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打电话,唐曼过去。
进包间,里面坐着两个唐曼不认识的人,董礼坐在一边,看唐曼进来,站起来。
“师父,这两个人找您,我怎么问,都不说是谁。”董礼说。
“你们找我,肯定知道我是谁,找这儿来什么意思?”这让唐曼十分的反感了。
一男一女,都三十多岁。
“唐教授,我们只知道这个地方,董礼是你徒弟,场子我们也知道,其它的不知道,我们不想上场子找您。”那个男人说。
“你们是谁呀?”唐曼弄得很火。
“我叫丧文久,她叫丧文娟。”那个男人说。
唐曼一听,愣了半天,说:“董礼,你出去,不叫你别进来。”
唐曼冒汗。
师父牢蕊活着的时候,提过丧姓两次,这姓丧的在中国极其的少。
师父牢蕊说过,如果遇丧姓,则避之,不可往来。
丧叟,不知道其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到算来,怕也有七十多了,丧叟非常的神秘,没有人见过,听是听说过,丧叟收徒弟,十三人,仅十三人,以丧而姓,犯字文,这些徒弟真实的姓名并不是这个,这是妆名。
这两个人,丧文娟,丧文久,是被传说中的,丧童妆女,二十多岁,传说是三岁学妆。
两个人都是丧叟收养的。
这两个人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好事儿。
“二位就是传说中的丧童妆女吧?”唐曼说。
“哟,想不到你唐小姐知道这么多。”丧文久说。
唐曼锁着眉头。
“不废话,找我什么事情?”唐曼说。
“为妆而来。”丧文久说。
“噢,接着说。”唐曼说。
“骨碗已经出现了,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早,就是为骨碗而来。”丧文久说。
“这骨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唐曼问。
“骨碗是藏妆,藏妆绝对是流传不出来的,那是神圣的,这骨碗能流出来,谁都想着看看那妆。”丧文久说。
“你怎么知道骨碗在我这儿?”唐曼问。
“这个就不必问了。”丧文久说。
“那骨碗和你们没有关系,也不是你们的。”唐曼说。
“那也不是你的。”丧文久这就不讲道理的了。
“我确实是我的,因为骨碗的雕刻人,是我的朋友。”唐曼说。
“那也不是你的。”丧文久说。
“那是谁的呢?”唐曼问。
“应该归于丧门。”丧文久说。
“这可是没道理的。”唐曼说。
“没有道理可讲。”丧文久说。
“那就不讲道理,骨碗在我这儿,那就是我的,谁得到了就是谁的。”唐曼说。
“那就走着看吧。”丧文久起身,丧文娟跟着,一起走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
董礼进来了。
“师父,怎么回事?”董礼坐下了。
“给我倒酒。”唐曼说。
丧文久和丧文娟叫的酒菜,一点没动,他们能出钱卖酒菜,本意应该是好好谈的,可是这个丧文久所说的话,把最初的初衷给弄偏了。
唐曼心里也是紧张,师父牢蕊说过,遇丧则避呀!
唐曼把事情和董礼说了。
“这是要抢呀!”董礼说。
“董礼,你不准参与这样的事情,这两个人再来,你躲开,不见,避开。”唐曼说。
“为什么?他们是什么人?让你也害怕了?”董礼说。
“你别废话,听我的。”唐曼声音提到了,把董礼吓了一跳。
“我听师父的。”
喝酒,说了基地的事情,现在还算顺利。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她脑袋很乱,一直在做梦,醒来是一个梦惊醒的,梦到竹子血淋淋的站在她面前……
唐曼洗漱,上妆之后,去画室。
骨碗的十二连图,十二尸,十二妆,越看越害怕,浸入到精神里去的。
唐曼又燥起来。
她站起来,站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很久才平静下来。
唐曼给恩革打电话。
恩革过来了,看样子,精神头还行。
“哥,还行不?”唐曼问。
“目前还可以。”恩革说。
“我有事情,就是骨碗的事情。”唐曼说。
“我不能动妆的。”恩革说。
“我没让你动妆,我问过印日了,他说,说妆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噢,那就可以。”印日说。
恩革看妆,唐曼站在一边看着。
恩革突然一哆嗦,马上放下放大镜,站起来。
恩革擦了一下汗,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小曼,这妆你动不了。”恩革说。
“为什么?”唐曼问。
“你别多问了,这妆以后你看都不能看,至少是现在,我也弄不了。”恩某革的话,让唐曼呆住了。
什么情况?
“哥,说清楚点。”唐曼问。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不要再看。”恩革说。
唐曼没有想到,这妆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丧文久和丧文娟怎么回事?”唐曼本不想问。
恩革显然是一愣。
恩革沉默了很久,竟然和唐曼要了一根烟,点上了。
“丧家之妆,避之不及。”恩革说。
“有那么可怕吗?”唐曼没有说,师父牢蕊也这样说。
“躲避丧家之人。”恩革说。
“那躲避不了呢?”唐曼问。
恩革看着唐曼,锁住了眉头问:“你的意思是丧童妆女来找你了?”恩革说。
“对,丧文久,丧文娟。”唐曼说。
“这绝对不是好事儿,这两个人只是传说真的人,还真的就存在,而且还来了,我得见见。”恩革说。
“哥,你不说避开吗?”唐曼问。
“那避不开,不得不见。”恩革摇头。
“他们再找来我的时候,我告诉你。”唐曼说。
恩革走后,唐曼又呆了一阵子,去河边。
河边已经很冷了,东北的冬季又要来了。
长达半年之久的冬季,总是让唐曼感觉到不安。
第二天上班,唐曼检查工作,化妆师都在串妆,空出来时间去基地学习外妆。
唐曼给化妆师开过会,学外妆,在没有融妆之前,不得和官妆混用,否则停妆半年。
唐曼这么严厉的要求,也是担心,会出问题。
去基地,董礼在教妆,十大丧妆,分步上妆。
陆加加从来都是,观妆的时候,站在后面的位置。
唐曼看了一会儿,出来,回办公室。
有人敲门,唐曼让进来,是丧文久和丧文娟。
唐曼让他们坐下,给恩革发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