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么年轻就抽烟了?有什么愁事吗?”老太太六十多岁。
“阿姨,没什么愁事,就喜欢抽。”唐曼笑了一下。
“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真好。”扫地阿姨说。
“就是幸运罢了,没有什么本事。”唐曼说。
“丫头,从学院建立我就在这儿扫地了,对这儿的人呀,树呀,都十分的熟悉,我喜欢这儿,有的时候我也听听课,听了这么多年了,有一些课我都能讲出来……”阿姨似乎是在自话自说一样。
唐曼听着,她喜欢听,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很久没有回家看望养父母了,她心中有一个结儿,说不出来的结儿。
但是,每个月,唐曼都会把三千块钱给打到养母的卡里。
想想,养父母也给了唐曼家一样的温暖,唐曼的眼泪不禁的掉下来。
扫地的阿姨问:“怎么哭了?”
“想妈妈了。”唐曼笑了一下,擦掉眼泪。
“有空就到阿姨家看看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我家就在学院对面的那个小区。”扫地阿姨走了。
唐曼回研究室,丙村说:“钱院长拿走的资料让编写小组在审核,有两个问题,让我们两个过去核对一下。”
唐曼和丙村去编写小组。
编写小组进门竟然十分的严格,三道电子门,还有得有专人带着。
进去,一个大办公室,二十几个编辑。
编辑小组长过来了,到休息区,给泡上茶。
唐曼打量着这儿,低调的奢侈,看来这个学院背后的老板是十分的有钱了。
“唐教授,丙教授,有两个问题,我们需要核对一下,辛苦二位了。”编写组长很客气。
组长把笔记本打开,点开视频,让唐曼和丙村看,是十三鬼妆的旧妆的一个视频。
视频已经被编辑过了,十分的专业。
“就是这样,上妆的时候,手遮挡上了,看不到手法,我们也研究过了董教授的这个旧妆,也是一样的,这个不行,得修改,还有这个,你们看,这个丧妆的弄妆,这儿也是有一个遮挡,而且转过来,妆就变化了,这个是不是接的视频?”组长问。
唐曼看了一眼丙村,丙村说:“请唐教授解答。”
“说旧妆,手遮挡这是掩妆,有一些妆法,手法,是不能看到的,这需要化妆师自己去琢磨,这是禁忌,妆的禁忌不同的,不能重来,另一个妆就是丧妆的弄妆,弄妆是变妆,重妆,是丧妆最重的一妆,遮挡的原因也同样,转过来,看着妆就不同了,那是弄妆的变妆,这个并没有拼接。”唐曼说。
“原来是这样,那能不能不遮挡呢?”组长问。
“实妆不行,你把义妆编进去,有义妆,义妆没有遮挡,这样相对来上妆,不过呢,实妆和义妆有遮挡这一块是有着不同的,这个不同只能是意会,言传不了。”唐曼说。
“那这个就麻烦了,教材除了学院用,还有国外的几个分校也要用,翻译成外文,这个弄不明白,可不行。”组长说。
“丙教授,您看怎么解决?”唐曼问。
“这个解决不了,就看化妆师的悟性了,这是禁忌,您也只能这样编写。”丙教授说。
“那辛苦两位教授了。”组长说。
两个人从编写小组出来,丙教授说:“这个真不能弄的。”
唐曼点头,回研究室,收拾一下,唐曼从学院出来,看着对面的小区,竟然往小区去了。
到门卫问:“在学院有一个扫地的阿姨,住在什么地方?”
“周姨呀,你往里走,五号楼,一楼一号就是。”门卫说。
唐曼进去,往里走,五号楼,一楼一号,周姨在窗户那儿看到了唐曼,就出来了。
“丫头,来了?”周姨挺高兴。
进屋,屋子很文艺的那种,一看就是有文化的。
房子是越层的,条件很好,这是唐曼所没有想到的。
“姨夫没在家?”唐曼问。
“噢,我一辈子没结过婚。”周姨笑了一下说。
“对不起,周姨。”唐曼说。
“我习惯了,等我一会儿,我炒几个菜,一会儿就好。”周姨说。
十几分钟,四个菜就炒好了。
菜很精致,可见下过功夫的。
“我老太太喜欢喝一杯,你喝点不?”周姨问。
“喝,现在有酒虫子了,当化妆师的第一天,师父就让我喝酒,害怕呀,慢慢的就习惯了。”唐曼说。
“是呀,习惯了。”周姨说。
周姨伸手挟菜,唐曼一愣。
唐曼愣住了,周姨手腕子处有棵小草,绿色的。
唐曼看到了,周姨拉了一下袖子说:“吃菜。”
周姨很慈祥,跟母亲一样的感觉。
“周姨,您说您总是听课,都会讲了,那给我讲讲。”唐曼说。
“照葫芦画个瓢罢了。”周姨笑了一下说。
聊天,常家,周姨是一个平和的人。
吃过饭,唐曼就回了别墅休息。
起来后,琢磨着,这周姨手腕子上的小草是什么?绿色的。
也许是年轻的时候,刺上去的,这也并不奇怪,唐曼并没有多想。
唐曼出去买东西,然后去年舍那儿。
唐曼给炒菜。
然后坐下来吃饭。
年舍说:“你的画皮也算是成了,摸骨还是要摸。”
唐曼一听摸骨,就不舒服,摸着死人的脸,感觉确实是不美好。
“爷爷,能不能不摸?”唐曼问。
“不行,这一关得过,还有更难的。”年舍笑起来。
“爷爷,摸骨让我难受。”唐曼说。
“大化妆师都是从这儿过来的。”年舍说。
“好吧,爷爷,我看到一个人手腕子上纹了一根绿色的小草。”唐曼说。
年舍看了唐曼半天说:“这个人应该有意的,小草是春天的时候长出来的。”
年舍提醒,唐曼当时也是一闪念并没有多想,春夏秋冬没有那么容易找到的。
“爷爷,你的意思是春天?”唐曼问。
“有可能,她是有意的。”年舍说。
“爷爷,从我当化妆师开始,我就感觉有什么在推着我走,感觉背后有什么人。”唐曼说。
“那只是一种感觉,别想复杂了,饿了吃饭,困了睡觉,就这么简单,世界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复杂的是人。”年舍说。
唐曼笑了一下。
吃过饭,摸骨,年舍竟然不让戴手套,那摸上去的感觉,让唐曼都感觉到头发立起来了。
“爷爷,这毕细菌……”唐曼是担心的,经历过了,真的就害怕了。
“不付出,你就得不到比别人多的东西。”年舍坐在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