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现在只有他的妻子,脾气很不好,说必须让我们复原,说那不是他的丈夫,他的丈夫把还活着,似乎精神有点不太正常。”董礼说。
“把人叫来。”唐曼说。
唐曼看资料,一个小时后,家属来了,四十多岁的女人,很憔悴,看样子过得并不好,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
唐曼和她聊天,几句话,这女人就跟疯了一样,说那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的丈夫。
死者的资料中,也没有照片,无法确定,这个女人带来了自己丈夫的照片,唐曼看了一眼。
如果是这样,就非常的麻烦,复原工作没有一个指向,偏差一点,就不是原来的人,而且头部有缺失,最重点的是,头部损坏得厉害。
唐曼觉得没有必要再聊下去,让董礼把人送走。
进地下停尸厅,唐曼看了一眼尸体,说是尸体,就是一堆的零碎的东西。
唐曼出来,告诉董礼,这活不做,告诉他们自己的人来做。
“师父……”董礼叫了一声。
董礼的意思唐曼明白。
“让他们的自己人来。”唐曼说完,出来。
出来后,上车,开车去了画室。
唐曼坐在画室,看着风景,这六妆的事情,唐曼也是在慢慢的想,不敢想得太多,自己容易分叉了。
唐曼也是暂时把六妆先放一下,不管了,月师师竟然又打来电话,唐曼接了,告诉她,现在很忙。
第二天,董礼来电话说:“师父,那个复原的妆,躲不过去了,局里领导下命令了。”
唐曼过去,董礼泡上茶。
“这个有难度,和以前的复原是不同的,以前至少是有一个目标,现在那个死者的妻子说,不是她丈夫,可是丨警丨察那边说是她丈夫,dna证明是那个女人的丈夫,我相信科学,可是我也担心……”董礼说。
唐曼看着资料,那女人丈夫的照片,有四张,不同角度的。
“那女人说不是她丈夫的理由?”唐曼问。
“我这到是很清楚,她跟丨警丨察说了,他丈夫个儿一米七,这个死者虽然是零散了,但是案子记录,死者一米八左右,这个是有问题的。”董礼说。
唐曼问:“还有其它的呢?”
“还有一点就是,他丈夫的左脚趾是六个,我们这里的是五个。”董礼说。
“这足以证明就不是她的丈夫。”唐曼说。
“可是丨警丨察说,dna是没有错的。”董礼说。
这就需要复原了,那么就要盲复,这个有一点的偏差,就完全和本人不一样了,这是唐曼不想做的原因。
局那边的领导过来了,看来这个案子他们很重视,更多的情况,唐曼和董礼是无法知道的,只是知道,这个案子很重要,这个人也非常的重要。
唐曼说了,不敢保证恢复后就是本人。
那边说尽力就好。
唐曼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女人所说的,死者不是自己的丈夫。
唐曼说下午复妆。
唐曼在寒食休息,下午一点半,进化妆室。
董礼把徒弟莫兰带着了。
捡骨,拼尸,主要是头部的复原,身体的部分,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
左脚确实不是六个脚趾。
而且就身高来看,确实是有一米八。
唐曼把清理出来的碎头骨,都放到盘子里,董礼拼接。
这一点一点的拼接,是非常的麻烦,有一点差错,就完全不一样。
唐曼和董礼都不说话,就是在干活儿。
一直到天黑,头颅拼完,剩下的就是上尸泥。
“明天干。”唐曼感觉很累。
出来消毒,洗漱后,去董礼那儿吃饭。
随意的吃了一口,唐曼就回宅子休息了。
她总是觉得这个复原的妆,不对。
这里面有点奇怪,尸骨确实都是一个人的,但是奇怪说不上是在哪儿?
这一夜,唐曼噩梦不断。
第二天,去火葬场,接着复原。
上尸泥的时候,董礼上的,看着站在一边看,感觉和以往复原的不一样。
那种感觉是从妆上来的,头和身体不是一个人。
唐曼看头和身体的接上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出来问题。
“暂时停下来。”唐曼说。
出去,到办公室,唐曼说:“这头和身体不是一个人的。”
董礼说:“不可能,那边有专业人员,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唐曼知道,自己没有依据,任着是上妆的经验和那种感觉。
复原上尸泥的时候,唐曼就感觉得到,那尸有灵动,那种动不是眼睛能看得到的,是感觉得到的。
董礼给那边打电话,那边的技术人员过来了,听董礼那样说,也是一愣。
技术人员说,当时死者的妻子说,那不是她丈夫的尸体,也是研究了,最初的dna是头的,后来也做了下面的,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也是奇怪了,怎么会灵动呢?
唐曼觉得复原暂时得停下来。
晚上,把费莹叫来了。
说了事情,费莹说因为是有问题的,得看尸体。
董礼说:“明天早晨过去看。”
唐曼回宅子,感觉发毛。
第二天,费莹过去,看完尸体说,那灵动是在传递着什么,然后看唐曼。
“我不懂你的意思。”唐曼说。
“这灵动就是在传递着什么,你能感觉得到,看得到。”费莹说。
“你巫师都看不明白,我更看不明白。”唐曼说。
“姐姐,这是妆师的事情,大妆师,及顶妆师可以才能看到灵动,我能看到灵动,但是传递不了什么,死者只把这种东西传给妆师,看来姐姐的妆已经是达到了及顶了。”费莹一直是阳光的样子。
费莹的阳光,让唐曼羡慕。
费莹走后,唐曼坐在那儿抽烟,董礼看着唐曼,这尸确实是不能再动了。
“师父,我给那边打电话,告诉他们,做不了。”董礼说。
“再等等,让我想想。”唐曼说。
董礼泡茶,给倒上茶。
唐曼回忆着细节,再想想,那个女人说,那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也没有错,脚趾不对,身高不对,那么dna可是,这可是科学的。
“暂时不要动。”
唐曼起身走了,回宅子,给冯黛打电话。
冯黛十八岁的妆师,一直就在外面生活,最初在宅子住了一段日子,就自己租了房子,在胡同的最里面,顶着胡同头儿,她讲风水。
冯黛来了,董礼饭店的服务员也把酒菜给送来了。
“姐姐,这是要请我喝酒喽!”
唐曼说:“就是闲聊聊。”
聊了妆,也聊了鬼市的一些事情,最后说灵动。
冯黛看了唐曼半天,愣了一会儿说:“灵动得是及顶的妆师才能看得到的,就明晚如秋都看不到。”
那意思冯黛是怀疑的。
“我只是问一下,看到了灵动,那要怎么样呢?”唐曼问。
“灵动的死者,可以传递一些信息。”冯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