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周洁低头在想着什么。
“周姨,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不懂问了一下。”唐曼说。
“你知道春夏秋冬四妆,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看来也不简单哟。”周洁把酒举起来,干了。
唐曼知道,弄扎了,扎手,周洁对她有防范了。
“你既然问了,我就说一下,但是不能说多了,四连坐,是我师父给我们四妆而设的,四个人不能互相的伤害,有一个人受伤害,其它的三个人就会出事,就是说在上妆的时候出事,除非不再动妆,这是四连坐,任何一个人出事,其它的人就会受到牵连,我们的妆叫黑妆。”周洁就说到这儿。
唐曼知道,不能再问了。
有点尴尬了。
一个多小时后,就结束了。
唐曼和丙村出来。
“去那边喝一会儿茶吧。”丙村说。
“去我那儿。”唐曼说。
去别墅,唐曼泡上茶,那是这次从唐人那儿拿的茶,就是哈达所喝的茶,是鬼市的茶。
唐曼看丙村的表情。
果然,丙村一愣,轻微的,唐曼还是看出来了,那就是说丙村知道鬼市,知道多少,不清楚,丙村有所隐藏,这也正常,谁还没有一个秘密呢?
唐曼问丙村黑妆的事情。
丙村说:“黑妆我也只是听周姨说过,你们所说的春夏秋冬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关于黑妆,是挺可怕的。”
丙村也许说的是实话。
丙村走后,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实妆十三妆的雨妆。
妆如雨落之悲,妆如秋雨落叶之凄。
丙村上妆,卡森和助手们看着。
唐曼看妆过半,没有问题,就出来抽烟。
妆结束,人出来,消毒,回办公室,丙村讲了一下妆,就下班了。
出来,卡森说跟唐曼说,想请教妆,请唐教授吃饭。
“断台?”唐曼问。
卡森有点尴尬。
唐曼笑了一下,说去后面小酒馆,她喜欢那儿。
过去,喝酒,卡森说:“在我们的国家,当妆师的人,都很穷的,也是被瞧不起的。”
这个时候唐曼才知道,卡森来自那个国家一个小村子,很穷。
唐曼以为,那个国家是富有的,其实,每一个国家都有穷人的,他们的穷,和我们的穷是不一样的,想像不出来的穷。
唐曼说:“真不好意思,上次吃饭的钱我转给你。”
“唐教授,那您就是打我脸了,您多教教我妆,到时候我到分院也有立足之地,说我是副院长,其实,并不享受那个待遇的,就是一个挂名,给国外分院的那些化妆师看的,我的妆术,您也了解了,实在是和中国的文化融合不到一起去,我除了要学习中国的文化,民俗外,就是练妆,可是没有人指点,妆总是格格不入的,就像我这个人,到你们国家一样,融入不进去,我很伤心。”卡森说。
这个时候唐曼才了解卡森。
“对不起,对我以前的行为,给您道歉。”唐曼说。
“唐教授,您言重了。”卡森说。
卡森说喜欢中国,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唐曼对这个卡森,有了重新的认识。
吃过饭,回去休息。
起来,唐曼去河边呆着,天是真的冷了,风刺骨,唐曼要往回走,看到河里有捞鱼的,在冰冷的河水中。
再有几天就封河了。
唐曼看着,那个人半个多小时后上来,打上来有十几条鱼,都巴掌大。
“大叔,这太冷了,突然生病的。”唐曼说。
“姑娘,习惯了,什么事情习惯就好了,我打了二十多年的鱼了,没生过病。”这个老头身体是真的不错。
“这鱼您打回去自己吃吗?”唐曼问。
“对呀,做点鱼烫,喝点小酒,是人间美味呀!”老头爱说话。
“那我去你家喝酒,我出酒,您出鱼,怎么样?”唐曼问。
老头大笑起来说:“那好,就这么着,我先回去,我家在经三路,那边的平房住,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接你。”
老头把电话告诉了唐曼。
唐曼离开河边,去超市买了两瓶酒,又买了点下酒的菜。
唐曼只是感觉到孤单,和找人喝酒,聊聊天。
那种孤单从竹子死后,就开始了,没有一个人,让能这孤单消失,孤单是让人心发慌的一种东西,也是可怕的一种东西,唐曼说出来和老头喝酒,其实自己也挺意外的,原本以为就是一个玩笑,最后成真了。
生活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偶然是太多了。
唐曼去经三路,平房区。
那儿的平房连成了片。
唐曼打电话,老头从一个胡同出来了,叫唐曼。
唐曼过去,跟着进胡同,这里的卫生条件是真差,房子都是平房,什么样子的都有。
走了有几分钟,进一个门,院子不大,有点乱,进屋,屋子里还算干净,一屋一厨。
锅里冒着热气。
“丫头,上炕坐着。”老头说。
炕桌摆上,鱼烫就端上来了。
唐曼把菜,酒摆上,倒上。
“丫头,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哈哈哈……本意是请你,你到是请我了,谢谢。”老头喝了一口酒,带声的,品味了半天又说:“确实是好酒,丫头不骗我呀。”
老头高兴。
唐曼也喝了一口。
“哟,丫头喝酒呀?看样子,我是老酒鬼,你是小酒鬼了,哈哈哈……”老头笑起来。
唐曼说:“我是化妆师,最初的时候……”
唐曼说自己的事情,不相关的人,说这事也没有关系。
唐曼以为老头会吃惊,并没有:“很伟大的职业。”
老头能喝,告诉唐曼,他叫染东。
“大爷,您老伴呢?”唐曼问。
“死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就死了,我们没有孩子,我就一直没有再娶,挺好的。”染东说。
“您做什么的?”唐曼问。
染东笑起来说:“和你的职业差不多。”
唐曼一愣,差不多?那是什么职业?
“我想不出来。”唐曼笑了一下。
“嗯,你知道春夏秋冬不?”染东小声说,很神秘的样子。
唐曼一愣,这个人……
“我叫您染叔吧,这个……”唐曼犹豫了,这个能说?还是不能说?
“你犹豫了,说明你知道。”染东到底是摸江湖的。
“我知道……”唐曼说了。
“噢,我的职业就是这个,但是和他们三个人不同,我三年做一妆,一妆吃六年,就这样。”染东说。
“您是秋?”唐曼问。
“对,你很聪明,秋如落叶。”染东说。
“我不太明白,三年做一妆,一妆吃六年。”唐曼说。
“很简单呀,三年我只做一妆,一妆赚的钱,就能让我吃上六年,当然,我一个人,一年三万块钱就足够了,包括所有的。”染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