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给泡上茶,倒上。
“喝茶。”唐曼说。
“谢谢。”丧文久说。
丧文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们不能合作。”唐曼说。
“不是合作,你没有资格说合格,以为自己是教授,就觉得自己的妆怎么样了,其实,什么都不是,我们要的是骨碗。”丧文义说。
恩革说过,丧叟的徒弟,十三个人,没有一个讲道理的。
“那骨碗并不是你们的。”唐曼说。
“这个我很清楚,不用重复,因为骨碗你承受不住的,因为那二十妆你是接不起的。”丧文久说。
“这就是我个人的事情了。”唐曼说。
“我可以用妆来和你交换,我教你三妆,这三妆够你折腾一辈子的了。”丧文久很牛。
唐曼笑了一下说:“不必了,我们化妆师,有官妆就足够了,对外妆只是研究,只是提高一下妆术,不提高也能进行工作。”
“既然你不愿意,那骨碗迟早也会到我们手里的,而且你什么都得不到。”丧文久说。
“那得看你本事了。”唐曼说完,看了一眼手表。
恩革进来了。
恩革进来,唐曼死盯着丧文久的表情,他的表情是愣了一下,细微。
“丧童妆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帅,漂亮。”恩革说着,坐下,倒茶。
“恩革,鬼市妆师。”丧文久竟然认识。
“是呀,我们没见过面,你们也能认出来我,看来没有少做功课。”恩革说。
“大妆师不过就那么几个,谁都知道。”丧文久说。
唐曼看恩革,大妆师?
看来恩革的妆绝对是隐藏了。
“称不上大妆师,不过就是混口食而已,和你们丧家人的妆不比了。”恩革说。
恩革不急,慢慢的和他们聊。
“不用说这些废话了,我就是要骨碗。”丧文久说。
“你既然知道骨碗出现了,你应该先一步去拿到骨碗,现在骨碗确实是在唐曼手里,可是那是人家先得到的,何况,骨碗的雕刻是竹子,竹子是唐曼的未婚夫,后来出事死掉了,竹子死之前也留了话儿了,所有的东西都是唐曼的。”恩革说。
“说这些没用,我们就是要拿到骨碗,今天来,我也是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然我们就开妆。”丧文久说。
“哟,真是遗传了你师父丧叟的本性了,有过之,无不及。”恩革说完,笑起来。
“我知道你和我师父有过交集,我们来之前,也告诉我们了,不要惹着你,我们不会惹你的,但是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你最好离开。”丧文久说。
“这件事我还真的得管,因为唐曼是鬼市的清金牌,我得听命于她的。”恩革说。
丧文久一愣,显然不知道唐曼是鬼市的清金牌。
“清金牌?”丧文久锁上了眉头。
“是呀,你们很少出来,基本不怎么接触外面的世界,所有,以有一些消息你们是得不到的。”恩革说。
丧文久和丧文娟看着唐曼,质疑的眼神。
看来丧文久对鬼市还是有忌惮的,甚至说,害怕。
丧文久突然站起来,看了一眼丧文娟,走了。
两个人二十多岁,确实已经是不简单了。
两个人走后,恩革说:“这事不好办,现在是哄走了,可是他们没完的。”
“他们对鬼市似乎是害怕的。”唐曼说。
“确实是,鬼市没有不害怕的,但是就对丧叟,鬼市也是不能不给面子的,因为丧叟和鬼市折腾过一次,鬼市虽然没败,但是也丢尽了脸。”恩革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
“说这话也有十几年了,本来是请丧叟做一个大妆,丧叟也来了,但是到换市,在我之前,也有一个妆师,是鬼市的第一妆师,外请妆师,让这鬼市第一妆师很没面子,不服气,丧叟的妆成之后,是不允许任何人看的,然后入葬,这个挺不符合规矩的,但是没办法。”恩革喝口茶,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
唐曼没说话。
“我先离开一会儿,中午到董礼那儿。”恩革竟然匆匆的走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
唐曼挺奇怪的。
中午,到董礼的酒馆,恩革迟迟没来。
唐曼打电话,没接。
晚了一个多小时。
“对不起,来晚了,有点事处理。”恩革是一头的汗。
“哥,怎么了?”唐曼问。
“没事,喝酒。”恩革倒上酒,先干了一个,吃菜。
喝了一会儿,恩革说丧叟之妆。
丧叟成妆之后,就离开了,那个鬼市的第一妆师不服气,第三天,私开棺,看丧叟之妆。
打开棺材之后,这第一妆师愣住了,根本无妆。
合棺之后,第一妆师就找了副团长。
副团长一听,也是十分的生气,这是坑妆。
当时,鬼市拿了一大笔钱。
十三监就出洞了,通知了丧叟坑妆。
丧叟半个月后才来鬼市。
鬼市第一妆师,副团长,还有混金牌,坐在副团长的办公室,说坑妆的事情。
丧叟阴着脸,看着鬼市第一妆师,眼睛快要冒血了。
“丧叟,您说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副团长问。
“我没有坑妆。”丧叟说。
所有的人都相视,丧瘦并不承认。
“你根本就没有上妆,而且拿了一大笔的钱。”鬼市第一妆师说。
“我上妆了。”丧叟说。
既然是这样,再次开官,鬼市第一妆师说。
“可以,不过再次开棺前,我到是要问问你,你凭什么开棺?你就是想学丧家之妆,我没让你看,你就去开棺偷妆,这在鬼律上是不是应该有规定的呢?”丧叟也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到现在,只知道丧叟姓丧,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问题是要命的,鬼市第一妆师,自然是知道,鬼律是怎么样的,至少他在偷开棺前,是应该了解的。
“律不上妆师。”鬼市副团长说。
一句话,让丧叟脸色是更难看了。
而且,鬼市的副团长让人把律典拿出来了,翻到那一条让丧叟看。
这让丧叟是没有料到的。
“好,那就开棺吧。”丧叟说。
再次开棺,不停的搅扰死者,是不敬,是不重,突然出现问题。
开棺,混金牌先验的尸,果然无妆。
混金牌走到站在一边的副团长身边,小声的说:“无妆。”
副团长也是觉得奇怪,他其实一直是质疑这件事情的。
他自己走近看了,确实是无妆,非常恼火。
“让你们的第一妆师看看吧。”丧叟说。
鬼市的第一妆师靠近,往棺材里看,大概有二十多秒钟的时间,鬼市第一妆师,一声嚎叫,跳起半米多高,然后就是连连后退,大喊着:“有妆,有妆……”
鬼市第一妆师,就此疯了,到现在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由人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