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是初级妆的进级,唐曼场子没有报名的。
唐曼和董礼看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离开了。
两个人在省里的专卖店逛着,买衣服。
中午吃过饭,回宾馆休息,下午,两个人也没有去。
第二天是中级的,有自己场子的人,唐曼和董礼一直跟着,评定小组的八个人,有外妆研究小组的组长,还有七个人,有面熟的,也是不认识的。
快结束的时候,唐曼到外面抽烟。
外妆小组的组长出来了,坐在唐曼的身边说:“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好的。”唐曼说。
“这次中级职称上妆,没有外妆,应该是在高级和教授级别的,出现外妆,我们更看好的是董礼。”外妆小组组长说。
“也许是吧!”唐曼是不敢肯定的。
这里面,外妆小组组长是怎么安排的,也不清楚,现在他们提倡的是外妆的发展用运用。
这个理论和观点,已经得到了肯定。
“把方山叫上吧。”唐曼说。
“恐怕他不会给我面子的。”外妆小组组长说。
唐曼给方山发了微信。
方山回了,说:“只想单独的和唐曼聊,不想见那些乌合之众。”
“那晚上吧。”唐曼说。
唐曼摇头。
“方山这个人很牛。”外妆小组组长的语气是对方山不满。
“噢,我不了解方山。”唐曼说。
中午,去吃饭,外妆小组组长叫上了两个评定小组的人。
吃饭,外妆小组组长就笑着问:“董礼,你准备的是什么妆?”
“我放弃了,因为我没有准备论文。”董礼说。
唐曼不说话,到这儿来,董礼也认识一些化妆师,一聊天就知道会出问题的。
组长一愣,看了一眼唐曼,大致也是明白了。
“噢,可以破例,如果你妆好的话。”组长说。
显然,组长在评定小组中,也是说话算数的人。
董礼并没有什么欣喜。
“还是按照规矩来吧。”董礼说。
组长锁住了眉头,看唐曼。
“董礼,你可以演妆。”唐曼说。
“是,师父。”董礼说。
“唐教授,这进到教授级别,可完全就不一样了,谁都想进,是非常的难的,这是好机会,你这样,是对你徒弟的不公平。”组长说。
唐曼说:“董礼应该懂得我的心思的。”
董礼不说话,组长说:“看情况吧。”
吃过饭,回宾馆休息。
董礼休息后,去省场子,看妆,唐曼就在房间里喝茶,看手机里的晋妆资料。
一直到五点多,方山来微信,说在省艺术酒楼,八楼202。
唐曼叫上董礼过去的。
进房间,方山锁了一上眉头。
“我徒弟,以后我将来她一起研究晋妆。”唐曼说。
坐下,方山说:“唐教授,您对晋妆的看法。”
方山很直接,话也是利索。
“我有几处不明白的,所以还不能说什么看法,方家专业的术语,还有方家妆术所用的笔法……”唐曼把记录下来的本子,递给了方山。
方山看了一会儿说:“还有其它的吗?”
“实妆和义体上上妆是不一样的吧?”唐曼问。
“会变妆,确实是不一样的。”方山说。
“那您一直没有突破的是什么?”唐曼问。
“变妆,在义体上上妆后,再实妆上妆,就变妆,怎么变的,变化的路数,怎么造成变妆的,我一直没有研究明白,希望唐教授能给我一个答案。”方山说。
“方老师,我尽力。”唐曼说。
“您是我的老师,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说,我能提供的都提供,甚至可以去方家大院封了十几年的祠堂。”方山说。
“谢谢。”唐曼说。
方山把酒干了说:“我这个人不会聊天,你们喝吧,我回去了。”
这方山,真是晒人呀!
唐曼看着董礼。
“憋死我了,我一句也不敢说,来,师父,走一个。”董礼把酒干了。
“你不怪师父吧?”唐曼问。
“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董礼说。
董礼能懂,唐曼放下心来。
喝酒,唐曼问:“下午的中级妆怎么样?”
董礼的话,让唐曼一愣。
董礼说,基本上是平平,但是最后一个人的妆,竟然是外妆,是丧妆的月妆。
唐曼愣住了。
“那月妆怎么样?”唐曼问。
“仿,不成熟,跟画妆差不多,就是说,这个化妆师后面,有一个人给指点,通过这个人的妆来看,这个研究丧妆的人,并没有把丧妆研究透,不可能半上,半画的弄出来,也不简单了。”董礼说。
“问过个人的师父是谁了吗?”唐曼问。
“这个人是老化妆师,虽然只有三十多岁,进场也十年了,没有认过师父,后面的人应该是纳棺师一类的人,不太好找。”董礼说。
“噢,那就不用去找,明天你的演妆,一定要到位,甚至可是临时的发挥,这是义体,不会出现大的问题。”唐曼说。
董礼点头。
董礼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唐曼要求不跑妆,就得板板正正的,现在让董礼放开,正是董礼的性格,可是疯一次。
回宾馆休息。
第二天,去场子。
高级评级的人,竟然只有五名,这也挺奇怪的。
五名化妆师上妆,唐曼和董礼看着。
只有十几分钟,董礼就出去了。
唐曼过了几分钟后出去的。
在外面抽烟。
“师父,这都什么呀?”董礼都看不过眼儿了。
“只看不说。”
唐曼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董礼呆了一会儿进去,这也是给师父面子,不然也不好看。
唐曼坐了一个多小时后,里面的妆也差不多的时候,进去了。
有成妆的了,真是没法看。
现在的化妆师都急于进级,不研究妆。
教授级别的两个人,加上董礼三个,董礼也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跟着一起上,演妆。
组长的意思,董礼演妆就单独的来。
上妆,董礼看了唐曼一眼,笑了一下。
那笑是坏笑,唐曼就明白了,这丫头恐怕要疯妆了。
唐曼有点紧张,别玩现了?
董礼最初是稳打稳扎的,没多一会儿,就疯了,那妆上的,就是一个揉了各种妆进去的妆,极尽能事,确实也是,妆刷翻飞,妆笔沉如静,静则如处子,动则如脱兔……
唐曼竟然笑起来。
这丫头,有点意思,疯妆是疯妆了,都在可被控制的范围之内,看来这董礼对禁忌是扎进了心里了,到底是成熟了。
董礼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完妆,另两位化妆师,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一个是官妆,一个是外妆。
就外妆而方,是十三妆的新妆,也是学了个三分样子。
评定小组的人都站起来了,看着董礼的妆。
组长突然就叫停了,另外两名化妆师。
“你们两个结束了,没必要再上下去了。”组长阴着脸。
评定小组的八个人全下来看妆,组长看了几分钟后,对两个发愣的化妆师说:“你们看看人家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