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是一座非常大的坟,蒿草长得及人之高。
就一座石头砌的坟。
唐曼锁住了眉头。
恩革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唐曼问:“这是什么地方?”
“执行人住的地方。”恩革说。
“住坟里?”唐曼问。
“死人住坟里,实际上,半扇门村已经是一个诡异的村子了,就站在你面前的老三,也不一定就是活着的人。”恩革说。
“你别胡扯了。”唐曼说。
恩革站起来,绕到坟后面,有一个门。
“进去不?”恩革说。
唐曼摇头。
“那你等着。”
恩革把门打开,一猫腰就钻进去了。
唐曼站在外面看着。
里面没有声音。
十分钟,恩革出来了。
“还弄不了他。”恩革说。
唐曼锁住了眉头,看着恩革不说话。
“去找老三。”恩革说。
往老三那儿走,就看到满地的纸钱,红色的纸钱,看着瘆人。
看来半扇门村是真的发生了大事了,闭门锁村。
到老三宅子,老三坐在宅子外面的台阶上,一身白。
“出什么事儿了?”唐曼问。
“你们来干什么?”老三抽旱烟。
恩革坐下了:“哟,老瘸子,这给谁穿的白衣服?”
“恩革,你来干什么?”老三问。
“为了你的事儿来的,带你离开半扇门村。”老三说。
“就凭你的本事?”老三一脸的不屑。
“是呀,就凭我这本事,你们今天又死了一个人,还不到十个人活着了吧?如果全部死光了,半扇门村就彻底的成了诡异的村子,你们想复村的计划就失败了。”恩革说。
“对。”老三说。
“嗯,你们的执行者,现在也是死人,以魂聚鬼气形成一个执行案,离开村子,失阳断阴而死,所以你离不开这个村子。”恩革说。
“对。”老三抬头看了恩革一眼。
“你们活着的人,没有人能突破这层东西。”恩革说。
“对,你想怎么着?今天你们不适合在这儿呆着。”老三说。
地上的红色纸钱,看得唐曼发毛,风一吹,在飘着。
“那个坟宅,毁掉,就可以了。”恩革说。
“不行,住着第九代老祖。”老三说。
“愚蠢。”恩革站起来,看着老三。
“你们走吧,我不想离开村子。”老三低头抽烟。
恩革看了一眼唐曼走。
唐曼跟着走,主街,红色的纸钱遍地……
出村子,恩革说:“老三根本就不会出村子的,除了执行者之外,还有就是更多的事情,比如,执行者是第九代的老祖,他不能破坏,所以没办法。”
上车,唐曼问:“执行者是以阴气的形成,完成执行的?”
“是呀,阴事和阳事也是一样的,只是我们不了解罢了,如果半扇门村的人死光了,原民死光了,就彻底的成了诡异的村子了,那样想进村,就是难上加难了。”恩革说。
回宅子,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泡上茶,喝茶。
十点多,检查工作,进基地,董礼在分妆。
出来后,再回办公室,唐曼倒茶,茶壶里的水竟然没有了,离开的时候,唐曼往壶里续了水了,怎么没有?
唐曼想想,似乎是自己记住了。
唐曼再倒上水,那茶竟然没有味儿了,两泡就没味儿了?是自己记错了?
唐曼坐到椅子上,电脑竟然是开着的,屏幕上是地下停尸厅的画面。
唐曼肯定是没记住,电脑没开。
唐曼看着地下停尸厅的画面,冒汗。
给费莹打电话。
唐曼跟费莹说这事。
“中午见面再细说,我在十年等你们。”费莹挂了电话。
中午,唐曼带着董礼去的十年。
坐下,喝酒,唐曼把事情说了。
董礼看了唐曼半天说:“二月份的时候,我丢了一个戒指,是明明就放在办公桌子上,后来怎么想都不对,就以为自己记错了,如果是这样……”
“董礼,你的事我不敢确定,但是唐姐的事儿……”费莹看着唐曼。
唐曼就意识到了,这不是一件小事。
以前也听说过,在场子有人丢过东西,没找到,也就没有细想,现在,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在唐曼身上,这就可怕了。
唐曼实在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也很清楚,能动东西的鬼魂,还能喝掉你的茶的鬼魂,那至少是过了百年了,不是你们场子里的原魂,而是野魂,你们场子附近有没有老的坟地?”费莹问。
“场子西,有一些散坟。”董礼说。
“吃过饭,我们过去看看。”费莹说。
董礼看唐曼。
“就我们三个女人?”董礼是害怕了。
“对,那有什么好怕的?”费莹说。
“我看还是把丁河水叫来。”董礼说。
“也好,荒山野岭的,有一个男人也好,有什么事儿也好照顾我们。”唐曼说。
唐曼打电话,丁河水说,直接到山脚下等她们。
吃过饭过去,丁河水已经在那儿等他们的。
一条小路,通往山上。
“几个散坟就有半山腰。”董礼说。
丁河水在前面走,小路杂草丛生,看来很少有人上来。
费莹说直接到山顶。
半个小时到山顶,费莹往下看。
“丁河水,你看看这风水。”费莹说。
“我不会看,我只会涉劫。”丁河水说。
“东立鬼位,西占魂天,中场形成一个阴场,阴动魂行。”费莹说。
“你是懂得不少。”丁河水说。
往下面的坟去,费莹是直接奔了一个座大坟。
站在那儿,石碑上刻着名字,戈布将军墓时间是1639年,那就是说,有四百多年的墓。
关于戈布将军,是清代的将军,战死在锁阳城,葬于些地,查无后人。
“下山吧。”费莹说。
下山,去银燕那儿喝茶,丁河水就走了。
“莹莹,这事怎么弄?”董礼问。
“弄不好,四百多年不说,就是这可是将军墓,不敢碰。”费莹说。
“那怎么办?”董礼问。
“也不用管,东西他不会拿走,会藏在某一个地方,最多也是喝点茶水,吃的东西他不会碰的。”费莹说。
董礼看唐曼,唐曼说:“那就这样。”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费莹站起来走了。
董礼说:“师父,这可就不太好玩了。”
唐曼说:“既然没办法,就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