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很奇怪的是,有脚印,蹲下看了半天,应该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唐曼不敢确定,拍下来了。
那脚印从冰上走过去,到了河的那边。
唐曼回宅子,进工作室,董礼在上妆。
“师父,你看看这妆怎么样?”
唐曼看了几眼,是丧妆人妆。
十大丧妆,鬼十三妆,唐曼和董礼都研究过了,有一些东西还是没有弄透。
“还对付。”唐曼说。
“你就不能表扬我一下吗?表扬我一下会死吗?”董礼把妆笔摔到案台上。
“你摔谁呢?”唐曼一下就站起来了。
董礼一个高儿就穿出去了,到院子里站着。
唐曼出来:“你等着。”
唐曼回房间,倒热杯,手捂着杯喝热水。
董礼进来了,坐下,坐得挺远的。
“师父,我的妆真不行?”董礼问。
“我是严格要求。”唐曼说。
“没意思,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十年。”董礼说。
唐曼换了一身衣服,去十年。
坐在窗户那儿,玻璃上有霜,唐曼用手捂出一个洞里,往外看。
“你总是喜欢往外看,外面有那么好看吗?”董礼问。
唐曼没说话,她看到了非常让她吃惊的事情……
唐曼站起来,就往外跑。
董礼一愣,跟着跑。
跑到街了,唐曼看着,找着什么……
“你干什么?”董礼跑过来问。
“没事,没事。”唐曼转身上楼。
唐曼坐下后,让董礼看手机在河边拍的脚印。
“这是什么脚印?”唐曼问。
“三角儿的,前面有两脚,后面半圆,是羊。”董礼说。
“确定?”唐曼问。
“很确定,因为我爷爷养过一只羊,从小我就和那只羊玩。”董礼说。
“噢。”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董礼问。
叫婉进来了,唐曼摆了一下手。
叫婉过来坐下,董礼就点菜。
“哟,这怎么瘦了?”唐曼问。
“天天受气,还能不瘦?”叫婉说。
“肯定和辛边有关了,你请客,不在你自己家的店里请,到外面来,这说明了问题。”唐曼说。
“嗯,你也学会分析了,不错。”叫婉说。
“别废话了,说说你的事儿。”唐曼说。
“我把辛边给打了。”叫婉说。
唐曼和董礼都愣住了。
“你能打过辛边?”董礼是质疑的。
“我是警官学院毕业的,比武的时候,第二名。”叫婉说。
“哟,真看不出来。”董礼说。
“打了,然后呢?”唐曼问。
“住院了,没有然后,然后还不知道呢,要悬,辛边非得把休了不可。”叫婉捂着脸。
“因为什么?”唐曼问。
“42天没回家。”叫婉说。
“打得好。”董礼说。
唐曼瞪了一眼董礼,也明白叫婉的意思。
“没事,我来帮你处理。”唐曼说。
喝酒,聊天,唐曼也是看出来了,叫婉是爱着辛边的。
不管怎么样,这个辛边也真是不着边际,42天没回家。
吃过饭,唐曼去了医院。
辛边躺在病床上。
“哟,小曼。”辛边要坐起来,一咧嘴,没起来。
“别动。”唐曼坐到椅子上。
“见笑了。”辛边说。
“你这怎么弄的?”唐曼问。
“掉沟里了,腿摔断了。”辛边说。
“哟,还知道要个脸?”唐曼说。
“噢,看来是知道了,是让叫婉给打的,腿给我打断了,不过没事,接巴接巴的,过一段还能用。”辛边笑起来了。
“你怎么想的?”唐曼问。
“活该,我42天没回家,其实我也想回家,可是我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天天的应酬,以后我保证天天回家。”辛边说。
“哟,这家你恐怕是回不去了,叫婉找我了,说跟你离婚,而且十天必定打你一次。”唐曼说。
辛边看着唐曼说:“打你犯法。”
“那你报警呀!”唐曼说。
“姐姐,你可别坑我了,我报警?我报警,叫婉能要我命,我错了还不行?我也保证了,以后天天回家。”辛边说。
“你不是在外面胡扯了吧?”唐曼问。
“唐小姐,不要侮辱我,我不是胡来的人,我不喜欢叫婉,我也不可能跟她结婚,如果不喜欢她,她把我腿打断了,你想想,我不差钱,也不差势的人……”辛边说得没错。
“嗯,那到不错,我现在找叫婉,做工作,给你道歉。”唐曼说。
“嗯,夫妻之间,不用了,让她来照顾我两天。”辛边说。
唐曼出去,她知道叫婉不敢来,是害怕辛边和她离婚,这两口子,都有病。
唐曼给叫婉打电话,说了前前后后后。
叫婉竟然哭了。
“别在这儿跟我哭,滚过来。”唐曼说。
叫婉过来,唐曼带进病房,叫婉就哭起来,那辛边也跟有病一样,两个人抱头哭。
唐曼转身就走了。
相爱相杀,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唐曼理解不了。
唐曼走在街上,冬季的寒冷,让她抱住了自己,在慢慢的走着,那灯光似乎冒出来的光都是寒冷的。
有人给披上衣服,是吕羊。
“你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呀。”唐曼说,心里很感动。
“巧了,我就是路过。”吕羊说。
送唐曼到宅子门口,吕羊就走了。
唐曼坐进屋,把门插上。
她坐在那儿,想着竹子,这一关她确实是不好过,难受。
拿着妆盘,看着,真的很完美,她在看顾妆,这应该是顾妆的精髓了。
唐曼转动妆盘,幻妆出来了,在变幻,最初是十三妆,慢慢的,十二妆,十一妆,十妆,九妆……
最后就是一妆,十三妆融合到了一起,成了一个妆,一个大妆。
唐曼盯着看。
一直到妆盘停下来,唐曼闭上了眼睛,那种是合妆,十三妆合在一起。
唐曼想着,半天睁开眼睛,去工作室,开始上妆。
在义头颅上上妆。
唐曼上妆,到天亮,这合妆是大妆,太多的细节,让唐曼的速度提不起来。
天亮,从工作室出来,洗漱,吃早点,和董礼上班。
安排完工作,唐曼就切在沙发上休息。
十点多,董礼舞了嚎疯的就跑进来了。
“师父,师父……”
唐曼吓得都懵了,一下坐起来,看着董礼,董礼说的话,唐曼没听明白,半天才听明白。
“我迟早让你吓死。”唐曼说。
“洪喧喧有地下停尸厅,在上妆,门从里面插上了。”董礼说。
唐曼听完,站起来,去了监控中心。
看监控,洪喧喧确实是在上妆。
“地下停尸厅的门,里面有插销的,怎么回事?”唐曼问。
“有预谋的,洪喧喧早就自己设计好的,用的是那种特别的插销,简单的就能安装上。”董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