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开车去古街。
晚上七点半,董礼点菜,给唐曼倒上酒后,就不说话了。
陆加加是一直不说话,还没有缓过来那种恐惧。
“妆料这块你管着,妆料有问题。”唐曼说。
“办公室主任管这块采购的。”董礼说。
“明天你问问办公室主任,把这事查清楚,明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批新进的妆料停下,把库房里的老妆料补料。”唐曼说。
“师父,我知道了。”董礼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了。
董礼忙着基地的事情,就忽略了这个。
唐曼没有过问这些事情,也不是想让董礼想得太多,工作都是分配下去的。
第二天上班,基地今天的妆就停了。
董礼在办公室骂主任,声音非常的大。
唐曼没有出去。
董礼骂了有半个小时,没有了动静。
唐曼才出办公室,检查工作。
化妆师办公室,停尸厅,运尸工,火化工……
一圈转回来,十点多了。
董礼才进来。
“师父,调查清楚了,是张章的关系,他一直想把这个抓过去,主任不敢得罪张章,张章的妆料是从私人那进来的,假妆料。”董礼说。
“你要怎么处理?”唐曼问。
“上报到局里。”董礼说。
“那局长骂的可不是张章了,而是我。”唐曼说。
“那怎么办?”董礼问。
“这事我来处理吧,你把张章给我叫来。”唐曼说。
董礼出去了,张章一会儿进来了,坐下。
“妆料的事儿,怎么回事?”唐曼问。
“妆料不归我管。”张章说。
“事情已经是调查清楚了,你是不是要把主任叫来对质?”唐曼说。
张章低头,想了半天说:“妆料好坏的,都是给死人用的,原来的妆料价格是太高了,所以我就从认识的一个朋友那儿进来的,很便宜的。”
“场子里,以死者为敬,为尊,这个你很清楚,这个不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唐曼问。
“我没在里面赚钱。”张章说。
“那只能让局纪委介入了。”唐曼说。
张章一下站起来了,突然就火了:“你把自己的徒弟弄成副场长,意味着什么?贪污,场子里的丧衣,骨灰盒,还有一切的用品,甚至是墓地的合作,你们没拿钱?我根本就不相信,就家属给你们的钱,有多少?”
“好了,我汇报到纪委,你,我,董礼,我们三个接受纪委的检查。”唐曼说。
唐曼打电话,张章瞪着眼睛,半天,转身出去了。
唐曼没有想到,张章会是这样。
唐曼给局长打的电话,说了情况。
“也好,一起查一下吧,明天纪委就过去。”局长挂了电话。
唐曼想,这也是给她和董礼一个清楚。
第二天,纪委的四个人来了。
开始查。
工作依然是正常进行。
董礼讲妆。
唐曼检查工作。
张章是坐立不安的。
十点多,张章进了唐曼的办公室。
“唐场长,我们在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了,您是副局长,这件事……”张章说。
“我也没办法,给你机会了。”
“我上市纪委告你和董礼去。”张章走了。
唐曼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张章真的开车走了。
回宅子休息。
下午,局长打来电话,让唐曼马上到局里开会。
唐曼到局里,局领导班子都在。
唐曼坐下,开会,正是场子里的事情。
那张章真的到市纪委把唐曼和董礼举报了,实名举报。
会开到了晚上,也确定了,局纪委的人撤出来。
唐曼和董礼暂时停止工作,调查结束,没有问题再工作。
唐曼同意,没有争辩。
开会出来,唐曼竟然突然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她给董礼打电话,到皇帝楼去吃饭。
唐曼把银燕也叫来了,也把叫婉叫来了。
叫婉晚来了半个小时,带着一个男人来的。
“我介绍一下,我们科的赵磊,从警四年,28岁,重点,董礼,你别再沾边。”叫婉坐下了。
“婉姐,你什么意思?噢,那五呀,我是帮着加加考验一下那五,我们加加可是没处过对像的,那五鉴定完成,不适合。”董礼说。
“哟,这嘴是越来越能说了。”叫婉说。
赵磊看陆加加。
“赵磊,你知道陆加加是化妆师吧?”唐曼问。
“知道了。”
“你父母呢?”唐曼问。
“还没到父母那一层吧?”赵磊说。
“我们这儿的规矩,回家问问你父母,再说这件事。”唐曼是为了保护陆加加。
“也好。”赵磊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唐曼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这下可以休息了。”唐曼说。
“师父,那场子谁管?”董礼这是心里不甘。
“局里派人来代理一段时间,也有可能,我们两个就此告诉这个岗位,变数很多。”唐曼说。
董礼不说话了,低头。
闲聊半个多小时,赵磊就站起来了说:“我想约陆小姐出去转转。”
看来这赵磊是看上了陆加加了。
两个人走后,叫婉说:“这个赵磊人很正,也十分的上进,就是脾气太直了一些。”
“这事先不用说,他父母那关不一定能过得去。”唐曼说。
“也是,化妆师,这真不是一个好的职业,你在火葬场呆久了,我能闻到你身上的那股味儿,不是太好闻。”叫婉说。
都沉默了,这是化妆师最不愿意听到的,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叫婉也意识到,触碰到了底线了。
“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叫婉说。
“没事,我们是朋友,说什么话都无妨了。”唐曼笑了一下,举杯喝酒。
晚上十点多,回宅子,陆加加还没回来,唐曼给打电话:“二十分钟必须回来。”
唐曼等着,二十分钟回来了。
陆加加进来站着:“师父。”
“赵磊的父母意见一定要知道,有必要亲自到家里看一眼,之后再说谈恋爱的事情。”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
“休息去,明天到场子,不要看官妆,谁带也不去,基地那边如果另有安排,你就跟着学。”唐曼说。
“知道了,师傅。”
陆加加走了,这丫头是太单纯了。
第二天,唐曼睡到八点多,董礼进来了。
“师父,我睡不着。”董礼说。
“让你休息,你到是睡不着了。”唐曼爬起来,洗漱。
“师父,找点事干呗。”董礼说。
“一会儿跟我去半扇门村,你现在准备酒菜。”唐曼说。
“什么?去半扇门村。”董礼看来是害怕。
“刺-激。”唐曼说。
董礼犹豫了一下出去准备酒菜。
唐曼给自己化妆,然后换上一套黑色的衣服。
董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