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郝大爷难受得直摇头:平时这小两口对自家不错,常帮着忙东忙西,不想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真是世事难料。

老两口知幸雪之晕,只是疲累过甚,辛宝宝却是存亡未卜。两人不约而同伸手抱起辛宝宝,只见他呼吸微弱,只剩下游丝般一口气。

郝大娘见辛宝宝家太冷,便央求肥姐帮忙把两人弄回自家,好歹先照顾着,等屋子烧暖了再送回来。

肥姐也不推辞,她体重虽降不少,可力气还是很大,不比一个男人差。肥姐将两人先后背到郝大娘家炕上,再返回辛宝宝家帮忙干活。

郝大娘上炕取出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她将幸雪棉手套摘下,发现那手背上有无数裂口,都是冻裂的。

幸雪看起来应无大碍,休息一下就能缓过来。辛宝宝却极惨,身上血迹斑斑,不知受了多少伤?遭了多少罪?

郝大娘下地去灶房烧开水,打算给两人擦洗一下。忙了一会,郝大娘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召唤郝大爷,这辛宝宝伤太重,得赶紧请郎中过来。

郝大爷找出狗皮帽子戴上,拿过棉手闷子就出了门。

两个小孩冒雪出去玩,都不在家,一时也就没看到自己爹妈的惨状。

待热水烧好后,郝大娘将滚烫的热水自大锅中舀出,倒进脸盆,兑了些凉水。用手试了下温度,水温刚好,便将手巾放进去,端着盆进了屋。

郝大娘平时将辛宝宝夫妻当成自己儿女看待,此时也没啥避讳的。

她用手巾轻轻将辛宝宝脸擦洗干净,终于看清了本来面目。

这张脸左眼已失,唇上豁口处被砸烂,掉了两颗门牙,同时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待解开棉袄和内衫,只见胸前肩头斑斑驳驳,都是鞭笞的伤痕。再脱下棉裤,郝大娘更是不禁骇然,全身上下,前后左右,到处都是伤痕,其中右小腿处竟是断的,骨头茬口竟呲出了皮肉,简直惨不忍睹。

幸雪身上有不少淤痕,还有多处擦伤,想是背人回来时在路上摔的。

这两口子到底遭了多少罪啊?郝大娘一边擦一边流泪。

自从见到这两人后,郝大娘眼泪就没停过,屋里蒸气满布,她眼睛更模糊了。

好不容易将两人擦拭干净,甚至连脚丫缝里的积垢都擦净了,郝大娘已用去五六盆热水。

郝大娘接着做起了饭,等会人醒了好吃。

看他们这副形状,估计是一路忍饥挨饿回来的,怕是都饿得不轻。

想着辛宝宝重伤,一般东西不好入口,郝大娘便熬了一锅苞米面粥。

这粥颜色金黄,入口细腻。对于奄奄一息的辛宝宝来说,应可喝入,以便补养衰弱的胃肠。

郝大娘去仓房拿了几个冻馒头和一只冻鸡回来,馒头不用缓,直接下锅热上。冻鸡放在灶台上缓缓,郝大娘又找出了一些干蘑菇放在盆里用水泡上,准备给两口子炖点鸡汤补补。

总之,郝大娘是用尽了心思。

灶房里还有几个土豆和一棵酸菜,是昨天从菜窖拿回来的,郝大娘也一并整治了。

现在天近晌午,估摸着两小子一会也该回来吃饭了。他们白天出去疯跑,可一到饭点儿,准会回来。

想到俩小子要是看到自己爹妈这副样子将该怎样伤心?郝大娘心里一阵难过,不敢再想,只将手上的活计做得更加仔细,嘴里却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悲哀、沉痛的叹息……

32

幸雪醒了,脸色苍白而憔悴,眉宇间布满忧郁愁苦之色。

忽然,她仿若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挣扎起身,有气无力地叫着:“宝宝!宝宝……””神情极是焦急慌张。

待一眼看到丈夫就躺在身边时,她神思稍定,倾身伸手抚住那已擦拭干净的脸——已变得越发恐怖难看。

眼望着丈夫命如累卵,她心情之怆痛惶急,可想而知。

她眼中的泪终于滚滚而下,一开始是无声的哭,到后来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最后,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出了这些天来一直被压抑住的伤心和委屈。

郝大娘在灶房听到哭声,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进屋,看到醒来的幸雪正对着辛宝宝大哭不止。

想起这些日子里为辛宝宝所担心惦记、心神煎熬之苦,郝大娘忍不住陪着流下一些泪水。

郝大娘转身擦净眼泪,挪过身子,坐到炕上,揽着幸雪的胳膊,微笑安慰着:“闺女,你好歹保住了宝宝的一条命,这比啥都强,快白(别)哭了,一会叫俩孩子看见还不跟着糟心?”

幸雪见郝大娘过来劝慰,如见了自家亲人一般,回身一把搂住,又是一阵哭嚎。

她哭得奔放,也嚎出了自己多日来所受的憋屈,直过了好一会方才停歇。

幸雪擦去泪水,躇然道:“宝宝要是死了,俺也不活了。”郝大娘见她说这句话出乎自然,便似是天经地义之事,既无心情激荡,也不用思索,可见对丈夫的痴爱,已自然而然成为她心灵中的一部分了。

郝大娘拍拍幸雪的后背:“呸!呸!呸!这话太不吉利,宝宝命都捡回来了,怎么会死?闺女,俺知道你遭老罪了,回来就好。饿了吧?俺给你端点吃的!”说完偏腿下地,去灶房做饭。

幸雪一顿宣泄后,心里好受了些,眼见自己和丈夫都躺在郝大娘家炕上,头脸都被擦洗干净,连脚也擦洗干净了,心中充满了感激。

如今,在村里,自己和丈夫因为通匪的事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避而远之。只有郝大娘老两口不嫌弃,还不厌其烦地照顾自家,他们就是自己的亲爹妈,日后定要好生报答。幸雪暗下决心。

郝大娘从灶房出来,一手托着一小盆包米面粥,一手拿了装着热腾腾馒头的笸筐,放在炕桌。转身又将一小盆小鸡炖蘑菇、一盘炒土豆丝和一大碗酸菜炖粉条端上桌。

亘古以来,饥饿便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再大的英雄,也不能抵抗。

看见吃食,幸雪眼睛都亮了。这两天,她饿惨了。

可这几年稳当日子过下来,幸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穷途落魄,见到吃食不管不顾拼命争抢的蓬头赤足、衣不蔽体的那个乞丐了。

郝大娘舀了一碗粥递给幸雪,幸雪接过,嘴里咽着馋涎,却忍着不喝。

她拿起桌上的羹匙往粥里舀了几勺鸡汤,搅拌几下,扶起丈夫,舀了一勺喂其嘴里。

辛宝宝一直昏迷,出于本能,倒也能吞咽少许,可顺嘴边豁口处流出更多。

幸雪并不嫌弃,满脸都是喜色,凝视着丈夫,尽显爱怜。

幸雪拿过炕边的抹布,一边细抹一边接着喂。待丈夫多少也喝了些粥汤时,才将他放下,擦抹干净后,这才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了饭菜。

正吃着,二狗和狗剩推门跑了进来。现在已晌午,他们回来吃饭,一眼看到在吃饭的幸雪,俩小子立马欢跳起来,扑了过去,兴奋的大叫:“妈,你可回来了!给俺们带了啥好东西啦?”

俩孩子不知愁,只把幸雪外出当成一次采买东西,一心一意想着娘回来时会带好吃或好玩的东西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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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河传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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