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李家大院暂时安静下来,女人们都忙着晾晒,日子总归要过的。

李宝金的病情经常反复,时好时坏的,四弟的暴卒,对他的打击远胜过身体上的病痛。

这些日子,他总是做梦,梦见四弟当了大官,穿着官服,英姿勃勃、威仪非凡站在对面,背对着他。

他满心高兴,冲着四弟背影,谄媚阿谀、打恭作揖,只差跪了下去。

李宝奎突然转身,眼睛全翻白,舌头凸出来,扑了过来。李宝金吓得失声大叫,转身就跑,跑着跑着就惊醒了。

醒来后,他的眼睛已变为死灰色,眼角的肌肉在不停的抽缩着,一滴滴冷汗沿着鼻洼流到嘴角。

慢慢的,他变得苍白而憔悴,连眼睛都凹了下去,才不几天,就已老了十几岁。

李家大人小孩见当家人终日病恹恹,都觉是个拖累,言语里不免风凉起来。

李家的几个女眷,早没了往日的蛮横作风,见了村人,少不得主动搭讪客气。

那日,马祖婆出去弄苣荬菜,想回家蘸酱吃。这苣荬菜也叫芹荬菜,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之功效,生在田埂间,地头上,四五片小叶,夏末秋初生长最盛,村人常拿小刀片连根挖起,清水洗净,蘸上豆酱,味道苦中带甜,十分清爽。

马祖婆在路上遇见了肥姐,打了个招呼,破天荒叫了声大妹子。

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肥姐竟如同见了瘟神一般,飞也似地跑了。马祖婆大大讨了个没趣,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这些天,有心细的人们总是发现肥姐家熄灯很晚,但屋里却安静得很,也少见两口子出门。

这些怪异,给本来就不平静的滴答河屯更平添了几分神秘,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点什么。

最初王仙伶和谢文东交往,需要个牵线的跑腿人,她便相中庄乾坤,发展为线人。

谢文东抢劫滴答河之前,就是王仙伶提供的名单,该绑谁家,不绑谁家,都是她写下来,交由庄乾坤跑腿。

王仙伶死后,庄乾坤再也无需跑腿了,但两口子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

日子在幸福中暗暗溜走了,因为得知父亲的冤仇得报,黄毛在山上过得又开心又快乐。

因为山上物资充裕得很,众匪们长时间就没有出去敛络(收集财物)。

他们常常围坐在饭桌上,大吃大喝着,吃一口鱼,咬一口肉,灌一口碗里的烧刀子。

苦难的日子,就被他们这样一口又一口的咬掉,最后化为甘甜。

倒是谢文东好像心事重重,见到黄毛也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痴痴的出神,眼睛里带着种说不出的悲痛和忧虑。

秋天的麒麟山真是一幅美丽天成的画卷,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湖水碧蓝,水亦柔媚。

山脚下的月牙湖就像蓝宝石一样,点缀着群山。

这天风和日丽,空气清新。黄毛和同伴小三子,闲来无事,便牵了一条狼狗,下山奔月牙湖而去。

人世间的空间与时间都仿佛已远离了他们的生活,生命在他们,是奇妙而绿色的。

这小三子比黄毛大两岁,刚入伙不长时间,是个没爹没娘的苦命孩子。

去年,胡子们到一大地主家砸明火。胡子们夺取财物的方式分好几种,一种是拿了就走,一种是绑票,最黑的就是明火了。

—抓住苦主后,采取用刑或毒打的方式,逼其交出藏匿的财物。

小三子便是被抢地主家的长工。胡子把地主吊起来,放在锅腔(灶台,把锅拿掉)上烤,折腾了半日,弄出钱粮来。

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胡子也不想弄出人命,见到财物,便放了地主。

大户人家遭抢事小,但经不起这又惊又吓,就举家搬走了。小三子就这样失去生路,就进山当了胡子。

这小子长得还算壮实,高大威猛,但是十分善良,最见不得血腥。这种人当了胡子,也算是造化弄人了。他和黄毛年纪接近,所以很快打得火热。

秋天的麒麟山,美景实在太多,一路好似置身于童话世界,金黄的菊花、火红的牵牛花,都争相绽开了俊俏的笑脸,枫树叶子片片连缀如火焰一般,比春天的花儿还要红。

行至半山腰,黄毛忽然停住脚步,轻声说:“前面有人。”小三子瞪圆了眼睛仔细扫视了一遍,果然看到山下小路上隐隐约约有人影在晃动。

二人警觉地弯下腰,慢慢靠近,看清山下有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戴千奇百怪。

打头的是个中年汉子,长眉细目白净脸,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穿着挺讲究,也挺气派,一件紫缎长袍,袖口卷着,露出雪白的两股褂袖。女人们穿着和服套装,走起路来很有趣,步子又小又拖拉,却非常快,和一般女人不同,白色的头巾缠在头上迎着阳光闪闪发亮…

这些人走走停停,不时拿出张纸来写写划划。黄毛人小器大,见这些人都是向未见过的陌生客,心想:“听干爹说,外面有许多歹人,这些人来这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黄毛和小三子见这些人来路不明,也不敢惊扰,于是返回山寨。

谢文东听完黄毛的报告,火速率领十多个匪徒下山。

黄毛带路,不一时便到了山脚下。可众人只隐约找到几个脚印,哪还有半个人影。

脚印上有一排蚂蚁,鱼贯走过。

它们有的叼着食物,有的衔着树叶、泥巴,有的比它们身子大几十倍,有的还重十几倍。它们就这样一只接一只的走着,忙忙碌碌,营营役役,但步伐丝毫不乱,姿态昂扬。

偶尔有另外落单的蚂蚁对着走了过来,似乎是赶来声援的,遇上了另一只往窝里走的蚂蚁,彼此都稍稍停了下来,触须相互厮磨了一下,大家停了停,又各自赶各自的路,忙各自的事。

它们背向而行,但心意已传。

谢文东蹲下身,饶有兴味的看着它们,观察着它们。

谢文东忽然抬头,道:“他们可能是日本人,最近东北各地来了很多日本垦荒团,打着垦荒旗号,要么假惺惺购买土地,要么干脆明火执仗,强行圈占。据说卧龙山一地,就有2000多户农民的土地全被垦荒团强占,可怜这些人只能流离失所,有很多饿死在逃难的路上。”

众人惊讶不已:“日本人?”

谢文东站起身,恨恨地道:“是的!东北地广人稀,有的是荒原、草甸、山地任人开垦。这帮日本坏蛋自己不肯下大力气开荒种地,却来抢咱们弄好的土地。他们占了咱们的好地,还得寸进尺,把山林也分了,不让咱们上山伐木头,谁敢伐木头,要吃枪子的。听说虎林县的村民上山伐木头,被他们开枪扫射,打死八人。”

谢文东越说越激动,忽又语音一沉,尖利的语音又似深秋落叶一般沉静悲哀:“这帮日本坏蛋抢劫勒索,作威作福,欺压咱们百姓,甚至奸污咱们姐妹,他们以为到了东北,就可以横行无忌,无法无天。”

风过云烟,风过群山,过尽人间,来这儿悠悠一个转忽,一片枯叶被吹了下来,在风中不停地翻滚旋舞。

风吹到哪里去,它就得跟着到哪里去,既无法选择方向,也无法停下来。

有些人的生命岂非也一样,也像这片枝叶一样,在受着命运的摆弄?

回山后,谢文东让小诸葛守寨,他重新挑选了十多个好手下山。

一一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也是死士。

人不多,但个个精锐。

过了几天,他们回山了。

原来他们是袭击垦荒团去了,击毙了二十余人。

没想到垦荒团不好惹,都是日本退伍军人组成的家庭,家家都有枪支,都会射击,有很强的战斗力。

经历了一场浴血战后,谢文东团伙获得胜利,但也付出了鲜血的代价,人人负伤挂彩,以谢文东伤势最重,但很快就痊愈了。

别人要三十天才能痊愈的伤口,他三天好了七八成。

因为他有一种斗志,所以好得最快。

人的斗志很重要。

命运是不可操控的。命运更无可掌握。

有的人一出世便在达官贵人家中,少了许多转折路,免了许多冤枉路,多了许多机会和靠山,但仍不代表他一生都幸福、快乐。

富有的人,不一定便开心;尊贵的人,不见得就快乐。世上有的是大富大贵的人却不幸不福地过活一辈子。

快乐却是人人可拥有的。快乐不是目标,而是人生过程中的一种感受。人不可以控制命运,却可以坚强斗志来改变它。

奋斗的斗。

志气的志。

有着这等斗志,恐怕连鬼也杀他不死。

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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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河传奇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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