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第二天回学院,到钱东升办公室。
钱东升没有多说什么,表情也很正常,说那就正常工作。
进研究室,开始工作。
说到啾妆的实妆,丙村的意思是上妆。
唐曼摇头说:“啾妆是两妆,有一个鬼在,这个鬼在什么位置找不到,不能上。”
“只有上了,才知道。”丙村说。
唐曼沉默了,自己上过啾妆,也只是义妆,两妆各一侧,十分的不可怕。
“问问大家的意见。”唐曼说。
丙村问五位助手的意见,都沉默了,这五名助手,也清楚,妆的可怕。
丙村竟然一下就发火了。
“你们到是说话?跟我们这么久了,总得有自己的主见吧?”丙村的火很大。
唐曼知道,丙村这火可不是冲着助手发的,而是冲着唐曼。
“丙教授,可以上,但是我不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我认为时机是不成熟的。”唐曼也想不明白,丙村会突然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承担这个责任。”丙村说。
“你要一级一级的上报。”唐曼说完出去了。
唐曼去了副院长办公室,从她提了副院长之后,从来没有来过。
进去,屋子竟然很干净,也确实是非常不错的办公室,一百多平。
一个人进来了:“唐副院长,我是您的助手。”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唐曼第一次见到。
“泡点茶。”唐曼说。
唐曼等着,丙村要申报,她管这个实妆的事情,最后是自己批了,才可以实妆。
助手泡完茶,站在一边。
“你不用这样,坐下,我这个没那么多事,就当朋友处,随意点。”唐曼说。
助手笑了一下,没动。
唐曼坐到沙发上喝茶。
“坐吧,一起喝点茶。”唐曼说。
“唐副院长,这个真不敢。”助手说。
“随你吧。”唐曼说。
“那我出去了,有事按桌子上的铃。”这个人出去了。
看来这是钱东升给定的规矩。
唐曼喝茶,看着这办公室的环境,确实是不错,看来学院是非常的有钱,卫生间五十多米,还有卧室,竟然也有六七十平,别有洞天,唐曼知道早知道办公室这样,她早就来了。
唐曼了个澡,然后把各地方拍照片,给董礼发过去,说这是她的办公室。
董礼有半个小时才回:“我早就看到了,我琢磨着呢,我也弄一个。”
唐曼大笑。
有人敲门,主任进来了。
“唐副院长,这个您看一眼,根本没必要。”主任说。
唐曼看着,愣了一下,实妆的审批,竟然经过了六个部门,到唐曼这儿是最后了。
“唐院长,本身这个审批没有这么快的,至少一个星期,可是各部分都看您面子,直接就签字了。”主任说。
“你为什么签字?看我面子?”唐曼问。
这个主任是大主任,逼院长之下,甚至有的时候,会比某一个副院长都有决定权。
“唐副院长,我敬佩您的人品,还有就是妆术,我也听过您的课,确实是一股清流,我也想您能改变学院的这种风气,所以我同意。”主任说。
这主任也许说得是实话,也许是官场之言。
唐曼是犹豫的,批了,出现的责任,六个签字的人,加上她,都是有责任的,她有责任,那正常,可是其它的六个人就有点冤枉了,本身这件事,需要研究的,一个星期审批,百分之百的过不了关。
唐曼也听出来了,主任本身就是不同意的,其它的人员也同样。
唐曼犹豫半天,签字,不同意。
主任拿着走了。
中午,丙村并没有来找唐曼。
唐曼回别墅,吃点面,休息。
起来后,去买东西,给染东买,衣服,裤子,鞋,吃的,喝的,能想到的都买了。
染东这个人平实,更容易接近。
那周洁和郑小希,一个是清洁工,一个是餐厅有服务员,其实就是找点事儿干,也是流于平淡生活,但是染东是更真实。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能平淡,那才是最终的追求,一生下来,最终就是一个平淡,能平淡下来的人,那也不是一般的人。
有的挣扎了一生,是后一口气儿的时候,也不甘心,那是没有把世界看明白。
唐曼去染东那儿。
染东在院子里练太极。
“哟,这丫头,弄了这么多东西。”染东伸手接过来,两包子。
进屋,屋子里很温暖,暖气的温暖和柴禾的温暖是不一样的。
唐曼喜欢这样的温暖,柴禾的温暖和爱人的温暖有点接近。
染东做菜,唐曼打下手。
“丫头,这一辈子我是孤单的过来的,到晚年了,遇到了你,第一次有人陪我做饭。”染东竟然有眼泪流下来。
“染叔,以后我总过来陪您。”唐曼说。
“别,你有空就过来看看,没空就不用。”染东把脸转过去,擦了一下。
吃饭,聊天,染东说:“我和周洁说过了,她周意养人,夏我见不到,冬你得找,我有两年没见过了,联系不上。”
“染叔,不用养人,我拆黑。”唐曼说。
“傻丫头,拆黑哪有那么容易呀,我们四妆都明白了世事,周洁当清洁工,你知道周洁当年干什么的吗?”染东说。
唐曼摇头。
“科学院的,有一个成果,国际影响十分的大,为什么就偏走这一门了呢?喜欢?并不是,只是巧合了,因为世事水太深了。”染东说。
唐曼是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事实就这样。
“染叔,您当年干什么的?”唐曼问。
“差点成了院士了。”染东说。
唐曼更吃惊了,她有点不相信。
这原由就不能再提了。
“谢谢染叔,这条件不太好,我给您换一个地方。”唐曼说。
“谢谢丫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喜欢这儿,接地气儿,我有房子,但是我喜欢这儿,这胡同的人,我都认识,如果我一天不出去,有人就会来找我,我在那边的房子,死上半年,恐怕都没有人问。”染东说。
唐曼不说话,这就是悲哀。
晚上九点多走的时候,染东说:“四妆你别太着急了,我会沟通的。”
唐曼点头。
出来,回别墅,唐曼坐到半夜才睡。
早晨起来,去研究室,丙村在,阴着脸。
唐曼安排完工作,丙村说:“唐副院长,我想找您单独的聊聊。”
丙村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唐曼笑了一下说:“去我办公室。”
去唐曼的办公室,唐曼的助手泡茶,然后出去。
“你为什么不同意实妆?”丙村问。
“鬼十三妆,啾妆是两妆相合的,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你知道啾妆的鬼在什么地方吗?”唐曼问。
“我不知道什么鬼不鬼的,我不相信。”丙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