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唐曼很简单的吃了点，就走了，自己打车回去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去画室，董礼就在胡同口给拦住了。

“师父，你去讲课了？”董礼问。

“你有事儿？”唐曼问。

“听说讲的是什么女真妆？那是什么妆？”董礼问。

“干什么？”唐曼问。

董礼就嬉皮笑脸的拉住唐曼的胳膊说：“师父，晚上我安排，又新弄了两个菜，保证你喜欢。”

“少来，我去画室，晚上我过去。”唐曼说。

董礼看着唐曼走，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哼，下个月就让你叫我嫂子。”

董礼是决心要嫁给唐人。

唐人也开始准备了。

这些唐曼都知道，唐曼最初是反对的，既然这样了，唐曼也不想说什么，其实唐曼是不想看到，到最后劳燕分飞。

唐曼去画室，看女真妆，是越看越喜欢，有野性在里面，粗犷之下，竟然发现了柔美之意，是带出来的，而不是上妆上出来的，就如同一个少女，骑着马在草原上飞奔着，那阴柔之美是隐藏着的，但是你能感觉得到，看不到的一种美……

唐曼学院讲女真妆，也是临时起义，因为那妆，才是中国最美的，最原始的妆，似乎所有的妆和这妆一比，就不算是妆了，雅俗之比，那么明晚如秋的妆呢？

这个学会了，就能看透其它的妆？随意可用吗？

唐曼研究妆，一直到董礼打来电话，才发现天黑了。

唐曼合上书，去董礼的酒馆。

娄天竟然在。

“娄天，结婚没能去上，实在是有急事。”唐曼说。

“唐教授，没关系的。”娄天说。

唐曼看董礼，娄天怎么来了？

董礼明白，她只是往外看了一眼，唐曼也明白了，娄天是不请自到，恐怕也是听说什么了。

喝酒，娄天果然是问了，女真妆的事情，而且视频传过来了。

唐曼没有想到，这女真妆，竟然引起这么大的震动。

“一个小妆罢了。”唐曼说。

唐曼暂时是没办法说得清楚，这女真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妆。

娄天也听出来了，唐曼是不想讲。

娄天很聪明，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也是不太好意思，但是为了妆。

娄天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师父，女真妆讲讲。”董礼说。

“我研究明白了，自然会教你的。”唐曼说。

“师父，我听别人说，我的级别现在比你高，你以后也不会再教我东西了，我的妆，我知道是什么水平，有一种东西我一直突破不了，禁锢在了某一个地方，我左突右冲的都没有用。”董礼对自己的评价还是很不错的，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唐曼也知道，董礼的妆走外不走内，就是进不去，神浮魂游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唐曼也不清楚。

“慢慢的来，妆到妆成，这需要时间。”唐曼说。

董礼点头。

吃过饭，唐曼去银燕那儿喝茶，结婚没过去，唐曼有点过意不去了。

银燕到是没什么，还和以前一样，陪着唐曼聊天，喝茶。

唐曼回宅子休息。

空空的宅子，再也没有了银燕，董礼的打闹声，更没有了陆加加的说话声。

唐曼半夜才睡。

早晨上班，钱东升就来了。

她去讲课的时候，钱东升没有在院里。

钱东升来和唐曼说，进编写小组的事情，唐曼出任总编，或者说是，专著，其它的人协助。

“不行，一切都不成熟。”唐曼说。

“也好，再等等，你讲的女真妆，反应是太强烈了，学院的老师也是很吃惊，所以，我安排三位老师，过来跟你学习，然后再由他们来讲给学生。”钱东升说。

“这些都不是系统的，我只是让他们知道，中国的妆有多美。”唐曼说。

“有什么讲什么。”钱东升说。

“这个再等等。”唐曼说。

“听唐教授的，这是上次讲课的钱。”钱东升把信封放到桌子上，唐曼也没有客气。

钱东升的意思，抓紧把书形成体系。

唐曼也清楚这一点，但是很难。

钱东升走后，唐曼去基地，董礼在讲妆，鬼十三妆，讲得精细，这些妆，对于董礼来说，都没有问题。

老三的丧妆，一直没有找到妆点，这个实妆，试过妆，妆点没有出现，这才是可怕的。

唐曼一直没有操作，也是真的害怕。

就现在十二尸妆，第八妆就上卡妆，不得不停下来，卡妆的原因也是找不到，似乎一切都停滞不前，似乎是某一个点出了问题，唐曼找不到。

唐曼中午去画室，开始整理自己知道的妆，十大丧妆，老三教的丧妆，十三鬼妆，十二尸妆，还有女真妆，一一的整理，最后找到共同的点，看看这些妆都是由什么妆演变而来的。

这个工作太复杂了，唐曼有心让董礼来帮忙，但是董礼的心性还是不定，一旦董礼激动一回，就会出事儿。

唐曼也考虑到了娄天，以前对娄天还是认同的，外妆部当了部长，可是发现娄天过于着急，急于求成，这点不好，这是上妆的禁忌，妆不到，则不妆，这谁都知道的。

唐曼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没有想到，手机响了，丁河水来电话了。

“师妹，在哪儿？”丁河水问。

“我在画室。”唐曼说。

“等着我。”丁河水说。

唐曼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每天研究妆的时候，时间过得飞一样的快。

丁河水来了，推着爬人刘古，唐曼一愣。

“刘师傅，你怎么来了？”唐曼迎进去，给泡上茶。

丁河水把酒菜都摆上了，十个菜，一看就是从董礼那儿带过来的，很精致的菜。

酒也是上好的酒。

“过来看看你，不见你还挺想你的。”刘古说。

“我这段时间还想去看你，就是太忙了。”唐曼说。

坐下，丁河水给刘古倒上酒，恐怕刘古的到来，不会那么简单的事情。

闲聊了一些事情后，刘古说：“我来呢，就是说妆的事情，你是老三的师妹，我和老三也总是在一起喝酒，就妆而言，你也是要考虑一下，小妆师则罢，大妆师要有五弊，鳏，寡，孤，独，残，男人失妻，女人失夫，孤单一生，晚年独居，残废在身。”

刘古说完，唐曼低头，大妆师中，那自己师父牢蕊也应该算是了，孤单了一生。

还有那些大妆师，就半扇门村的老三，残废。

唐曼低头，需要为此付出这么多吗？

那竹子的死，是不是因为自己是自己的原因呢？自己还没到大妆师的水平。

唐曼锁着眉头，良久不语。

丁河水说：“随着心而来吧，我会一直在的。”

唐曼想了半天问：“我上了这么多的妆，也学了不少的妆，可是现在我迷茫了，十二尸妆，第八妆我卡妆了。”

唐曼说这话，那意思就是说，这妆她要学下去。

“好吧，好吧。”刘古的语气，唐曼听得出来。

唐曼把刘古推到工作台，看第八妆，刘古只是看了一眼，说：“好了。”

推回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