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一听,不是好事。
“好了,到此为止,这是我的错。”唐曼说。
董礼在一边看热闹,那表情,真是希望发生点什么。
“看不起巫师,你是从根上的,天谟老师,我们算一下,一会儿是下雨还是下雪呢?”费莹说。
天谟一愣,半天笑起来说:“我赌雪。”
这太正常了,这是东北的十二月了,不下雪,下雨?这根本不可能的。
费莹笑了一下,这丫头一直就是很善良的,温柔的笑。
“你能把墨镜接了吗?不礼貌。”天谟说。
唐曼没有想到,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之人,这么大的肚量吗?
费莹笑了一下,把墨镜摘了,一只眼眶是空的,随后,她就戴上了墨镜。
“我的义眼在做着。”费莹笑了一下。
天谟的表情的变化是太大了,如果只是费莹眼睛的事情,他不至于。
“天谟老师,我赌雨,按规矩来吧。”费莹说完就走了。
唐曼知道自己惹祸了,本想着就是见见面,聊聊,以后就成为了朋友,没有想到,弄成这样子。
“没事,我们喝酒。”天谟笑了一下说。
今天这事,恐怕栽的是天谟了。
董礼欢起来,只是一会儿,就把尴尬的气氛忘得一干二净了。
聊得不错,晚上十点多,天谟回了宅子,唐曼去画室。
泡上茶,唐曼在想着,钱东升给新的研究室配的会是什么人呢?
唐曼愣住了,站起来了,外面竟然下雨了?
东北的十二月份,这绝对不可能。
果真的就是下雨了,唐曼都懵了,巫师费莹……
雨下了有二十分钟,中雨的程度。
楼下出了几起车祸了。
唐曼手机也发来了信息,道路结冰,不要开车出行……
这天谟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
那进鬼市的人,是人精,各行业的精英。
那费莹说的,按规矩来,什么意思?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
休息,早晨起来,到12楼吃早餐,然后下楼。
路太滑了,马路上没车,唐曼站了半天,又回画室了。
唐曼泡上茶,喝茶,不想动妆。
伤妆,就是这种状态,妆是一点也不想动。
董礼来电话了:“师父,有一妆,您过来一下呀?”
“我怎么过去?”唐曼的语气不太好。
“等着。”
董礼开车来的,越野车,上着防滑的链子。
唐曼下去,上车。
“你够野的了?”唐曼说。
“必须的。”董礼开车,也还是很小心,到底是成熟了。
“什么妆呀?这天叫我过去?”唐曼问。
“我解决不了的,不然叫你干什么?”董礼现在的语气都很牛了。
“我是你师父。”唐曼说。
“我还是你嫂子呢。”董礼说完,自己都笑了。
“我手挺欠的。”唐曼说。
董礼下意识的,手动了一下,不说话了。
进场子,场子里的车很少,因为路滑的原因,恐怕今天要拖到很晚了。
路上已经开始撒盐了,十点左右,应该是一个到来的高峰。
进场子,进董礼的办公室,唐曼都有些发懵。
办公室重新的收拾了,这钱可是没少花,那个花瓶,唐曼看了一眼,就知道,几万块钱。
“董礼,别玩得过了。”唐曼说。
坐下,董礼给泡上茶,这茶,唐曼也明白,过万的茶。
“师父,你别多想,茶是人送的,这里面摆的东西,也是人送的,我不懂这些。”董礼多聪明,一个不懂就摆脱了。
“你少跟我扯犊子。”唐曼一下就火了。
“师父,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不会那样的,辛边给我的股份,我都退出来了,我不差那点钱的。”董礼说。
唐曼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董礼自己弄来的,把这儿当成了家了。
有病,这可是火葬场。
“说妆。”唐曼说。
董礼说:“有人要求你上妆,开的价挺高的。”
唐曼听完价格愣住了。
唐曼听完愣住了,而且要求的是啾妆。
这不得不让唐曼多想。
“这个人的家属很懂妆,都知道啾妆。”唐曼说。
“我也是十分的奇怪,犹豫了再三,还是跟你说了。”董礼也是顾虑。
“看看死者。”唐曼说。
董礼和唐曼进停尸间,一个独厅,进去看了,死者是一个女人,年纪三十多岁,生病死的。
出来,唐曼说:“上官妆就完事了,家属这样要求是什么意思?”
董礼摇头,出的价格也让唐曼奇怪,七万的一个价格,这个价格是死者家属给的,怎么是七万?
回办公室,唐曼说:“找家属聊聊。”
董礼联系家属。
家属快十一点过来的,路撒过盐了。
家属是死者的丈夫。
“我是唐曼。”唐曼说。
“唐老师您好,我点名让您上妆,也是因为一本日记,我妻子生病几年了,最后走了,走的时候,让她看日记,日记中写了您,也写到了一些妆,我看着就是奇怪的东西,我不懂,说她死后,让您给上啾妆。”这个男人说。
唐曼愣住了,一个普通的人,不会关心什么妆的?也不会喜欢上这死人妆,晦气,普通人是这么认为的。
“日记能让我看一下吗?”唐曼问。
男人说:“日记我带过来了,就想让您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竟然对妻子的这方面是一点也不了解。
唐曼看日记,普通的日记本,字迹是一种特殊的字体,斜体字,这种字体很少见,但是写得很漂亮。
唐曼看着,都是关于妆的日记本,而且对妆是特别的喜欢,有观点,有研究。
“这日记本能借我几天吗?”唐曼问。
“唐老师,没问题。”男人说。
“你家里条件怎么样?”唐曼问。
“条件本身不错,可是看病这几年,房子都卖了,她最后的心愿我得完成,七万块钱,我也是打听到的。”男人说。
“这样吧,你给火葬场交一个费用就行了,大概几千块钱。”唐曼说。
男人一下,站起来,给唐曼鞠躬说:“谢谢唐老师。”
唐曼笑了一下说:“在火葬场,不能给活人鞠躬的,禁忌。”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道歉。
“没关系。”
男人走后,唐曼和董礼说,下午开妆。
董礼说:“师父,您真善良。”
这话说得,听着味儿有点不太对。
唐曼没说话,去寒食,这个自己的小店,一直在经营着,赚不了多少钱,但是解决了火葬场职工的吃饭问题。
唐曼吃过饭,休息。
下午开妆,董礼助妆。
啾妆实体妆已经是上过了,对于唐曼来说,只要小心,就不会有问题了。
董礼观妆,是必然的,她不会放过任何学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