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小说,缩在沙发的一角,喝茶。
一直到第二天的天黑。
董礼进来了,一下把门推开进来的,看着唐曼,瞪着唐曼。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董副院长,我休息,没到我上班的时候。”
董礼进去坐到沙发上。
“你不能玩失踪吧?如果你想静静,告诉我一声。”董礼说。
“我还没有人身自由了吗?”唐曼问。
“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担心你。”董礼说。
“那我知道了。”唐曼这种情绪也是觉得和董礼之间的情分疏离了。
董礼说:“去酒馆吧。”
唐曼想了一下,点头。
去酒饭,把银燕叫过去。
聊天,唐曼才知道,娄天失踪了,找不到人了。
唐曼看着银燕,人很憔悴。
“董礼,把费莹叫过来。”唐曼说。
董礼打电话,费莹一个多小时后过来的,戴着墨镜,笑着进来的。
这丫头,一直就是那样笑着,给人的感觉是阳光的。
巫师没有阳光的,这个巫师与众不同。
坐下聊天,说娄天的事情。
董礼让费莹给找娄天。
“巫师找人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燕姐,我不能帮你,姐夫动了不应该动的东西,所以找不了。”费莹说。
这让银燕,唐曼,董礼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如果和银燕没有关系,唐曼和董礼也不会管这件事情。
“莹莹,这怎么讲?”唐曼问。
“嗯,姐,那我说实话,准备棺材吧,人在西南,水中。”费莹的话是太直接了,银燕一下就站起来了。
银燕的命一直就是苦命,这是宿命吧!挣扎不来的。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董礼把银燕拉出去了。
“莹莹,这……”唐曼也不相信。
“姐,娄天动了不应该动的东西,妆术禁忌是太多了,这个你比我了解,我不懂妆术,但是我们巫师讲的是阴阳,阴事阳不入,阳事阴不管,娄天借尸习妆。”费莹说。
“你怎么知道的?”唐曼问。
“巫师还是有一点点的小能力的。”费莹不愿意说出巫师之能事。
“嗯,人已经是死了吗?”唐曼问。
费莹点头。
西南的水中,就是这城南河。
唐曼说:“那我得去办事了。”
费莹说:“我跟着去吧。”
唐曼出来,董礼过来了。
“人的状态不太好。”董礼说。
“你让人把银燕看好了,我们去南河。”唐曼说。
去南河,唐曼给打捞队打了电话。
打捞队来了,半夜十二点,娄天被打捞上来。
费莹说,借尸习妆,是借错了尸,恐怕娄天是被纳棺师坑了,纳棺师的行业,是有圈子的。
唐曼很明白,这纳棺师的圈子的,抢人家饭吃,那断然是不好使的。
“娄天要入棺而葬,火葬是不行的,火葬就是万劫不复。”费莹说。
“这个就难了,这个是有规定的。”唐曼说。
费莹没有再说话。
报警,确定是自然死亡,送到了火葬场。
费莹说,娄天借尸习妆,人失志,失魂,自己就跳河了。
天快亮了,唐曼给董礼打电话。
“尸体在火葬场。”唐曼说。
“师父,就得您处理了,我得回学院,有一个重要的会。”董礼说。
“我处理,你回去吧。”唐曼给丙村打了电话。
唐曼去茶楼,银燕呆坐在二楼的房间里。
唐曼摇头。
唐曼看着银燕。
“人已经在火葬场了,要棺葬,这件事我来沟通。”唐曼说。
“不用了,娄天是少数民族。”银燕的冷静,让唐曼都感觉到了冷。
“我来处理。”唐曼说。
“师父,谢谢,我可以的。”银燕说。
唐曼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丁河水带着人过来的。
唐曼把情况又详细的说了。
“这个娄天。”丁河水摇头。
丁河水弄来了棺材,入棺,停棺三天。
银燕守灵的这三天,一直就是呆坐着,唐曼陪着,丁河水带着人,也是一直在守着。
送灵,没有让银燕去,唐曼陪着,丁河水带着人,下葬。
就在丁河水打来电话,说下葬完事的时候,银燕“哇”的一下哭出来了,似乎知道,下葬完事了,人就彻底的离开了。
“燕子,茶楼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跟我去省城那边呆上一段日子。”唐曼说。
“我不去,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因为董礼,娄天也不会死。”银燕这样说,唐曼闭上了眼睛。
唐曼没有怪银燕,这个时候,人是混沌的。
“好好的照顾自己。”唐曼说。
唐曼回学院。
第二天,去研究室,丙村说:“唐教授,您的脸色不太好,休息两天吧。”
“不了,你的化网怎么样了?”唐曼问。
丙村摇头。
“慢慢来。”唐曼说。
“不着急,钱院长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带分院的四名教授过来,让我们准备一下,一个是实妆,一个是经验的交流。”丙村说着,把资料拿给唐曼,是国外分校传过来的。
唐曼看着。
“钱院长说你给打过两回电话,没打电话,才打给我的。”丙村人心很细。
“一样。”唐曼看着资料。
资料写了四位分院教授的情况,是教授级别的化妆师……
唐曼把资料放下说:“丙教授,你准备一个实妆,让助手们也把资料准备好,我有点事儿。”
唐曼出来,就去了年舍那儿。
关于老三的妆,唐曼一直不想透了一件事,老三妆的妆点。
年舍在沙发上睡着,唐曼坐了半天,年舍才醒。
“爷爷,怎么睡在沙发上了?”唐曼问。
“等你呗,几天没来了?”年舍问。
唐曼说了发生的事情。
“那到是应该。”年舍说。
“爷爷,我有一件事,就是半扇村老三的妆,也是我师哥的妆,就是十大丧妆,找不到妆点,我一直想明白一件事,这个妆点应该是在某一个位置,我想实妆。”唐曼说。
年舍愣了半天:“半扇门村?”
唐曼点头。
“老三,这个老三,老三的十大丧妆是宫妆,宫妆的正妆,妆点找不到,那是妆没有通,我建议你没试妆。”年舍不让试妆。
“爷爷,我觉得可以。”唐曼坚持。
“好吧,你试妆可以,就在我这儿,我看着。”年舍说。
“谢谢爷爷,我还有事,明天恐怕过不来。”唐曼说。
“你忙你的,来的时候,去小十字街,给我买合饼。”年舍说。
合饼,唐曼来到省城才知道的,一个人推着车子,祖辈三代卖合饼,两个小时,就那些量,而且一个月只出十天,不容易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