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省里定级,要到省里。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唐曼并不想让董礼这么快的就往教授级上,积累两年再说,可是这样的事情,也不太好讲,就顺其自然。
吃过饭,吕羊和银燕就去茶楼忙。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开始看顾南南给的本子,一一对应的弄出来。
把妆画儿一一的写出来。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了,吕羊给打电话,问吃饭没有。
唐曼过去,去古街。
“你们两个忙到现在?”唐曼问。
“一忙就忘记了。”银燕说。
吃饭,喝啤酒,董礼摇着小辫子就进来了。
唐曼因为竹子灵的事情,心情不是太稳定。
“你跑这么晚,饭都没混上?”唐曼问。
“我去了省里,找一位化妆师,请教一个问题。”董礼说。
“什么意思?”唐曼问。
“我先喝两杯啤酒的。”董礼喝酒,吃菜,看来是饿了。
银燕说:“师姐,你不要瞎跑,到时候让师父骂了,别跟我报怨。”
“我什么时候报怨了?”董礼问。
“昨天,你说师父是大魔头。”银燕说。
董礼一愣,瞪着银燕,然后看唐曼。
“没事,吃饭。”唐曼说。
董礼说,去省里找一个姓方的化妆师,叫方山,原来是市火葬场的一名化妆师,二十年前调到了省里去了,现在快六十岁了,也马上就退休了。
唐曼没说话。
“方山原来有自己单独的化妆间,这个人我很怪的一个人,但是妆术很不错,场志上有关于方山的记载,并不多,他的那个化妆间,就是后面小平房最里面的一间,我进去看了。”董礼说。
“后面是被封着的,是不让过去的。”银燕说。
“没有那么多事儿,我过去,那化妆间里有一个柜子,没有想到,看到一个日记,其它的都是空的了。”董礼说。
唐曼不说话,也没有生气,知道,那肯定是董礼当场长的时候,瞎转,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或者是计划,没有想到,没实施呢,就给贬下凡间了。
但是,唐曼知道,董礼找这个方山,肯定是有道理的。
“接着讲。”唐曼说。
董礼说,方山的日记中,到是很平常的记录,就是在最后一篇日记中,提到了一个晋妆,只是提到了,并没有多说。
那么晋就是山西,那是什么妆?
唐曼早就知道,晋妆的事情,但是一直没有去问,没有想到,方山竟然知道。
方山唐曼在省里遇到过两次,都是从化妆间里出来,遇到的,没有说话,方山从来不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的。
“最后呢?”银燕问。
“方山说,不知道什么晋妆,很牛的样子,我磨了两个多小时,老头子竟然骂上人了,我就跑了。”董礼说。
“活该。”银燕在一边乐。
“你真烦人,师父,你认识方山不?”董礼问。
“不认识。”从认识的角度来说,唐曼说不认识没毛病。
“我得知道这个晋妆是什么妆,我觉得有点意思。”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
银燕说:“晋是山西,要不去你山西,探根寻源?”
“一边去。”董礼说。
又闲了一些其它的,回宅子。
吕羊坐在唐曼的屋子里喝茶。
“小曼,董礼说的晋妆,是不是存在?”吕羊说。
“存在,是方家大院的一种民间的族妆,方家大院,明清两朝近四百年修成的,占地近三十万平方米,是一个大家族,但是后来败落了,先后的都离开了山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方山就是其中的一个,晋家有自己的祠堂,是一个非常大的祠堂,也就有了自己的妆师。”唐曼说。
“你一直没有去研究这晋妆吗?”吕羊问。
唐曼摇头,说:“自己手里的很多妆都没有弄明白,我不想再弄什么晋妆。”
吕羊晚上九点多,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想到……
唐曼没有想到,吕羊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打来了电话。
“唐教授,明天中午,我到你那儿去,就在鱼馆吧。”方山说。
“噢,是方老师,好的。”唐曼没多问。
挂了电话,看来方山来这儿,不是说晋妆的事情,就是说董礼的事情。
这老头跳着脚的骂董礼,肯定是董礼有不敬之处,这是来……
唐曼也不紧张,都是妆师,多少的,互相之间还是给面子的。
第二天上班,董礼下妆后,进来说:“交通队那边来电话了,责任认定完了,让我过去签字。”
“那个司机怎么回事?”唐曼问。
“不是我们想多了,有可能是有人有意这么做的。”董礼说。
唐曼清楚,不接触这一行,这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诡异的事情。
唐曼没有和董礼说,方山来,说中午有事儿,让董礼自己先走。
唐曼给费莹打电话。
“让一个人鬼使神差的去做一件事情,能办到吗?”唐曼问。
“唐姐姐,你可是善良之人,那可是失阴德的事情。”费莹说。
“不是,我就是问一下,昨天……”唐曼说事情。
“这个到是可以,但是没有必要的时候,谁也不想这样做,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是失阴德的事情,弄不好倒灾,就是灾回头找上做局的人,所以没有人愿意这样做,除了巫师,也有懂这个的,估计是有人借刀杀人。”费莹说。
唐曼说声,谢谢,挂了电话。
如果是这样,就是顾南南所为。
其它的人,她也是实在想不出来,这样害她,有什么意义。
那顾南南如果没有放弃,那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中午下班,唐曼到鱼馆,等了有半个小时,方山里来了。
“久等了,唐教授。”方山说。
“不敢,方老师。”唐曼说。
方山坐下。
唐曼给倒上酒。
方山想了一下,举了一下杯,喝了一口。
“唐教授,打扰了,我说晋妆的事情。”方山竟然是为了晋妆而来的,看来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脾气是不太好。
“这个,我不想知道晋妆,这是实话。”唐曼说。
“嗯,其实,你的话确实是让我挺意外的,多少人都在弄着外妆,尤其是现在,三月份就是评级,这次很严格,以妆而言,省里定了调子,不管是官妆,还是外妆,都可以。”方山说。
“我没有兴趣。”唐曼说。
唐曼一下没有猜透,方山这是什么意思?
“嗯,晋妆从方家出事后,也就没有传人了,只有我一个人在研究晋妆,晋妆之所以说叫晋妆,不叫方妆,那就是晋地之妆,是大妆。”方山说。
“您要说什么呢?”唐曼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嗯,直说,晋妆在几十年前就不再有妆师了,我也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妆师,我进火葬场,就是为了学妆,研究晋妆,也就是方妆,只是太多我没有研究明白,所以想请教。”方山说。
这个时候方山才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