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去了钱东升那儿,她知道,钱东升会看妆的。
钱东升说:“融合的第一妆,不错。”
可以看出来,钱东升对妆不是太满意,可见,钱东升的妆,应该有一个很高的水平。
“钱院长,不知道有兴趣没有,下一妆您来上?”唐曼说。
“我也想过,很久不动妆了,担心不成呀!”钱东升笑着说。
“宝刀不老。”唐曼笑起来。
“到时候看情况再定,出版那块儿,我就按你的意思,我是总编,你是主编,下面的是编委。”钱东升说。
“很好,我接受。”唐曼说。
又聊了一些其它的,唐曼出来,心情其实不爽的。
钱东升又摘了一个大桃子,玩得手段高明,这话还得让唐曼自己说出来,把桃子贡献上去。
唐曼对仕途上的事情,真是不行,但是,唐曼把这事看得很淡了。
唐曼回别墅,费莹跑来了。
唐曼很意外。
“姐姐,我来找你玩了。”费莹挎住了唐曼的胳膊,这丫头情商很高。
进屋,唐曼泡上茶。
“丫头,怎么想姐姐了?”唐曼问。
“姐姐,先别问,我睡一会儿,晚上请我喝酒。”这费莹说完,一头就扎到床上,睡了。
这个小巫师,恐怕又折腾什么活儿了。
唐曼在沙发上睡了。
唐曼醒来,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然后坐到地上。
费莹穿着巫袍,花花绿绿的站在窗户那儿。
费莹笑得“嘎嘎嘎……”的。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唐曼说。
“你一个大妆师,还害怕?”费莹说着,把巫袍脱下来。
“你想吓死我呀?”唐曼起来,坐到沙发上。
“姐姐,晚上吃什么?”费莹说。
费莹总是把自己弄得很漂亮,墨镜总是戴着,那只义眼其实让她是不开心的,一个女孩子,正年轻,失去了一只眼睛,那心里应该是很痛的,但是费莹从来都是欢乐的。
“你说。”唐曼说。
“嗯,我想想,能超过董小小的人,有谁呢?这是省城,东北的集散中心……”费莹说。
这费莹管董礼叫董小小。
“你慢慢想,我去洗漱。”唐曼洗漱,上妆。
费莹年轻,但是心眼多,九年老尸,费莹说死不动,也是理智,并是并不是没有朋友的情感,仗义,瞎仗义,反而会把朋友拖到水里去。
唐曼出来,费莹还没想出去。
“去断台吧。”唐曼说。
“不去,辛边不是好人。”费莹说。
“你和辛边怎么了?”唐曼问。
“他摸我,让我给挠了。”费莹说。
唐曼愣住了。
“摸你?”唐曼都奇怪了,辛边不可能摸她。
“摸我手了。”费莹说。
“摸你手?那是人家喜欢你,你就给挠了?”唐曼说。
“嗯,本姑娘的手,谁都能碰?”费莹说。
费莹的漂亮是那种精巧的漂亮,谁看了都喜欢。
但是,丁河水摸费莹的手,让唐曼想不明白了。
唐曼说:“你也应该找人嫁了。”
“我是巫师,姐姐。”费莹说。
“巫师怎么了?巫师结婚的也有。”唐曼说。
“我不想害人。”费莹说。
“你是轻巫,不是重巫,我问过的,结婚是没事的。”唐曼说。
费莹恐怕心里有结儿。
唐曼把费莹拉到断台。
进包房,唐曼给辛边打电话。
辛边在楼上休息。
进来,看到费莹就把脸捂住了。
费莹不看辛边。
“坐。”唐曼说。
辛边坐到一边。
“怎么回事?”唐曼问。
“上次是我一个朋友找费莹出巫,吃过饭,上车的时候,我拉门手,她先拉了,我没注意,就摸到了,她上来就挠我。”辛边说。
唐曼看着费莹笑起来:“你也够厉害的了,我把话说明白,费莹喜欢你,你也喜欢费莹,费莹说不想害人,其实,轻巫结婚是没有伤害的。”唐曼说。
唐曼很直接,她能看得出来,两个人是互相喜欢的。
两个人都沉默,这也是承认了。
“辛边,主动点。”唐曼说。
“我不敢。”辛边一侧的脸。
“他都结过婚了,我手就他碰过,我……”费莹说。
“别矫情了,这是辛大财主,可以弥补结过婚的不足。”唐曼说。
喝酒聊天,两个人慢慢的缓和了。
唐曼问:“费莹,今天找我来有事吧?”
“我也是在犹豫着,有一个人让我来净院,给的价格高,那净院恐怕也就麻烦。”费莹说。
“什么情况?”唐曼问。
“在学院的某一个院子,我对这儿不熟悉,不确定是某一个地方,那个人也没有说清楚。”费莹说。
“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呗?”唐曼问。
“嗯,算是。”费莹笑了一下。
“怎么联系?”唐曼问。
费莹给唐曼看电话,那个号是年舍的,那净的院子应该就是那个花园了。
年舍净那个花园干什么?
“不能去。”唐曼说。
那个花园几百年了,一个格格的花园,格格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那儿,没有出过那个门,最后死在那儿,怨气十足。
“看来姐姐是知道,详细的说一下。”费莹说。
唐曼说了,费莹听完,想了半天说:“我还得要看看,再决定。”
多少人警告过唐曼,那个花园不能进,只有等年舍死后,才能进去。
年舍死了,那怨恨就除了吗?
现在也明白了,年舍净院,这个是不是……
唐曼第二天,到办公室安排完工作,去年舍那儿,唐费莹在家里等着她。
年舍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爷爷,病了?”唐曼问。
“瓜熟蒂落,没病。”年舍说。
唐曼说净院的事情。
“你知道了?”年舍问。
“那个巫师是我的朋友,人来了,就在我那儿。”唐曼说。
“既然来了,就叫她过来,看看那个后花园,如果能净则净。”年舍说。
“爷爷,净那个院子干什么?”唐曼问。
“院子是我的,我要把院子净了,好让你来住,这些东西你收好了,有空就把手续办一下。”年舍说。
唐曼愣住了。
“爷爷,您这是……”唐曼问。
“我孤苦了一生,在最后的时候,你陪伴着我,让我很快乐,幸福,这些东西我就留给了你。”年舍说。
“爷爷……”
“不用说什么,这也不一定就是好事,身外之物,累人呀!”年舍说。
唐曼忍住没有掉眼泪,把费莹叫来了。
年舍带着费莹进的后院,没让唐曼进去。
半多小时才出来。
进屋喝茶。
“我可以净那个院子。”费莹说。
“那就净吧。”年舍的精神头,真的不如前两天了,竟然会这么快。
人死如灯灭一样。
唐曼心酸,一辈子,几乎就在这儿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