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摇头。
唐曼也不想怎么样,让于艳自己去折腾。
唐曼十点多的时候,进了基地。
董礼在分解妆,依然是十大丧妆的华妆,就这一妆,想上好,真没有那么容易,能达到老三的那个水平,更是不容易了。
董礼是得到了华妆的精髓了,分解的非常完美,最后就是把分解的步骤合妆,就合起来这些步骤,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外妆组长一直就是旁观,从来不多嘴,就坐在远处看着。
外妆组长过来了。
“唐教授,关心自己的徒弟。”外妆组长说。
“是呀,你这些外妆人员,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唐曼说。
外妆组长笑来说:“那可真是,尤其是那个于艳,说实话,我想把她弄出外妆小组,可是不行,我不敢,关心那一关我都过不去。”
“这于艳是关心的徒弟,关心是我师父的师兄,关心不知道于艳的人品吗?”唐曼问。
“未必不知。”外妆组长笑起来,笑得有点异样了。
唐曼也不再多说,出来,去张章的办公室。
“张副场长,把工作一定要做细了,别出问题。”唐曼说。
“唐场长,放心,这次还真感谢您,不然我也当不上这个副场长。”张章笑了一下。
“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唐曼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快下班了。”
唐曼回办公室,站在窗户那儿,告别厅传来嚎哭之声,这是今天最后一哭了。
唐曼点上烟,自己也有一天,也会躺在这里,谁会自己哭呢?
唐曼摇头。
董礼打来电话说:“师父,今天我和少班出去看电影。”
陆加加进来了。
“师父。”
“累不?”唐曼问。
“累脑袋,细胞阵亡成千上万。”陆加加笑着坐下,端起茶杯就喝水。
“那是我的杯子。”唐曼说。
“我不嫌弃师父。”陆加加说。
唐曼心想,这丫头,有点傻。
“中午想吃什么?”唐曼问。
“师父,我没资呢,手里钱不多了。”陆加加说。
“我请你,跟我走吧。”唐曼说。
唐曼开车,去唐色。
很久没去唐色了。
进唐色,走廊里,陆加加就拉住了唐曼的胳膊。
“师父,我害怕。”陆加加说。
唐色确实有点让人害怕,走廊阴暗,墙上的那些画儿,也诡异。
进办公室,乱七八糟的,没有,进画室,唐曼看到唐人,一哆嗦。
“哥,你这……”
唐人头发乱七八糟的,很长,胡子也很长,眼珠子通红。
“噢,没事,你看看我这画儿怎么样?”唐人只盯着画儿看。
五米长,两米宽的画儿,唐曼看着。
全是坟,各种各样的,细看,坟后面有人……
“哥,这种画以后别画了,看着瘆人。”唐曼说。
“好了,走吧,唐色闭堂。”唐人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说话,闭堂食,唐色还是很少的,看来唐人是为了这幅画儿了。
唐曼出来,开车去古街的一家铺子。
喝酒,陆加加喝了一口白酒,就吐了,直煸风。
“师父,太辣了。”陆加加说。
唐曼笑起来。
“化妆师,都喝酒,原因是克服心里的恐惧,还有就是觉得能消毒。”唐曼说。
“噢。”
“董礼讲的华妆的分妆,你觉得能完成到什么程度?”唐曼问。
“照猫画虎的,应该能行。”陆加加说。
“嗯,那吃过饭,回宅子,你就在工作间化这些分步,我休息。”唐曼说。
“是,师父。”
吃过饭,唐曼和陆加加回宅子,陆加加进工作间,唐曼休息。
唐曼听到叫声……
唐曼是刚睡着,就听到尖叫声。
唐曼跳起来,跑到工作间。
陆加加缩在墙角。
“怎么了?”唐曼过去,看案台,没发现什么。
“那,那个义头颅的眼睛在动。”陆加加吓得不行了。
唐曼过去,拉起来,陆加加就紧紧的抱着唐曼。
唐曼看着桌子上的义头颅,说:“没事,你松开我,我看看。”
陆加加把手松开,唐曼走过去看,那义头颅上的眼睛,和真的是一样的,那是化妆化出来的,董礼干的。
这董礼是精妆眼睛,那眼睛你不管在什么位置,就像盯着你一样,在看着你,瞪着你。
“加加,没事,过来。”唐曼说。
陆加加小心的过来,抓住了唐曼的胳膊。
“这眼睛是董礼化出来的。”唐曼说。
“我害怕。”陆加加是真害怕了。
唐曼把义头颅蒙上,和陆加加出来。
坐在房间里喝茶。
“你不用害怕,只是假的。”唐曼说。
“眼睛在动。”陆加加说。
“那不过就是错觉。”唐曼说。
“画眼睛有什么用呢?人死了,是闭着眼睛的。”陆加加说。
“有一些妆是需要的,比如叫组长那边。”唐曼说。
“叫组长?”
“噢,就是有复原尸体的案子。”唐曼说。
“噢。”
陆加加脸色慢慢的转过来了。
“今天就休息吧。”
陆加加可怜的看着唐曼。
“好了,在我这屋休息。”唐曼说。
“谢谢师父。”陆加加一下就躺到床上。
唐曼和陆加加休息。
听到外面有动静,唐曼醒了,四点多了。
董礼回来了,大声嚎气的喊着:“师父。”
董礼就进来了。
“你干什么?”唐曼问。
“师父,给你买了一个包。”董礼把包递给唐曼。
唐曼看了一眼,说:“有钱呀。”
“我没钱,师父,你想不到吧,那少班,有一个外叫,叫少爷,在省城,他爹竟然是房地产商少年。”董礼说。
少年少董事长,唐曼到是听说过。
“那你可是押住了宝了。”唐曼说。
“切,我唐曼是那么物质的人吗?”董礼说。
“行了,不过也奇怪了,少班有这么一个有钱的爹,竟然学妆?”唐曼问。
“我也奇怪,问了,少班说,因为他的母亲,他母亲死的时候,脸部被毁了,当时的火葬场的妆术,没有这种复原,就那样的烧掉了,所以……”董礼说。
“这是心里有病呀。”唐曼说。
“是呀,少班说,他爹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又找了一个小老婆,生了一对双胞胎。”董礼说。
“哟,那这少班就是穷少爷了。”唐曼说。
“人家是亲儿子,再怎么样,也有家产分的。”董礼说。
“行了,我问你,那义头颅上的妆怎么回事?”唐曼问。
“什么?”董礼一脸的懵逼。
“眼睛。”唐曼说。
董礼一脸的疑惑,站起来,去工作间。
半天回来了。
“不是我上的,我以为是你上的。”董礼说。
唐曼心里一惊,看了一眼陆加加:“噢,是我弄的,我忘记了,还能为你弄的呢。”
董礼就明白,这里面有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