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唐曼问。
“看着你画室的灯亮着,我进来看看。”叶军说。
“滚。”
唐曼看着,叶军犹豫了半天,转身走了。
这个叶军是真的太不要脸了。
唐曼休息。
早晨上班,唐曼安排完工作,给恩革打电话。
“我问一下十二尸妆的第七妆……”唐曼说发生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上错妆了,你最好别再往下上妆了。”恩革说。
“晚上能出来,到画室帮我看看妆吗?”唐曼问。
“不能。”恩革突然挂了电话。
看来鬼市是有事情发生了。
快中午的时候,富昌进来了。
“唐教授,说点事儿,国外团队早晨就离开了,只有迈克和村上田二留下代培。”富昌说。
“这个不用跟我说。”唐曼说。
“是这样,还有一件事,就是钱院长想让你到殡仪学院当教授。”富昌说。
“不行。”唐曼拒绝。
“不坐班,您有空就过去讲一节课。”富昌说。
“我现在不想讲。”唐曼是拒绝的,尤其是昨天十二尸妆第七妆的失败,让唐曼更清楚,外妆的水太深了,想融妆,也是太难了,最终能不能为官妆所用,也是难说。
“那就再等等,您有空了,到基地给指点一下。”富昌说完,身起就走了。
富昌是不痛快的。
唐曼在想着第七妆,那左侧脸上的口子,是太真实了,恐惧……
中午,唐曼直接去了画室,看那妆,越看是越害怕,原本唐曼对妆的恐惧已经没有了,突然又冒出来了,非常的强烈。
唐曼突然就想去半扇门村,很强烈。
似乎跟某一个跟魂有关系。
那就去,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唐曼开车去半扇门村,冬季的半扇门村,越发的让人感觉到诡异。
唐曼进村,在街上走着,丁河水就出现了。
“师哥,你还来半扇门村?”唐曼问。
“嗯,我的问题解决了,我喜欢这村子,所以过来看看,也是巧了。”丁河水一直对这个半扇村门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感,也是真不清楚,为什么。
丁河水带着唐曼进一个房间,里面摆着酒菜,丁河水正吃中午饭。
“你知道我来?”唐曼问。
“半扇门村,这个时候是自护时段,有人进来,村自鸣,这种鸣声,你也许听不到,时间久了,你有可能会听得到,所以我出来看。”丁河水说。
“那原村民呢?”唐曼问。
“这个我也是不太清楚,你来干什么?”丁河水问。
唐曼说了。
“那有可能跟十二尸妆的第七妆有关系,如果老三不死,你到是可以问他,不过,如果是跟魂让你来,那恐怕也是和这妆有关系。”丁河水说。
唐曼倒上酒,喝了一口说:“今天就在这儿住了。”
丁河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话,显然,唐曼在这儿住,丁河水是不愿意的,恐怕是害怕出什么事情。
晚上十点多休息,唐曼住在院子里的里间,丁河水住在外间。
下雪了,雪很大,东北的三月,寒冷依然。
唐曼在房间里感觉不是很舒服。
唐曼下半夜一点突然就醒了,似乎有人在提醒自己去干什么。
唐曼知道是跟魂。
到现在,唐曼也不知道这六魂相跟,哪一个是哪一个。
唐曼从房间出来,雪停了,满眼的银白世界,在月亮下,很美。
唐曼轻手轻脚的走着,想离开院子,但是踩雪出来的声音,在夜里还是显得那么的响。
唐曼走到门口,听到声音。
“干什么去?”丁河水的声音。
唐曼一激灵,回头说:“真美,我就想到外面走走。”
“我陪你。”丁河水说。
“不用了,你休息吧。”唐曼说。
丁河水回屋,披上大衣,出来了。
两个人在村子里石板路上走着。
唐曼和丁河水站住了,一只脚的脚印,两只手的手印,在雪地里,从一个胡同口出来,唐曼汗当时不下来了。
“不用怕,爬人刘古,原来村子守门人。”丁河水说。
“怎么这样呢?”唐曼问。
“刘古从小生病,一条腿后来就没有了,他就爬着走路。”丁河水说。
本来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也正常,也没有什么,半扇门村有原村民住在这儿。
走了两条胡同,他们看到爬人刘古坐在胡同口,看着他们。
就那样的坐在雪地里。
唐曼一激灵,丁河水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让刘古坐了有半分钟,爬着走了,跟猴子一样的爬行,只是少了一条腿,看着十分的古怪。
“他什么意思?”唐曼问。
丁河水没有回答,突然问:“跟魂给你什么提示没有?”
“没有,只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要到半扇门村,半夜醒来,我也是想出来走走,也许并不是跟魂的原因。”唐曼说。
丁河水说:“你自己小心,路人会有脚印,你回去就顺着脚印走,我回去睡了。”
丁河水的举动,实在是太突然了,唐曼愣住了,丁河水已经走了。
唐曼站在那儿,虽然紧张,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十分的害怕。
刘古的出现是很奇怪的。
丁河水突然回去,那就是说,刘古看到了丁河水,走的,刘古恐怕是有话和自己说。
唐曼跟着刘古的脚印,手印。
唐曼走着,雪下脚下发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三个胡同,一道门前,这是右扇的门。
唐曼站了一会儿,有声音:“进来吧。”
唐曼犹豫了一下进去,屋子里的油灯亮着。
唐曼进屋,刘古坐在炕上,在喝酒。
“天冷了,喝一杯吧。”刘古说。
唐曼坐下,自己倒酒。
“刘哥,敬你一杯。”唐曼把酒干了。
刘古没喝,笑了一下说:“化妆师是真能喝酒。”
“见笑了。”
“半扇门村的人也都喜欢喝酒,你也算是半个半扇门村的人了。”刘古说,把酒干了。
“刘哥,今天来,是为了妆的事情。”唐曼说。
“对妆我是不懂的,我就是半扇门村的守门人,但是现在不守门了,每天就是喝酒,在村子里转转。”刘古说。
“嗯,村子我挺喜欢的,平时不和其它的人在一起聊聊天吗?”唐曼问。
“半扇门村的原村民,不到十个了,外村民到是有十几个,但是都不联系,都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就是偶然的遇到了,最多就是点个头。”刘古说。
“那为什么呢?”唐曼问。
“大家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刘古说完笑起来。
“不说就行了。”唐曼说。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说你的事情吧。”刘古说。
“我就是为了妆而来的。”唐曼说。
“详细一点。”刘古说。
唐曼犹豫了半天说:“骨碗有十二尸妆……”
唐曼说了跟魂的事情。
“是这样,就跟魂而讲,跟着六魂,你命的负重已经是很重了,这个是感觉不到的,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刘古说。
“听刘话详解。”唐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