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局长拿着最新的统计数据找县里的一把手汇报,“速度太快了,太可怕了,截止到上个月底,本县新引进投资已经是……这超过了我们原来所有引进投资的十倍还要多,而且,目前正在洽谈的投资数额……比这个还大!”
直到这个时候,一把手才算是明白,人家辰全集团算计的有多精明,人家拿过来的投资,按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最多三五年就全部收回了。要知道,这个收回可是包括了三层利润的,第一层是实际承接工程的工程公司,人家接工程不可能没有利润。第二层就是,签订的归还投资的原始投资,在测算返还的比例时可是有利润在内的,人家来投资,不可能是干投吧?按照正常的资本增殖,将合理的利息计算在内是理所当然。第三层,提前回收了资本本身就让利润提前回收了,按照比例,后续n年的回收那就妥妥的是利润了,这个账,钱总算的很清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薛万锦在a国的工程也差不多要完工了。去年,薛万锦与李凡相互配合,一方面进行考古活动,一方面重新开始施工,经过去年的工程季,那个隧道是打通了,剩下的就是修葺完善了,整个工程将在今年的工程季里完工,现在薛万锦是在准备将那边的大型机械拆零运回来,当然,还有一大堆各种他看不明白的宝石,为了这个,艾力木已经准备好再次跟着工程队出发了。
薛万锦对后面有没有工程项目是一点也不操心,反正他现在似乎也不指望搞工程赚钱了,可是他越是如此,这后面找上门的工程就越是多,加上国内当下大力发展基础建设,要在青藏高原上修筑各种铁路、公路,以他们在高原修路的资历,不投标都不行,你不投标,立即就有人前来找你谈话了,先跟你讲一番大道理,讲国家政策,讲民族的发展,弄的薛万锦不得不投标,随便报个价就中标了,结果,他们又要把队伍拉到高原上,承建一段200多公里的公路建设。
郑德勋原以为自己在节前把官司了结,开年后就可以按部就班的折腾了,可现在,唐尼已经明确的告诉他,辰全集团的评估核算至少需要三个月,而且,这还不包括资金数额低于千万级别的小企业。郑德勋被这个消息给雷的外焦里嫩,不得不向幕后的资本老板申请后面的程序延期,同时,他也要抓紧时间处理与那些私募基金之间的法律关系,该分割的得分割,该舍弃的得舍弃。
日月如梭,时光流逝,唐尼终于在五月底将评估报告弄出来了,郑德勋在看了后,签字认账。根据这个报告,原来投入的资金只能占不到7%的股份,这距离郑德勋原来构想的相距甚远,也让郑德勋的脑袋大了两圈。他实在没有想到辰全集团会如此的庞大,他很清楚,评估公司给的报告还是按照就低不就高来估算的,这已经是给他帮了很大忙了,如果按照高公差计算,他能拿到的股权怕是连5%都达不到,以这么点股权,在企业里勉强可以有一个董事位置,其他的就别想了。
资本,是无孔不入和无所不为的。郑德勋为了这个比例的问题专门回了一趟美国,与华尔街幕后的资本集团老板们在一起商议,钱是拿不回来了,一时半会也无法退股,不能退股,能否增资呢?郑德勋仔细研究了辰全集团的公司章程,在章程里还真没有限制股东增资的规定,只有在增资后,股权比例将要发生变动时需要得到股东大会认可,也就是说,由于股权变化,内部董事的排位要重新确认。郑德勋想从这个漏洞切入,进一步扩大美国资本的进入,直到可以达到控制股权的比例,然后再操作上市、圈钱等等步骤。一句话,继续砸钱,比块头!
“按照这份评估报告上的数字,我们还要砸多少钱才能够达到控股的比例?”幕后的老板之一,代表粒子基金的博尔顿手里拿着点烟的雪茄问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目前经营的状况欠佳,那么,第一步你应该是减少投入,但是,你不要收回资金。当你打算重新投入的时候,一开始投入数量要小。这个经典的话是谁说的还记得吗?我看你现在似乎就是处于这样的境地,我不反对继续砸钱,问题是,我们一定要衡量清楚,当我们继续砸钱的时候,会是个什么结局?”
博尔顿借用的那句话实际上是一位著名的资本猎手的名言,这名猎手不仅狙击了大英帝国的英镑,还先后在世界其他地方截杀许多国家的货币,靠着猎杀别国资产,自己先后赚了上百亿美元,他的许多花被业内奉为“神话”和座右铭。
郑德勋笑了,“我当然记得那句话,可我还记得,他还有一句话,‘重要的不是判断是错还是对,而是在正确的时候要最大限度地发挥出力量来!’当下,我们实际上已经成功的打入了华人最有发展潜力之一的辰全集团,这个集团的成长性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就拿这次评估的数据来说,进一步证明这个企业的生财能力,面对这样一个能大量产奶的奶牛,我们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不能不说郑德勋是巧舌如簧,这话被他反过来说还满是那么回事,是啊,有这样一个非常好的成长性企业,哪怕就是只有一点点股权,办不了大事,可是,放在那里的资金不也是每年可以分红吗?那个分红可是远比放贷利息收益高多了,严格说,如果仅仅是为了牟利,郑德勋已经赢了。不管辰全集团对那笔钱是否需要,作为古董之一,每年获得红利是必然的,除非为了那点小钱而舍弃大钱。
郑德勋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敢回到纽约与这些幕后老板“协商”的,从理论上说,他管理的这部分钱并没有损失,而是可以常年生利的,这是投资基金最基本的一个原则,只不过是少了在短期内赚大钱的机会,没有达到预想的目标。
郑德勋都想明白的事情,李凡和钱博平没想明白吗?那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蒸蒸日上的经济环境,各地各行各业缺少资金的现象是一个常态。相对于市场来说,只要发展,资金永远是不够用的,只能是相对的集中资金投向紧急必须的,周转快的,盈利大的行当和项目,用滚雪球的方式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这个事情做的好,经济就高速发展,这个事情搞砸了,就出现经济萎缩和经济危机。
作为一个小范围内的辰全集团内部,资金可能是充裕的,可面向市场的时候,只要想干,资金同样也是不充裕的,没钱的时候量力而行,要是充裕了,那能不大踏步的投向市场吗?而且,郑德勋那笔钱最后能不能成为股权还两说呢。
郑德勋在纽约施展自己的魅力,搅动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是把幕后的资本给说动了,不仅答应继续支持郑德勋投行的业务,同时又向这家投行注资了新的资本。由于数额较大,在华尔街也引起了一次资本转移的波澜,弄的许多小证券公司纷纷倒闭,无疑,在华尔街资本市场上又出现了一次新的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