,涉及到电子、新能源开发、新型材料制造等等领域。
“钱老板,钱老弟!我来找你,是想与你好好的庆祝一下。”一见面,郑德勋就在称呼上给足了钱博平面子,前面的称呼是尊敬,后面的称谓是套近乎。“我发现了一个刚刚开张不久的淮扬菜馆,比较私密,据说是几个大苏商出资开的,不为赚钱,就为能够有个说话的地方,其中一个苏商最近一直跟我拉关系,他们看到你旗下公司走的路后,都眼红了,好家伙,这次光是在华尔街融资就超过了100多亿美元,足够平涛文化搞新项目了,他们也想去华尔街圈钱啊!”
看着面相都变了的郑德勋,钱博平心里不得不佩服表弟,把这个善于在资本市场上折腾的人给降服,对今后的大布局可是好处多多。当然,他还是得时不时的敲打敲打眼前这个郑德勋,要不然,这家伙没准还得走麦城,得让他明白华人经商的理念与西方的丛林法则是不一样的,在华人这里,就是去抢也得盗亦有道。
“好啊!我正好想跟你聊聊今后的一些事情,我们华人讲究的是晴带雨伞饱带饥粮,凡事,预则立,凡事都要多想几条路。你稍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
说着话,钱博平对秘书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跟着郑德勋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