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台上摆着尸体,没有蒙尸布,冻死的,挣扎的状态,成了一个定式,手怒伸向上面。
唐曼走近看,脸部全部被毁掉了。
“够残忍的了。”唐曼说。
“是呀,恢复。”叫婉说。
“嗯,我让董礼来,先前的工作你们的工作人员来做,化尸,平整,这个处理你们来。”唐曼说。
“没问题,我来安排,半夜应该是能完成。”叫婉说。
“这么着急?”唐曼问。
“当然,每一个案子,我们都会努力的,尽快的,不然会更麻烦,我早点给家属一个交待。”叫婉说。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告诉她完妆后,回家休息,半夜到叫组长这边来,有一个复原的活儿。
唐曼和叫婉去吃饭。
“你和辛边真的好了?”唐曼问。
“嗯,现在是,不过腿好后,可不一定。”叫婉笑起来。
“你也是下手太狠了。”唐曼说。
“我当时确实是手重了点。”叫婉说。
“这叫手重了点?你要是再来点,估计就得送到我那儿报道了。”唐曼直咧嘴。
叫婉笑起来了。
两个人吃过饭,唐曼不去唐人那儿。
在沙发上睡了,唐人把被给盖上,空调开大了。
唐人画画,他一生从来没有停止过画画。
但是送你的画儿极少,画过后,自己欣赏一个星期后,就是毁掉,他说过,自己在死之前,要创作一幅画儿,现在画的儿来,都是为最后一幅画儿在努力。
唐曼对唐人,有的时候也是不理解的,但是能看得出来,唐人画画的时候是安静的。
唐曼醒来的时候,快五点了。
“小曼,唐婉生了,我们一会儿过去看看。”唐人说。
唐曼点头,洗脸,化妆。
两个人去医院看唐婉,那叶军竟然……
唐曼和唐人去医院,叶军竟然在病房里骂唐婉。
唐曼和唐人进去,叶军不吭声了。
唐曼看唐婉,脸一侧是红的,显然是打过了,唐婉在哭。
唐人没问,站着看了一会儿,出去了。
唐曼安慰唐婉。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管。”唐婉说。
唐曼也没再多说,把一万块钱放下就出去了。
唐人站在外面抽烟,很少抽烟的唐人,锁着眉头。
叶军出来了。
唐曼看着叶军。
“这件事……”叶军说。
唐人打断了叶军的话说:“不喜欢就放手,这事我跟你没完。”
唐人走了。
叶军的脸都白了,不断的擦汗。
“为什么?”唐曼问。
“我,我……”叶军说不出来。
“我等你解释。”唐曼走了。
唐曼出来给唐人打电话。
“别弄出事情来,我不过去了。”唐曼说。
“这件事你别插手。”唐人说。
唐人挂了电话。
看来唐人是真的生气了。
唐曼去河边站着。
快过年了,气氛也是不一样了。
吕羊走过来,把衣服给唐曼披上。
“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吕羊说。
“你这话的意思,以后就不管我了吗?”唐曼看着河对岸。
“我想去找我的羊,过完年就走,春天的时候,我会回来的。”吕羊说。
“那还走吗?”唐曼问。
“如果你需要,我就不走了。”吕羊说。
“这次非得走吗?”唐曼问。
“嗯,我一定要走,找到我的羊。”吕羊说。
“如果找不到呢?”唐曼问。
“会的。”吕羊说。
“嗯,会的。”唐曼的眼泪下来了,竹子也说过这样的话。
和吕羊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半夜董礼起来,唐曼听到声音,也起来了。
“董礼,等我一下。”唐曼还是不放心。
“师父,您休息吧,我可以。”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跟着董礼上了车。
去叫婉那儿,叫婉在等她们,进工作室,叫婉说:“我会在楼上,监控里面看着,还有我们的技术人员,有事说话,或者用手势都可以。”
叫婉上楼,董礼掀开尸布,看了一眼尸体。
“我工作了,师父,您坐在那边。”董礼说。
董礼开始工作,恐怕要到天亮了。
这个复原的工作,虽然说算复杂,但是如果差一点,那就完全的是另外一个人了。
唐曼不时的会起身看一眼。
这种盲复,对于董礼来说,还是不是太成熟。
但是董礼做得却是应心得手的,丝毫的没有慌张,乱,看来是一个成熟的妆师了。
遇事儿,不慌张,这是妆师最基本的要求,但是想达到,也是不容易。
一直到天亮,董礼说:“完妆。”
收拾完工具,董礼举了一下手,示意。
叫婉带着两名技术人员进来了。
“小曼,董礼,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叫婉说。
两个人出来,到早点摊,吃过早点,唐曼让董礼回去,她去场子。
自己是场长了,最害怕就是出事。
唐曼到场长,检查工作。
然后叫洪喧喧叫进办公室。
“你明天正常工作,和董副场长说一声。”唐曼说。
“谢谢姐。”洪喧喧说。
“去吧。”唐曼感觉很累。
切在沙发上睡了。
快十一点了,起来,四处的转了一圈,他竟然看到叶军匆匆的离开,虽然戴着鸭舌帽,穿着大衣,立着领子,唐曼还是看出来了。
唐曼给主任打电话:“叶军来找谁?”
“我去问下。”主任说。
主任十多分钟后,进她的办公室。
“叶军工师傅聊了有十多分钟走了,工师傅说,叶军找她问妆的事情,没其它的事情。”主任说。
“好了。”唐曼说。
主任出去,叶军找工巧问妆?
这简直就成笑话了,看来这是有目的的,是在拉拢感情。
这个叶军,那件事还没有处理完,现在折腾起这件事情来了。
唐曼不想找唐婉,没用,说什么,唐婉都不会听的。
还有几天过年了,唐曼也不想再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回宅子,董礼起来了。
“师父,去古街吃饭,完事后,我们两个去买些年货,也把宅子弄起来,快过年了。”董礼说。
“也好。”
两个去古街吃饭,吃过饭买东西,又下雪了,吕羊已经出去了,找自己的羊去了。
吕羊所说的羊,是真羊吗?
唐曼感觉不是,应该是其它的什么。
唐曼也说不好,吕羊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过唐人,唐人说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