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真有口头福，正炖着鱼。”周洁笑着，慈祥的笑着，跟妈妈一样。

唐曼进去，把东西放下。

“以后来不准买东西。”周洁说。

鱼炖的味道，竟然和自己的养母炖的一个味儿，唐曼心里发酸。

唐曼再次看到了周洁手腕上的绿色小草。

“周姨，这小草是代表的春天吧？”唐曼问。

“是呀，春意盎然，我喜欢春天，可是春天在北方又太短了。”周洁说。

“周姨，我就直来直去的了，春夏秋冬四人四妆，您是春天春妆。”唐曼说。

周洁笑了一下说：“是呀，丫头，没错。”

“周姨，你们是四妆四人，听说你们是大妆师，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呢？”唐曼不明白。

“大妆隐市，当你的妆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再弄妆了。”周洁说。

“我听说有五弊四舍之说，真的吗？”唐曼问。

“有，我现在就是这样。”周姨说。

“不是说大妆师可以避开五弊四舍吗？”唐曼问。

“都说我是大妆师，我的妆也达到了一个巅峰了，我突破不了了，那是我们无法突破的，那不是我们人间的事情了，只有突破了，那才是大妆师，所以我没有能躲过五弊，没有五弊何谈四舍？”周洁说。

“那就是说，没有人能突破了？”唐曼问。

“到目前是没有。”周洁说。

唐曼低头不说话了，如果自己此刻停下来，也是可以的，退了妆界，不再动妆。

“小曼，想什么呢？”周洁问。

唐曼有点走空了。

“噢，周姨，你知道其它的三位妆师吗？”唐曼问。

周洁摇头说：“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我永远也见不到秋，就像夏永远也见不到冬，秋永远见不到春，冬永远见不到夏一样。”

唐曼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没明白。”唐曼说。

“我们是一个师父出来的，四人四妆，四妆不合妆，不准合妆，所以我们只有三个人是可以见面的，另一个人永远也见不到。”周洁说。

“如果这么说，你能见到夏，见不到秋，那夏能见到秋，这样可以说妆，那夏再把秋的妆说给你，不就通妆了吗？”唐曼说。

“这个谁都能想到，我师父不只是这样做了，就是在妆中，我所会的，秋不会，夏会的冬不会，就算是给我说秋的妆，也无法合妆，这里面妆的设计，也是有一个永远见不到的妆链，十分的复杂的。”周洁说。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

“那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呢？”唐曼问。

“有一个妆顶，妆气不及顶，我们四人个如果合妆能及顶，但是顶下来，我们四个人的妆气又顶不住这个顶，就是妆没在达到那个水平。”周洁说。

“那可以练习呀？”唐曼说。

“妆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就不是练习的事情了，那需要的是天时，地利，妆合，这个很复杂，说不太好。”周洁说。

“妆顶是什么？”唐曼问。

“成大妆，要破顶，顶破千斤，没有妆气顶破压妆而死，我的师父，死的时候告诉我们了，他说，本意是让我们成为大妆师，可是没有这样的机缘了，等着一个人出现吧。”周洁说。

唐曼听完，妆顶，妆顶，突破了才是大妆师。

唐曼摇头，不可能。

“周姨，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唐曼说。

“没什么。”周洁说。

两个人聊到了很晚，唐曼才回别墅。

唐曼和周洁的聊天，让唐曼意识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就有可能是五弊的出现。

休息，第二天去研究室，五名助手整理资料，唐曼和丙村就化网布。

“村子，不对，别化了。”唐曼起身出去。

去了年舍那儿，年舍不在房间，四处的找了，也没有，打手机，手机没拿。

唐曼觉得奇怪。

唐曼从老院区出来，去董礼那儿。

副院长办公室，董礼在谈工作，董礼的秘书说，稍等一会儿。

等了半个小时，唐曼有些来气，起身要走的时候，董礼出来了。

“师父，对不起，这件事非常的重要，不得不谈。”董礼说。

“没事，我不进去了，在这儿说，能不能查一下，年舍去了什么地方？”唐曼问。

“当然可以，年老不在屋子里？”董礼问。

唐曼没有回答。

董礼打电话，到学院监控那边，查了。

“人没有离开老院区，在年舍的那个院子，不小的院子，有几个没有安监控，不敢按，后花园没有监控，年舍有可能去了那儿，那儿是禁忌之地，门都是封着的，这个你也别着急，一会儿他就能回来。”董礼说。

唐曼担心的就年舍外出，那么大年纪了，害怕出问题。

唐曼回研究室，看资料。

一直到中午，唐曼又去年舍那儿，年舍在喝茶。

唐曼给了菜，坐下，才问：“爷爷，你去什么地方了？”

“后面的那个花园。”年舍说。

“就是那个原来住着格格的花园吗？”唐曼问。

“对。”

“你不是说，那儿谁都不能进吗？”唐曼说。

“我没说我不能进。”

“那门都封死了，你怎么进去的？”唐曼问。

“翻墙。”年舍有点生气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就是担心你。”唐曼笑着说。

“我不生气，干一个。”年舍把酒干了。

唐曼也干了。

“爷爷，化网这个我不行，我教丙村化网也不行。”唐曼说。

“心网不破难成网，心里有妆难成妆呀！”年舍这话就难理解了。

“爷爷，明说。”唐曼说。

“执念太重了，难成大妆，自己慢慢体会吧。”年舍说。

唐曼没有再说妆的事情，聊了一下其它的，就回别墅了。

坐在别墅的窗户前，琢磨着年舍的话，心网不破难成网，心里有妆难成妆，那心里无妆，那怎么上妆？

唐曼心里是明白年舍所说的话，但是上妆的时候，心里没妆，这个非常的难做到，无妆怎么上？心里不想着妆，怎么上？

唐曼还没有达到那个层次。

明天就是周六了，唐曼决定回去，回宅子呆着，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所有发生的事情，让唐曼此刻的心里些乱了。

她要让自己静下来，理清楚自己。

唐曼在宅子里呆着，不出去，看书，是小说，喝茶，睡觉，其它的不去想。

唐曼把手机也关掉了，让自己彻底的安静下来。

东北的秋天来了，树叶在慢慢的变黄，唐曼喜欢秋天，秋天的那种感觉，是一种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