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加加的手竟然在抖着。
董礼过去的,唐曼走到明晚如秋身边,小声说:“明姐,你站在陆加加身后吧,她现在太紧张了。”
明晚如秋走了过去。
董礼操作电话。
程序开启:主屏开启,副屏开启……
董礼通过话筒说:“大家不要靠得太前,看不到的,就看屏幕。”
妆台开启,妆尸升起……化妆师请准备。
陆加加脸色有点白,唐曼是十分的担心。
董礼站起来,走到陆加加身边,说了句什么,陆加加竟然笑了一下,似乎放松了不少。
唐曼坐在椅子上,看屏幕布,基地中心的化妆师都在前面,场子里化妆师也尽量的往前靠,都想看看实妆。
实妆和看屏幕是不一样的,两个副屏的角度虽然切的到位,但是也有区别。
唐曼主要是在看陆加加的表情。
开妆,右位,鞠躬之后,掀开尸布,一切都很正妆的在进行着。
丧妆的第一妆,华妆,陆加加还是非常的熟练的,但是实妆和义妆是有着区别的,质地不同,妆粉也有着不同的要求。
陆加加很聪明,点笔试粉,在死者的耳侧下,这个是唐曼教的,她没有教过董礼。
董礼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唐曼看大屏,点笔试粉后,陆加加是侧上的妆,又让一些人发愣,这不是董礼所教的。
这是唐曼教的,陆加加在上义妆的时候,从额头开妆,总是开不好,发际不入妆,上完妆,就如同扣了一个罩子一样,从下开妆,脖子的位置陆加加也处理不好,总是有妆差,从侧开,耳部开妆,上提妆,就非常的好。
董礼又看了唐曼一眼。
唐曼看副屏。
陆加加最初是紧张的,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妆就开了,发挥到了一个极致了,比平时义妆还要好上很多,唐曼一下放松下来,出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点上烟。
明晚如秋一会儿也出来了。
“给我一根烟。”明晚如秋。
“明姐,你也抽烟?”唐曼问。
“是呀!”
抽烟,明晚如秋说:“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徒弟如此,可见你的妆术很高了。”
“明姐说笑了,你是鬼市第一妆师,我这妆,不过尔尔,见不得大佛。”唐曼说。
“空了切妆。”明晚如秋说。
“嗯,我是请教,请师父指点。”唐曼说。
“再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明晚如秋笑起来。
唐曼心里没底,就明晚如秋的妆,恐怕是自己所不及的。
唐曼和明晚如秋一直没有进去,一直到陆加加完妆。
唐曼是对陆加加很放心,最初的担心,也没有了。
近两个小时,结束了,化妆师陆续的出来,离开场子。
忙完六点多了。
到董礼那儿吃饭。
陆加加似乎还那样紧张。
“妆都完成了,你还紧张什么呢?”唐曼问。
陆加加就看董礼。
“怎么回事?”唐曼问。
“师姐一直没有肯定,实妆成功还是没有成功。”陆加加说。
董礼笑了一下说:“很成功。”
不过是吃醋的样子,董礼这丫头有的时候大大咧咧的,有的时候就计较。
“董礼,是有什么话要说吧?”唐曼问。
“是,我得说,不吃我饭都吃不下去,加加的侧妆开妆怎么回事?”董礼问。
“妆的开法不同,也是根据妆师的特点而定的,这个有什么?”唐曼问。
“噢,师你,你偏心眼儿。”董礼说。
“对。”唐曼说。
董礼“切”了一声,大声嚎气的说:“开饭。”
喝酒聊天,唐曼问明晚如秋:“明姐,你看加加的妆怎么样?”
“加加的重内轻外,外还是需要加强的,其它的没有什么了。”明晚如秋说得很准,但是还是没有说透,这个女人太深。
“董礼,你说说?”唐曼说。
“挺好的。”董礼就这么一句话。
唐曼没有再问,喝酒,好在今天顺利,没有出现意外,看来丧妆实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老三教的妆,要实妆找点,能行吗?
唐曼有点走神。
晚上九点多回宅子,唐曼走在前面,进院,把唐曼吓了一跳,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这门是锁的。
这个人正是丧管家。
“你干什么?”唐曼很恼火。
“我跳墙进来的,也是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丧管家说。
“你让丧叟来吧。”唐曼说。
“没必要。”丧管家说。
“你也别废话了,滚。”唐曼也不客气。
丧管家犹豫了半天,离开了。
陆加加把门插上,跟着唐曼进屋,董礼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加加给唐曼泡上茶。
“师父,师姐怎么了?”陆加加一直就没有明白。
“没事,今天你侧开妆,董礼我没教过,这也是因为你的特点,董礼开妆是正开没有问题,不用管她,明天早晨就好了。”唐曼说。
“噢,师父,我的实妆怎么样?”陆加加问。
“一般,努力,去休息吧。”唐曼说。
陆加加休息。
唐曼琢磨着,这个丧叟看来是非得要拿到骨碗不可了。
唐曼感觉也挺累的,不去想了,休息。
早晨起来上班,董礼开着唐人给唐曼的车,一路逛奔,那个乐呀!
董礼就这样,不管多大的事儿,一夜过去,或者是一顿饭,什么事都没有了,就像没发生一样。
到场子,唐曼进办公室休息一会儿,检查工作。
回办公室,丧管家坐在办公室里,唐曼进去一愣。
“你这个人很没有教养。”唐曼很生气。
“对,我就是这样,丧叟今天晚上到,在皇帝楼,请你吃饭。”丧管家说。
丧叟终于是露面了。
“我知道了。”唐曼说。
丧管家笑得诡异,走了。
唐曼琢磨着,这骨碗怎么办?
唐曼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丁河水接了电话。
“师哥,这么长时间没露面,干什么去了?”唐曼问。
“我一直在赫图阿拉城这么的茶楼。”丁河水说。
“师哥,丧叟明天晚上过来,为骨碗的事情。”唐曼说。
“明天晚上我过去。”丁河水说。
又聊了一会儿,丁河水挂了电话。
唐曼去基地,基地舞了嚎疯的在骂华妆师,唐曼转身就出来了。
唐曼坐在外面抽烟,办公室主任就打电话,说第二化妆间两个化妆师进去二十分钟不上妆,坐在那儿聊天。
唐曼一听,就来气了。
进第二化妆师,两名化妆师,一名是师父,一个是徒弟。
“干什么呢?”唐曼问。
两名化妆师站起来了。
“唐场长,我有话要说。”那个当师父的说。
“先上妆,对死者不敬,不尊,可以开除。”唐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