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正好我要找你呢。”唐曼说。
“是呀,你真得找我,因为掩妆而上,我觉得凭你的妆术,还是能看出来的,我确实是两次进了你的画室,上了妆。”叶军这不是诚实,这是嚣张,从来都是这样。
“那是违法的。”唐曼说。
“那担着。”叶军说。
“但是我不想报警,别总拿唐婉来当你的盾牌,过分了,同样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喜欢唐婉,这点谁都清楚。”唐曼说。
“可是唐婉爱我呀,说白了,我谁也不喜欢,我爱的是妆。”叶军说。
“取妆有道,你这样做可就不对了,大妆师坦然于心,于世,可是你不是,难成大妆之师。”唐曼说。
“确实是,我知道难成大妆之师,就算是我是坦然于妆,也成不了,所以我就得用这种手段来,想办法学妆,到什么程度,现在我不计较了,只要有妆学,每天我都是高兴的。”叶军说。
“你可以跟我说,我教你,没有必要这样。”唐曼说。
“嗯,那你真能教我,但是十二尸的妆魂会跟着我吗?显然,这个不是说你给我,就是我的了,而是我要争取得到,哪怕一魂,我的妆术都会有大的改变,提升。”叶军说。
唐曼不说话了,这是执妆了,一个妆师这样,这一生就毁掉了,倒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可是有的时候会坑人。
“你找董礼,你说你的事吧。”唐曼说。
“我找董礼,就是去基地,让我去基地上班,不拿钱都行,编外也行。”叶军说。
唐曼琢磨着,这是学妆?还是要干什么?
基地的妆尸,恐怕这才是重点吧?
叶军脱离火葬场后,实妆的机会极少,外妆师,纳棺师,有外活儿,这个不假,但是叶军的名声在这个圈里已经很坏了,根本没有人找他上妆。
他需要实妆的机会。
“这个你和上面的人说,我也做不了主。”董礼说。
“我找过富昌了,他说你来决定,他放权基地这块儿。”叶军说。
“你原来是省火葬场的大化妆师,想必也是有地位的,富昌同意,我也不会阻拦的。”董礼越来越懂得了人情世故了,做事严谨起来。
叶军锁了一下眉头说:“我知道,我这个人不招人喜欢,也开罪过你们,你把球踢回去,那富昌还会把球踢回来,我知道,这就是不想让我进基地,无所谓。”
叶军起身走了。
“无赖。”董礼说。
“叶军进基地,会不宁的。”唐曼说。
对于叶军的行为,唐曼也不想再招惹,唐人说过,让他折腾,不理他。
唐人也是顾忌到了唐婉。
第二天,唐曼下班后,就找人换了门,这门,想打开,就是专业的,没有四个小时都打不开。
唐曼只能这么办。
坐在椅子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唐曼开始感觉到害怕,不安,六魂相跟,最后会怎么样,唐曼都预料不到。
哈达养魂,是不是能有解决的办法呢?
哈达不让唐曼进鬼市,鬼市肯定是有了变化。
唐曼给明晚如秋打了电话,明天让明晚如秋教妆。
唐曼离开画室,去河边,冰场上的人很多。
东北这个时候的运功,就是滑冰。
唐曼进了冰场,站在那儿看。
有人过来了。
“学滑冰吗?”这个人问,显然是教练。
“怎么收费?”唐曼问。
“我们这是专业的室内冰场,这外面叫野冰,我们很专业的……”这个人介绍起来。
唐曼到是觉得有点意思,跟着去了室内冰场,确实是很专业的地方。
不过收费也是真不便宜,一节课八百。
“这有点贵了。”唐曼说。
“野冰那边的教练便宜,可是不正规,野路子,我们是专业的,这八百的是省队的,国家队退下来的,拿过奖牌的,一千五,两个小时,很便宜了。”这个人说。
“那给我介绍一位国家队退役的教练,我和他聊。”唐曼说。
“好的,您稍等。”这个人走了。
一会儿,这个人来了说:“跟我到办公室吧。”
去办公室,一个男人走过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我叫沈洋,您好。”沈洋高大帅气。
“您好,唐曼。”唐曼说。
“沈教练,你们谈着。”那个人走了。
“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国家队退下来的,拿过奖牌,后来腿受伤了,就退下来了,这是我的一些照片。”沈洋把手面里的照片给唐曼看。
唐曼看了一会儿,知道,这是想证明他不是骗子。
“我想学。”唐曼说。
“我会根据您的时间,来安排课程的,除了这个,您买护具,冰刀,这个您想选什么样的?”沈洋说。
“我不懂,您给介绍。”唐曼说。
“那跟我来吧。”沈洋一直就是没有笑容。
沈洋带她到了售卖厅,这里都是冰上用品。
“我介绍一下,冰刀的品牌,价位,怎么选冰刀……”沈洋介绍着,很专业。
唐曼听完了说:“我多少明白点,我相信你,听你的。”
“嗯,其实,您是初学,选一个差不多的就行,如果不喜欢了,不滑了,也不心痛,如果喜欢上了,再换。”沈洋说。
“选最好的吧。”唐曼说。
“我们这里最好的冰刀是一万六,跟我来。”沈洋说。
沈洋还着到了一个小厅。
“刘姐,那副刀拿过来,护具全套的,还有训练带。”沈洋说。
“女朋友?够漂亮的了。”这个叫刘姐的人笑着说。
“别瞎说,学员,这刀是一万六,护具和训练带免费送你。”沈洋让唐曼试穿。
“有点卡脚。”唐曼说。
“刘姐,给处理一下。”沈洋坐到一边,点上了烟。
刘姐把鞋加热,然后让唐曼穿上,按压。
一个多小时结束了。
出来,沈洋说:“这副刀,我赚你三千块钱,这三千块钱,我转给你,我不赚这钱,只赚学费,十二课节,我就能教完你,如果你不会,再教就是免费的,一千五一节,一次交齐,一节课,冰场收二百,我赚一千三,对外报价是一千五,我收一千一节。”
沈洋很实在。
唐曼也没多说,把学费也交了。
“什么时候开始?”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多了。
“随时。”沈洋说。
“那就今天吧。”唐曼说。
“跟我来吧。”沈洋说。
进了一个小办公室,不大,但是很干净,也很温暖,养的花开了,很美。
“这是我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小的冲澡的地方,换衣服,就在这儿,以后找我就到这儿来,我不在,就在冰场,你打电话就行了,这两套衣服是我一个朋友的,大小你穿着差不多,别嫌弃,我都洗得很干净了,也只穿过一次。”沈洋说。
“那谢谢沈教练。”唐曼说。
其实,唐曼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换好了后,到外面找我,冰鞋拎着,到外面穿。”沈洋出去了。
唐曼换好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