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到董礼酒馆。”唐曼说。
唐曼挂了电话,又把眼睛闭上了。
十二尸妆的第四妆,段妆全部完成了,断点连上,就成全,唐曼感觉十分的疲惫。
快十二点,唐曼起来,洗漱,上妆,然后去董礼的酒馆。
唐曼先回了宅子,明晚如秋已经搬走了,桌子上留了字条,唐曼看了一眼,放下,出来,去酒馆。
董礼坐在大厅发呆。
看到董礼,站起来。
“师父。”
唐曼过去坐下,问:“怎么回事?”
“外妆组长要实妆,确实是,当初定的是一个月两次实妆,但是就现在的化妆师水平,实妆有点悬,不能总让陆加加实妆,其它的化妆师会不满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外妆组长就是想实妆。”董礼说。
“够固执的了。”唐曼说着,手机响了。
接电话:“喂。”
“唐教授,叫主任让我找您,我来场子,已经是下班了。”唐曼一听,就明白了。
“嗯,你到古街来,燕子茶楼斜对面的那个酒馆。”唐曼说。
“好。”
唐曼挂了电话。
“师父,上楼吧,外妆组长和外妆师柏北在楼上包间。”董礼说。
柏北唐曼知道这个化妆师,三十岁,省火葬场调到基础中心的,妆到是没有看到过。
上楼,柏北站起来:“唐教授,董主任。”
“坐吧。”董礼说。
外妆组长看了一眼唐曼说:“辛苦了。”
唐曼说:“客套了。”
外妆组长说:“小柏的妆,很成熟,这次让他实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没说话,看董礼。
“好,那就实妆。”董礼说得平静,但是内心是很火的。
对于自己的徒弟唐曼是了解的。
董礼突然就答应了,因为她看到唐曼是非常的疲惫的,知道师父累了,也不想再废话了。
有一个人敲门,让进来,这个人进来了。
“我叫朝阳,叫主任让我过来的。”朝阳说。
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米八多的个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
“请坐,我朋友,正好你们的事情也谈完了,我和朋友也谈点事儿。”唐曼说。
外妆组长站起来了。
“我和小柏正好也有事儿,先走一步,失陪了。”外妆组长说。
“你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是想介绍这个朋友给你们认识。”唐曼说。
“真有事,改天我安排。”外妆组长和外妆师柏北走了。
“真对不起,搅了你们的局儿。”朝阳说。
“没有。”唐曼说。
唐曼看董礼,花痴病又犯了,笑得眼睛都跟水一样了。
唐曼瞪了董礼一眼,董礼没理唐曼。
“朝警官,您找我师父有事儿?”董礼问。
“噢,有一个案子,本来应该早点来的,有点事情拖住了。”朝阳一说,就明白了。
“我行。”董礼说。
唐曼一听,好,你说行的,你就去,正好我累了。
“噢,我介绍一下,董礼,这个酒馆的老板,化妆师,教授,基地中心主任,级别在我之上,归省里调配支管,未婚……”唐曼说。
这董礼没有阻止,到是欣然的接受。
“噢,这么年轻,干得这么好,我就是一个组长,科级。”朝阳说。
“那你们聊吧,我有点事儿。”唐曼起身走。
回宅子,进屋就躺下了,她感觉太累了。
休息。
一觉竟然到天黑。
天黑唐曼起来,丧叟就来电话了。
“我们见面再谈谈。”丧叟说。
“大师哥,我这就过去。”唐曼说。
古街的一家很小的酒馆。
丧叟身边依然是跟着丧文娟。
“大师哥好。”唐曼进去坐下。
“师妹,老三教了你妆,你也要传承下去,那就是半扇门村的妆,清十大丧妆的真传。”丧叟说。
“大师哥,我会努力的,只是妆点我找不到,无法实妆。”唐曼说。
“这个妆点一直也是没有找到,就算是实妆,也不一定能找到,老三实妆三次,你也看到了他的样子,原来一米八多的个子,人长得很师,最后腿瘸了,个子缩得只有一米六多了,这是实妆造成的,怎么会这样,只有老三知道,但是他从来不说。”丧叟说,唐曼是非常的吃惊,这个老三确实是,从来没有讲过。
唐曼沉默了,也是害怕了,恐妆。
“师妹,慢慢的来,不用着急。”丧叟说,到真有了大师兄的样子。
“大师哥,你还有其它的事儿吧?”唐曼问。
“十二连尸妆,好好的上吧,注意禁忌,魂跟着你,是魂追妆,你将来会出大妆的,到时候到师父面前,告诉师父一样,师哥今天就回去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丧叟说。
“你知道魂跟着我了?”唐曼问。
“知道了,这也没有什么,妆缘很重要的,就像老三一样,为了丧,最死,也没有弄明白妆点在什么地方,唉,不说了。”丧叟说。
聊天,喝酒,丧叟和丧文娟离开。
唐曼去银燕那儿喝茶。
娄天在帮忙,看到唐曼进来,跑过来。
“唐教授,请。”娄天说。
银燕过来了,上楼,看了一眼窗户那儿,锁住了眉头。
“那位置是留给你师父的,我不是说过,不要动那位置吗?”银燕说娄天。
“今天人多,位置空着也空着,我就……”娄天说。
“告诉你,就这么一次,下去。”银燕瞪了娄天一眼。
“你这丫头,也厉害上了,就一个位置,得了,今天没位置,我去董礼那儿混茶去。”唐曼笑着说。
“师父……”银燕叫着。
“没事呀,我们跟亲姐妹一样。”唐曼去董礼那儿。
进间里,董礼给泡茶。
“朝阳那边的事,怎么样?”唐曼问。
“师父,正要打电话给你,我看完了,我一个人弄不了。”董礼说。
“什么活呀?有那么难?”唐曼问。
“在一个枯井里发现的尸骨,残缺不全了。”董礼说。
董礼上次的复原做得就出了问题,现在是手切了。
“看上人家了?当时答应的不是挺痛快吗?”唐曼笑着说。
“师父,别笑话人家了。”董礼说。
“什么时间?”唐曼问。
“明天下午一点。”董礼说。
“那就这样,实妆呢?”唐曼问。
“复尸完成后,就实妆。”董礼说。
唐曼喝茶,聊天,晚上九点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起来,去场子安排好工作,去找朝阳朝组长。
工作室,案台上,蒙着白布,唐曼掀开看。
“这残缺得太多了,其它的部分还好说,头部差得多,复原的难度是相当的大,就这些吗?”唐曼问。
“就这么了,一个远郊的枯井里,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线索,牵扯的人也不少,就指望着这个死骨了。”朝阳说。
“你们的技术手段非常的先进的,应该有更多的方法。”唐曼说。
“是呀,如果没有皮,我们的毛也没有方粘,这个做案人的手法,应该是有着相当的专业知识的,所以这尸骨,都是残缺不全的。”朝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