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唐曼说。
丁河水没说话。
唐曼说这话,她心里也明白,丁河水是喜欢自己,不然一个男人不会这样的,谁也不欠你的,你也不是天使,唐曼给出了信息。
丁河水把酒干了,半天才说:“小曼,你想多了,当涉劫师的那天,我就注定了,不能结婚,不能恋爱,虽然我奢望,一涉去情,一劫去爱,涉涉劫劫,走完此生。”
丁河水低下了头,有眼泪滴下来,在桌子上。
“哥,对不起,我喜欢你,可是竹子……”唐曼说。
“这样挺好的,你是我的妹妹,亲人。”丁河水把酒干了。
聊天,晚上十点多,送唐曼回去,董礼就发疯了。
唐曼没带手机,忘记了。
董礼把丁河水一顿骂,把唐曼一顿的吼。
丁河水走了,董礼给唐曼泡茶,倒水,陆加加一声不敢吭,给洗袜子,唐曼说不用,陆加加摇头。
这个董礼霸道起来是真霸道,但是让人喜欢的霸道。
洗过脚,董礼说:“病不好,不准再出这个门儿。”
唐曼点头。
董礼又陪了一宿。
第二天,陆加加没上班,看着唐曼。
唐曼感觉基本上是好了。
九点多,唐曼说:“逛街,买衣服去。”
“师父,我不敢,看不住,师姐回来能把的撕了。”陆加加那样子,唐曼看了想笑。
“我是师父,我看她敢?”唐曼说。
出去逛街,买了不少衣服,给董礼买了两套。
中午到董礼的酒馆。
董礼从外面进来的。
“我回宅子,人没了……”董礼说。
唐曼打断了董礼的话说:“什么人没了?我没事了,紧张什么?我不是慈禧。”
董礼一看唐曼低气十足,也笑起来。
上楼,菜上来,那菜,都是董礼做的。
“师父,开造。”董礼的高兴是真实的高兴,看到唐曼病好了。
陆加加把衣服拿出来,给董礼:“师父给你买一套,我给你买一套。”
董礼竟然有点要哭的样子。
“谢谢师父,师妹,对不起,我当师姐的,不应该熊你。”董礼说。
“哟,什么时候看到董教授这样了?”唐曼说。
“别笑我了,说今天的事情,我和加加场子了,那外妆组长和柏北就疯了,找我不停的说回去的事情。”董礼说。
“承诺很多是吧?”唐曼问。
董礼犹豫了,唐曼就知道,这承诺不会小了。
董礼性子很直,犹豫了,还是说,给的承诺不小。
“可以不用说,你也长大了,什么事儿自己做决定,不用问师父。”唐曼说。
“师父,我只是犹豫了一下,真犹豫了,外妆组长说,基地中心已经正式的省里接过去了,市里管不着了,级别算是局级。”董礼说。
“哟,这个不错呀,让你当主任?”唐曼问。
“不是,让我教妆。”董礼说。
“利用。”唐曼说。
如果不是自己的徒弟,唐曼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
“师父,我知道,就是一个小犹豫。”董礼笑起来。
董礼有犹豫很正常,自己现在级别就是副局,虽然没有实权,级别在。
谁都想好。
但是,唐曼还是在必要的时候提点一下,至于董礼会怎么样,现在唐曼放手了,成熟了。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董礼进来了。
“师父,我想带加加上妆。”董礼说。
唐曼犹豫一下说:“我不想让加加学官妆,外妆学成之后,再学官妆。”
“师父,您的意思是……”董礼问。
“我不想多说,自己去想,加加我会安排到骨灰存放室,当个登记员。”
唐曼说。
董礼瞪着大眼睛说:“你要祸害你这个徒弟?”
“加加有点骄傲了,从上妆实妆之后,我得控她。”唐曼说。
“噢,控水。”董礼说。
“我是不是有很长时间没打过你了?我很想打你……”唐曼说。
董礼转身就跑了。
唐曼去化妆师办公室,把陆加加叫出来,说了去骨灰存放室。
陆加加确实是懵了。
“师父,我做错什么了?”陆加加要哭。
“我就是让你去沉淀一下,没有其它的意思,找主任安排工作。”唐曼转身就走。
陆加加眼睛里噙着眼泪久久没动。
唐曼知道,得让她成长了,在自己的翅膀下生活,永远不是一件事情。
董礼就是一只鹰,自然的就长大了,可是陆加加不行。
今天活多,下午一点多才结束,很累人,听着哭声,还有场外鞭炮的声音,习惯了是习惯,但是偶尔也是入耳走心的。
所以在火葬场工作的人,强度并不是在工作是,心上,精神上的。
唐曼出来,董礼跳上车,陆加加不高兴,上车。
董礼就喜欢唐曼的车,有了这车,自己的车也不开了。
开车直接杀进古街,酒錧门口。
上楼,唐曼吃了面就回宅子。
董礼总是欺负陆加加,但是她对董礼是依赖的,有一些事情,不敢问唐曼,就问董礼。
基地讲妆是柏北,外妆组长也禁止,场子这边的化妆师过去听妆。
唐曼也清楚,外妆组长要培养的就是柏北,柏北听他的,而董礼可不是随意能摆弄的人。
唐曼醒来的,要去画室,到院子,陆加加跑出来了。
“师父,我也去。”陆加加说。
“你知道我干什么去?”唐曼问。
“去画室,上妆。”陆加加小声说。
这丫头到是聪明。
“走。”
开车去画室,陆加加给唐曼泡上茶。
“坐吧,喝一会儿茶。”唐曼说。
“师父,我怎么不让我学官妆呢?”陆加加问。
“学妆先以一种为主,学扎实了,再学其它的,不容易混妆。”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陆加加站起来,收拾画室。
唐曼点上烟,看着外面。
一个多小时后,唐曼站起来。
“加加,别收拾了,过来。”唐曼说。
陆加加过来。
“我教你丧妆的华妆。”唐曼说。
陆加加一愣,没问,自己会华妆了,怎么还教呢?
唐曼说:“我上妆,不讲,不明白的过后问。”
唐曼上的是老三的华妆。
唐曼一直是找不到妆点,自己也是在熟悉着。
一点一点的上妆,心用在上妆。
近三个小时,唐曼都没有停下来,妆成后,她把妆笔放下,坐到椅子上,重新泡上茶,点上烟,看着窗户外面。
东北的冬季天黑得早,五点一过,天就黑下来了。
路灯亮了,行人匆匆,五点多,也正是下班的高峰,桥上的车如流水一样,在流动着。
“师父,工具收拾好了。”陆加加说。
“坐下休息一会儿,喝茶。”唐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