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师师是相当的精明了。
五个人离开了。
董礼和莫兰半个小时后出来。
“旗开得胜,赚了第一笔钱,去古街喝啤酒。”唐曼说。
去古街,聊天,董礼问:“这费用收得是不是太高了?”
唐曼说:“对月师师就得高点,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赚她的钱了。”
唐曼问董礼,六妆看明白没有?
董礼点头。
吃过饭,回去休息。
唐曼回宅子,一觉就睡到中午。
中午起来,唐曼吃口饭,就转街,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唐曼一直就是很茫然。
真的就守着离舍一生吗?
唐曼想不出来,如果是那样的,是不是这一生就这样过了呢?
唐曼去离舍,唐人就过来了,带过来十个人,这十个人是管理人员,财务,人事……
“这十个人,你放心的用,跟了我十多年了。”唐人说。
“谢谢哥。”唐曼说。
“好生的活着,这儿我挺喜欢的。”唐人说。
唐曼给唐人倒上茶,唐曼也明白唐人的意思,这是自己的地方,不用再受别人的气,也不必再跑来跑去的,就像唐色一样。
唐曼心慢慢的了定下来了。
那四个教授,竟然真的就过来了。
那六妆确实是让他们解出来了,虽然不熟练。
“那天我就是开玩笑的,在这儿工作,你们也不适合,当学员更不适合了。”唐曼笑了一下说。
四个看着唐曼,一个人出去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进来说:“打扰唐教授了。”
四个人走了,唐曼可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董礼和局里商量了,带过来六名化妆师,到这儿来学妆。
时间一年,费用每个人一年就是十万。
这个局里接受,也不是人情,就是到学院那边学习,费用也很高的。
高薪的职业,学习的费用是相当高的。
这些都是工作人员给唐曼提供的,学院收费多少,国外学院收费多少,也综合了其它的殡葬业的收费。
现在缺少的是就讲师,董礼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帮着讲。
唐曼把冯黛给弄过来了。
最初冯黛不愿意,唐曼说,不听话就给她送回鬼市。
冯黛一天就一节课,两个小时,而且还给开资。
唐曼给恩革打电话,让找几个好一点的妆师来讲课,纳棺师之类的都可以,因为自己毕竟走的是民间的这条路,妆来这边接妆,也是需要这些民间的妆师的。
恩革说他会安排的。
民间的纳棺师,这些人,都是单干,不过这些年来,生意很差,有的转行了。
下午,来了五名纳棺师,恩革打来电话来说,找了五名纳棺师。
唐曼不认识,互相的介绍后,他们同意在这儿工作。
工作人员就过去给办手续,安排办公室。
火葬场过来的妆师,上午是理论,下午就是实际操作。
所用的教材,就是唐曼在学院编出来的教材。
唐曼没有想到,突然来了六个国外的妆师,都很陌生,说到这儿来学妆。
唐曼和他们聊了,看来后面是有团队的,不管有没有团队,学费一年就要二十万。
六外国外的妆师竟然都同意了。
唐曼对于妆,就是传妆,不管你是什么妆师,有本事你就学去。
月师师那边来电话了。
“六妆解了,确实是不错,老板很高兴,老板说,我们这边要选出来妆师,到离舍去进修,先送过去十名人员。”月师师说。
“那我得谢谢您。”唐曼说。
“不用客气,学费多少钱,你报单过来,对了,这次学习有你的徒弟扬小丽,她学习一年后,回来就进级到副教授。”月师师玩得是真漂亮。
“谢谢。”唐曼知道,如果不是她,扬小丽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唐曼听了几个纳棺师讲的妆,有特色,确实是不错。
周一,扬小丽和学院的妆师过来了,这几名妆师,唐曼都认识,级别都是教授给别的,听说是在这儿进修完成后,到分院去讲妆。
唐曼和扬小丽坐在办公室。
“师父。”扬小丽很兴奋。
“好好的学妆,你和那些教授还差得很远。”唐曼。
“嗯,师父,一定好好学妆。”扬小丽说。
这些事情,唐曼都让工作人员办,如果不是学院过来的人,她都不想见面。
中午,到董礼那儿吃饭,董礼看到扬小丽,眼睛就冒光,扬小丽就哆嗦。
吃饭,董礼说:“师父,离舍接外妆,你可能是不太清楚这个外妆的事情,这也是一个市场,离舍成立了,有太多的人盯着。”
“我以前到是知道一二,现在我就不清楚了,你说说。”唐曼说。
“其实,外面的妆活儿,是很复杂的,暗流,你看不到,大家都在争妆,抢活儿……”董礼说着。
唐曼完全就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水竟然会那样的深。
唐曼听完董礼说的,也冒了冷汗了。
自己确实对外面的活儿知道的太少了,虽然做过,跟师父牢蕊做过,但是都是跟妆,跟活儿,没有想到水会那样的深。
董礼应该是接触不少,她太聪明了。
离舍接到的第一个外妆活儿,就让唐曼头痛。
这活儿是一个偏远山村的活儿。
有人介绍到这儿来的,也是点名唐曼给上妆。
这是一个少数民族,那个村子也有几百年了,都是一个姓儿。
葬礼的习俗很特别,死不见光,死不见脸,就是说,死后,人是看不到脸的,死者是不见光的。
那上妆就看不到脸,盲妆。
唐曼让扬小丽做准备工作。
董礼过来了,说要跟着去。
唐曼想了一下,同意了,董礼跟着去,让唐曼心里有点底儿。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开车去那个村子,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山脚下的一个村子。
几百年的村子,保持着古建筑式的住宅,村子也是十分的讲究风水,风水柱,过界桥……
一个非常大的祠堂,古建筑。
族长带着她们进屋,泡上茶,这是族长制,现在已经是极少有这样的了。
在北方,很少见了,北方祠堂也很少见。
聊天中,唐曼才知道,当年这家人是从南方过来的,到北方来打仗,没有想到,兵败,逃离到这儿,就在这儿隐姓埋名的活下来。
族长也讲了上妆的禁忌。
在这儿以前上妆的人,是一个纳棺师,这个纳棺师老了,上不了妆了,他们再另找人。
隔帘盲妆,唐曼没有上过,不知道能不能上妆。
在民间,真是高手太多,竟然可以隔帘盲妆。
族长让她们看了死者的照片后,去了一个房间,专门上妆的一个房间。
唐曼看了一眼,只能看到脖子以下,脸是看不到的。
一个男人,五十多岁,病逝。
她们看完死者后,族长就安排中午的饭。
说上妆都是在下午。
唐曼到村子里转。
小河边坐下,她知道,看身体,看照片,唐曼能分析出来,死者头部所在的位置,还有脸所处的位置,但是要精确,不能差一点儿,不然那妆就如同盖在脸上的一个盖子,这个难度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