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炊烟升起来,虽然只有几缕,但是那是温暖。
唐曼往村里走,到门口,看到街道的雪被清扫干净了,那孩子站在远处看着唐曼。
丁河水叫住了唐曼。
丁河水从身后跑过来,头发都冒着热气,一头的汗。
“师哥。”唐曼叫了一声。
“你再来这儿,别自己来。”丁河水说。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儿?”唐曼问。
“你别管了,进去吧。”丁河水说。
唐曼和丁河水进去,那孩子就死盯着唐曼,那眼神太可怕了。
丁河水拉了一下唐曼,往里走。
去天谟那儿。
天谟在生火,弄得满屋子的烟。
“你们来了,帮我弄一下。”天谟说。
丁河水帮着把火生着,进里屋,阴冷。
“你这儿太冷了。”唐曼坐下说。
“我不会生火,这里我也找不到吃的。”天谟说。
天谟躲在半扇门村,对鬼市他是不相信的。
“跟我出村,我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唐曼说。
“不。”天谟摇头。
唐曼想起来,自己是清金牌,不禁的笑了一下。
丁河水把火生起来,屋子里暖和起来。
“没有吃的?”丁河水问。
“没有了,昨天最后一口吃的,我太饿了,想烧点热水喝。”天谟说。
“那你躲在这儿得饿死,你是为了活命,没有意义了。”丁河水说。
天谟沉默。
“你到是给我打电话呀!”唐曼说。
“我不想麻烦别人,那个小巫师坏透了,说给我弄吃的,一去就不返。”天谟说。
“唉,鬼市第一谋,上晓天文,下知地下,看尽天下书,阅遍天下事,差点没饿死在半扇门村,真是可笑哟。”丁河水说。
天谟阴着脸,胆子里没食,饿加冷,让他很难受。
“天谟,你应该是非常聪明的一个人,你躲在这儿,这儿是十三监的盲点,可是我们进出的,十三监狱想抓你,你早就被抓了,说白了,这儿已经和其它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了。”丁河水说。
确实是这样,你别看聪明的人,有的时候,愚蠢起来,你都不相信。
“对呀。”天谟说着起来,就往外走。
两个紧跟着,天谟竟然跑起来了,看来是真的不想在这半扇门村呆上一分钟。
天谟跑到门口站住了,看着那孩子。
丁河水和唐曼跟过去,站住了。
“这孩子,怨恨太重了。”天谟说完就走。
三个人离开村子,上车,丁河水开车,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准备一桌子酒菜。
到董礼那儿,吃饭,天谟就是低头吃饭。
丁河水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丁河水走了,唐曼陪着天谟吃饭。
一个多小时,天谟吃饱上,看着天棚说:“我看什么都不用,吃饱了是道理。”
看来天谟是没有挨饿过。
唐曼把天谟带到宅子,说就让他在这儿住,每天吃饭就去董礼那儿,吃过饭可以到丁河水的茶楼喝茶。
“好了,别烦我了,我睡觉。”天谟说。
唐曼去画室坐着。
今天本想问天谟四妆的事情,天谟也说过,帮唐曼的。
早晨起来,唐曼去宅子,叫天谟。
天谟在屋子里说:“别烦我,中午来。”
唐曼去丁河水的茶楼喝茶。
丁河水不在,但是丁河水告诉了服务员,窗户的那个位置只给她,别人不准用,就是客人再多的时候也不成。
唐曼喝茶,太阳光照进来,很温暖。
董礼过来了。
“师父。”
董礼坐下。
“我就知道这地儿是给你留的,有人就是你。”董礼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唐曼喜欢董礼这个样子。
“你休息了?”唐曼问。
“我现在是场长。”董礼说。
经历了大的洗礼,再回来当这个场长,董礼是十分轻松的。
“还稳定吧?”唐曼问。
“场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基本上是稳定的,就妆的方面,还是用场本教材,不成熟的妆,绝对禁用。”董礼看来把事情的尺寸拿捏得更好了,更准了。
“师父,我当了副院长了,主抓妆,这个你可得小心,这个钱东升……”董礼没有往下说。
“我清楚,放心吧,我只为妆而去的,学到妆,我也许会回来的。”唐曼说。
“重妆难飞进,师父,我也是担心呀,在学院里,我是见识到了。”董礼说。
唐曼也清楚,那水有多深,让你感觉到冷。
“谢谢。”唐曼笑了一下。
唐曼也清楚,董礼是觉察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的,你徒弟的成分,也是嫂子的关心。
唐曼知道,这次不是拆黑,是在拆命,即便有恩革,有天谟,那也不是保证没有问题的,意外发生,总是让你预料不到的。
“中午我和天谟吃个饭,你陪着,帮我分析一下情况。”唐曼说。
唐曼也大致的把要做的事情,要发生的事情,和董礼讲了。
董礼是目瞪口呆,根本就不知道四妆四人,拆黑……
董礼详细问,唐曼摇头说:“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记住了,不准再问。”
唐曼知道,董礼要是知道了,恐怕要动妆,要想办法知道四妆是什么,这丫头对妆下手狠。
董礼没有再多问。
中午,董礼的酒馆。
天谟这次就不一样了,一个很绅士的男人,竟然换了一身衣服,也把前发理了,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喝酒,吃饭,再也不是昨天狼狈的样子。
唐曼笑了一下,天谟装着没有看到。
“天谟老师,梦幻天堂,咒妆,需要四季妆破解,融入这个妆,可是现在我遇到了……”唐曼没说完,天谟就摆手,抬头看天棚。
这小子大概自己一个人呆的,习惯看天棚。
半天,天谟一拍桌子,把唐曼和董礼吓得“妈呀”一声,太突然了。
天谟说:“你现在见到几个人了?”
“两个,春周洁,夏郑小希,秋我不确定,一个叫染东的人。”唐曼说。
“恐怕这个冬就不好见了,四妆难拆呀!”天谟说。
唐曼不说话,看着天谟,他是在吊着唐曼,不想一直说出来,那显得事情就简单了,那人情就送得不厚重了。
董礼说:“天谟老师,你挺能装呀?”
天谟一愣,唐曼说:“别没大没小的,对不起天谟老师,我的徒弟。”
董礼是看不过眼了,这天谟装得也是实在漏洞百出的。
天谟才华出众,但是不是一个好的演员。
“你找到冬吧,不然我也没办法。”天谟说。
“找到后呢?”唐曼问。
“找到后,再说。”天谟说。
“那辛苦您了。”唐曼说。
天谟站起来说:“吃饭也是辛苦的活呀,还不得不吃。”
天谟走了,董礼说:“真看不出来,是什么华之天才,地之之子,到像一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