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出去,唐曼站在镜子前,自妆丧妆。
唐曼用了官妆和外妆的华妆融合在一起。
唐曼化了十多分钟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面站着一个人,比实际的自己要矮了一些,那是自己的灵魂,唐曼知道。
她心里慌了一下,马上就镇定下来。
接着上妆。
“我的妆好看吧?”唐曼说。
“好看是好看,但是离大成还远着呢,就这官妆和华妆的融合,也是一般。”传来的声音是空空的。
唐曼回头,什么都没有,再看镜子,也什么都没有了。
唐曼上完妆出来,老三看了一眼说:“对付着吧。”
老三走,唐曼和董礼跟着。
半扇门村有两个主街,一个就是村口进来的主街,叫外主街,还有一个内主街,这个内主街唐曼从来没有去过,就是外人是找不到的,那应该是生活在半扇门村人的活动之地,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逆时针走的,转了有十几分钟,进了内主街。
老三小声说:“记住了,店铺不进能,看人不能超过三秒钟,不能说话,一个小时后,回到这儿来。”
老三转身回去了。
主街上人不少,但是都是丧妆,各种不同的丧妆,每一个铺子都阴森可怕。
唐曼已经是一身的汗了,董礼紧张,走路都夹着走,夹尿了一样。
走着看着,这些人的都是丧妆,妆妆不同。
唐曼谨记着,不超过三秒看妆。
唐曼此刻也明白了,老三这是让她们在学妆。
唐曼看出来了,都是外妆,丧妆有,鬼十三妆也有,更多的是一些没有看到过的妆。
唐曼在努力的记着。
内主街的这些丧人买的东西都是黑色的袋子装着的,看不出来什么。
她们不敢进铺子,就是在主街上走着。
这主街是一圈的,然后又分成了无数个横竖的小街,都有人。
唐曼慢慢的走着,董礼紧跟着。
唐曼看表,快一个小时了,往回转,突然,一声响,把唐曼和董礼都吓得一哆嗦。
空中旋开着黑色的花儿,那是烟花,竟然是黑色的,异端的那种美……能透进灵魂的那种美。
一声声的响,花儿旋放着。
唐曼看了一眼表,看了一眼董礼,转身就走。
回到原点,老三出现了,摆手,她们跟着走。
回到那个房间,老三不说话,坐在台阶上。
“师哥,怎么了?”唐曼问。
“你徒弟漏妆了,她的妆是太不堪了。”老三说。
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了,穿着黑色的衣服,带尖儿的黑色帽子,跟黑无常一样,站在院子之中。
“参见无常。”老三站起来,左手举起,右手搭肩。
“老三,你也知道半扇门村的规矩,唐曼来了,我也不说什么,是你的师妹,而且还是鬼市的清金牌,唐主的妹妹,也算是半个半扇门村的人,可是这个女孩子呢?还漏妆了,如果不漏妆,我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睁一眼闭一眼的了,现在我这只眼睛是闭不上了。”这个无常说。
“这和我师兄没关系,也和我徒弟没有关系,我是想学妆,逼着我师兄带着我们去的,我徒弟我自然是要教她妆的,所以我就带着她去了。”唐曼说。
“唐曼,你说得没问题,但是你别以为丁河水就能保护得了你。”无常声音到是挺磁性的,脸遮挡着。
唐曼一听这话,就知道了,丁河水肯定是在半扇门村。
“这和其它的人没有关系。”唐曼说。
“是呀,和你也没有关系,老三,你自己说怎么办?”无常说。
老三说,按照村律来吧!
村律是什么,唐曼不知道,但是唐曼清楚,不会轻了。
“这个叫董礼的人也要接受惩罚。”无常说。
“叫她们两个走。”老三说。
“哟,你还真当自己是无常了?”董礼的脾气又来了,脾气一来,什么害怕,什么恐惧,都没有了。
董礼绕着无常转着。
“你是黑无常,白无常怎么没来?”董礼问着。
“不得无礼。”老三说。
“你一个瘸子,别多嘴。”董礼又疯了。
唐曼站在那儿看,唐曼觉得,让董礼闹闹,看看会不会改变,也看看这半扇门村的村律到底有多么的严格。
“白无常是没来,如果黑白无常来了,就是要你们的命了。”黑无常说。
“这么看,半扇门村是很愚蠢的,还什么黑白无常,你当是阴间呢?少扯这个,我们现在就走,把老三也带着,你能怎么着?”董礼说。
“我让你们走,如果你们能走出半扇门村,老三我也不惩罚了。”黑无常说。
董礼看唐曼。
唐曼知道,根本就走不出去,半扇村的变化是无常的。
唐曼犹豫了一下,走走看。
唐曼往外走,董礼就跟着。
“不能走。”老三说。
老三的意思很明白,根本就可能走出去的。
半扇门村存在了几百年了,当时这样建村,就是为了保护村子,那个时候的各族相争,各部分的战争,最后到各小国之间的战争,都没有人敢进半扇门村,何况就她们两个。
这个唐曼也想过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了,留下来?被处理?
“师兄,我们得试一下。”
“师妹,根本不可能的,我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老三说。
“那要怎么承担?”董礼问黑无常。
“如果你接受惩罚呢,老三就会轻许多,最多就让他坐在轮椅上,度过残生,如果不呢,就会生不如死。”黑无常说。
“我要接受什么惩罚?”董礼问。
“到也不一定是坏事,也许是幸福的事情,在半扇半村,给你找一个男人,给半扇半村生一个孩子,你就可以离开。”黑无常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似乎是那样的兴奋。
“那肯定是不行了。”董礼说。
唐曼说:“走吧。”
唐曼在前面走,董礼跟在后面。
进胡同后,董礼小声问:“师父,我们能走出去吧?”
“根本不可能,先走着再说,再想办法。”唐曼说。
半个多小时了,走了多少胡同,多少小街,竟然连主街都找不到了。
“师父,休息一会儿。”董礼坐到地上。
唐曼也坐到地上,点上烟。
“师父,都怪我,学妆不精,弄成这样了。”董礼说。
“现在说这个没用,想想办法。”唐曼说。
有脚步声,恩革过来了,站在那儿,看了她们两个半天说:“半扇门村的村律有很多是坑的,想让你们踩上就踩上,鬼事无常。”
“你怎么来了?”唐曼问。
“我不来今天你们就走不出去了,那么你的那个瘸子师兄就要倒霉了,你的徒弟也我留下给半扇门村生孩子。”恩革说。
“到底怎么回事?”唐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