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算,沈洋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多。
唐曼看了沈洋住的地方,有点惨。
“那车怎么回事?”唐曼问。
“买的,有的时候到省里拿取货,这样能省不少钱。”沈洋说。
那车太破了。
“噢,在这儿住条件太差了,自己买套房子吧。”唐曼说。
沈洋犹豫了半天说:“我给父亲看病,出车祸赔的钱,现在才还完,不急,这挺好的。”
沈洋挺苦的。
“这边我也不管理,当初我说,盈利我们一人一半,人不同意,现在你应该同意了吧?原因,就是我白拿钱。”唐曼说。
“唐小姐,您投资的,我就是管理,能拿到这么多钱,已经是您照顾了。”沈洋说。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当交你这个朋友了,我滑一会儿冰。”唐曼说。
沈洋马上把冰鞋去唐曼的柜子里拿出来。
唐曼换好衣服,穿上,开始滑冰。
沈洋在一边给录像。
唐曼滑冰,眼泪往下掉,走到这个时候,形影只单,如果竹子在,她能这样吗?
唐曼滑了十几圈,摔倒了。
沈洋跑过去,扶起来。
“没事,好了,陪我喝一杯去。”唐曼说。
去酒馆喝酒。
问沈洋,找对像没有?
沈洋沉默了很久,说:“我过不了那个坎,我对像就死在我的怀里,我那样的抱叫,叫喊着,叫医生,叫救护,他们都不理我,说人已经没有了,可是我分明的,看到她的眼皮在动着,分明的感觉到她的体温,分明的……”
沈洋捂着脸,抽泣起来。
唐曼不说话,爱最幸福,失去了也是最疼的,十指尖都感觉到了疼了。
唐曼离开,沈洋并没有觉察。
所有痛苦的深重,唐曼已经是不想再听了。
所有的负能量,已经让唐曼不能再接受了,承受不住的痛,遍布了每一个神经的末梢。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曼煮了面,吃过后,泡上茶,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小说。
她把自己要放空了,不然自己的决定,就是不纯净的。
弃妆,离妆,对于唐曼来说,也许不太容易了。
手机响,唐曼拿过来,就静音了。
一直到中午,唐曼累了,吃了点面,出去走走。
唐曼到古街就往回走了,她并没有回宅子,路过宅子,从另一个胡同口出去了。
唐曼在古街看到两个人,注意到了和自己,那一瞬间就是不安的,唐曼现在相信自己的感觉,不安来的时候,肯定会出点什么事情。
唐曼从胡同出来,打车就走。
唐曼打车去了师父牢蕊那儿。
那房子牢蕊给了唐曼,唐曼去过几次,就没有再去,不敢去,不想去,去了就会想牢蕊。
房间都蒙着白布,师父牢蕊的照片在墙上挂着,微笑着。
唐曼把白蒙掀下来,收拾了一下,坐下泡上茶。
她在这里感觉到了一种家的味道,师父活着的时候,唐曼来得也不多,牢蕊不喜欢有人来到她的家里,自己徒弟,也很少让来,唐曼是例外,来的次数算多的了。
想想,自己的师父,五弊也没有能逃过,自己呢?
唐曼想不出来,想不明白。
唐曼点外卖,吃过后,休息。
唐曼住在师父牢蕊的那个房子里,手机关机,没有通知任何人。
她要做出决定,把一切放空了。
半个月了,唐曼对妆的那种爱是很强烈的。
唐曼也明白,自己真的弃不了妆的。
这条路,生死也得走下去。
唐曼去董礼的酒馆,董礼坐在沙发上,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唐曼过去坐下,董礼都不理她,喝茶。
唐曼也知道,自己半个月失联的事情。
“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我在考虑一件事情。”唐曼说。
“你别跟我说话。”董礼站起来,走了。
唐曼坐在那儿,笑起来,事情一旦想清楚了,也就没有负重了。
唐曼去银燕那儿。
银燕在忙着,看到唐曼过来了。
“师父。”
“你还好吧?”唐曼问。
“还好,师父,你不用担心。”银燕的精神萎靡不振。
唐曼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唐曼去画室,给丁河水打电话,她想找人聊聊天。
丁河水来了,和唐曼聊天。
唐曼也说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决定了,就前行,没事的,有我陪着你。”丁河水笑了一下说。
唐曼说:“谢谢师哥,我想去半扇门村看看,我总是感觉那儿和我有着什么联系一样。”
丁河水是犹豫的,半天才说:“半扇门村现在都住了原村民,就是那种的,活着的人,现在不到十分,也一个个的跟鬼一样。”
丁河水的意思不去。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吧?”唐曼问。
唐曼琢磨着,唐人说,自己身后的推手就是鬼市,鬼市的团长所为,那么团长在什么地方呢?
唐曼对半扇门村,总是有着一种想去的想法,那是什么产生的呢?
“好吧。”丁河水也看出来唐曼非得要去的心思。
丁河水给费莹打了电话。
费莹一个多小时过来,坐下喝了一会儿茶。
丁河水让巫师费莹过去,看来这半扇门村也不是好进的。
费莹说:“姐,半扇门村和以前不同了,原村民都回家了,不要轻易的打扰,你想去,目的是什么呢?”
唐曼说了自己的感觉,那种牵扯的感觉。
费莹听完,看了丁河水一眼。
“如果是这样,那就去看看。”费莹说。
唐曼所说的牵扯,到底是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其它的人更是无法说清楚了。
开车去半扇门村,车停在了山顶。
半扇门村,唐曼说不上的那种喜欢,但是又害怕,恐惧。
站在山顶,看着半扇门村的街道,有着异样的美。
天已经很冷了,没有下雪,干冷。
“下去。”丁河水说。
到村门口,那个孩子出现了,笑着出现了。
“这个孩子是村民?”唐曼问。
“确实是,活生生的人,以前有人说过,他不是活着的人。”费莹说。
那孩子竟然叫唐曼的名字。
唐曼一哆嗦,费莹看丁河水。
丁河水说:“不用理他,也不要答话。”
进去,那孩子跟着,突然一下就大哭声来。
“姐姐,你后背流血了。”那孩子哭着说。
“别理他,他胡说的。”丁河水说。
唐曼心里发慌。
往村子里走,没有目的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