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我也没办法,你就看着办。”局长摇头。
唐曼知道,这是真没办法了。
从局里出来,那种不安又来了。
去河边呆着,那种不安还是有。
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吕羊又站在马路的对面。
唐曼上车,吕羊过来,上车。
“又来这儿了?”吕羊说。
“嗯,那种不安又出现了。”唐曼说。
“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吗?”吕羊问。
“比以往似乎更强烈了,我感觉要发生点什么大事情。”唐曼说。
“不用害怕,有我呢。”吕羊说。
开车回宅子,吕羊给炒菜。
菜上来,董礼气哼哼的进来了,把包一摔。
“这帮货色,真是太坑了。”董礼说。
“怎么了?”唐曼问。
“六个人不让我走,非得让我给上一妆。”董礼说。
“你上了?”唐曼问。
“我董礼什么脾气?让我给放倒了一下,送医院去了。”董礼说。
吕羊看了唐曼一眼,没说话。
“你没事就惹事吧。”唐曼说。
一会儿,主任打电话来,说发生的事情,就是皮外伤,但是那名化妆师就在医院不走,非得让给一个说法。
“主任,我们的人都撤回来,不管,让他们去折腾,有事我担着。”唐曼说完,把手机关机了。
吃饭,聊天。
董礼说:“师父,我总是感觉他们要闹出来更大的事情,那顾南南还在折腾着。”
“不用管那么多了。”唐曼心里的不安一直在扩大着。
吃过饭,吕羊就走了。
唐曼休息。
董礼回自己房间。
下午快四点了,才醒。
唐曼坐在沙发上发呆。
十几分钟后,洗漱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外面的下雪了。
唐曼进了胡同,在胡同里走着。
胡同里出现了脚印,唐曼跟着走,在胡同里绕着。
这脚印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奇怪的是,这脚印是在绕,并不是想到某一个地方去。
唐曼发现是在绕圈儿,就停下来了。
唐曼往回走,回了宅子,竟然绕了一个多小时,董礼从房间出来。
“姐,又逛胡同了?”董礼说。
唐曼点头,进房间,坐下,倒了杯热水,手抱着喝。
董礼坐下,问唐曼吃什么。
那种不安突然就消失了,让唐曼发慌,这肯定是不对的,只有事情发生了,那种不安才会消失。
去海鲜城吃饭。
坐下,董礼点菜。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雪还在下着,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减少,甚至有点欢乐起来,北方的雪,似乎也洗涤掉了人们心中的那种重力一样,变得轻松起来。
唐曼的不安消失了,但是换来的是唐曼更大的不安。
她总是感觉,事情已经发生了,可是是什么事情呢?
唐曼不知道。
和董礼喝酒,唐曼就观察着四周的人,外面的人。
没有发现异样。
吃过饭,回宅子,晚上九点多了,唐曼坐在那儿喝茶。
她能感觉到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但是又找不到,问题是出现在哪儿了。
第二天早晨上班,局长和主任就进来了。
“大局长,这么早就来了,这是有什么急事吧?”唐曼坐在那儿没动。
“没办法,被逼的,你给六个化妆师指妆,这个必须的,还有董礼。”局长说。
“嗯,可以,不过呢,要签合同的,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可不负责,因为他们的妆术达不到研究外妆的水平,而且他们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上妆。”唐曼说。
“就是合同签了,出了问题也你的责任,懂吗?保证他们的安全,而且还是让他们学会外妆。”局长说。
“那肯定不行,我都不敢保证我徒弟不出问题,董礼也是因为外妆出过事情的,所以说,我保证不了,不行我就辞职不干了。”唐曼说。
“哟,跟我叫板?”局长说。
“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么说话真就没有意思了。”唐曼认真了。
“噢,别生气,我当大哥的,没有其它的意思,上面的话我也不敢不听,这样,你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教点,就是那个意思,我也好交待。”局长说。
“可以,晚上皇帝楼。”唐曼说。
“够狠,我得找人砸卦,我赚那点钱,刚好够孩子折腾的。”局长站起来,叹口气走了。
唐曼也是摇头,局长也是难受。
唐曼把董礼叫进来了,大致的说了一下。
“也好,我来教您看着,就下午吧。”董礼说。
“对了,你的那个小丨警丨察怎么没见找你呢?”唐曼问。
“到外地去查案子去了。”董礼说。
“抓住机会。”唐曼说。
“我一口就咬死他了,哈哈哈……”董礼说。
看来这回董礼是认真的了。
中午,到寒食吃过饭,休息到一点半,唐曼和董礼去场子基地的研究室。
六个人等在那儿。
唐曼和董礼互相看了一眼。
“我来指妆。”董礼说。
“我们要实妆。”一名化妆师说。
“实妆?你们连外妆都上不好,还实妆?也好意思说。”董礼不惯那带馅的包子。
在义头颅上,董礼讲丧妆的华妆。
上华妆。
“小董,这个华妆我们会,不用再教我们。”一名化妆师说。
董礼愣了一下,把笔扔到案台上。
“谁说会的?上一个我看看。”董礼坐到一边,唐曼点上了烟。
那名化妆师出来了,上华妆,十几步后,董礼说:“停下。”
那名化妆师一愣,停下来了。
“上的什么东西?还有会上的吗?”董礼声音很大。
没有人说话了,那上妆的化妆师说:“我这妆怎么了?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六个化妆师,可都是高级化妆师。”
“哟,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当上高级化妆师的,现在高级化妆师都泛滥了,说白了,你们根本就不懂妆。”董礼说。
这话是太重了,让六名化妆师,都阴着脸。
董礼拿起妆笔来,上妆。
“就华妆来讲,是十大丧妆的第一妆,禁忌在妆不实,妆虚华……”董礼讲着,上着。
唐曼听着,果然是,这董礼把华妆是扎得实实的,而且有着自己的某一些小变化,让妆更生动起来,如果活着的人一样。
一个半小时,妆成。
董礼把笔一扔说:“你们有不服的吗?”
六名化妆师是看得目瞪口呆。
“今天就到这儿,自己琢磨这妆,但是记住了,华妆的卸妆方式,和官妆有很多的不同,也有很多的禁忌,所以说,不准卸妆,自己看,自己练习。”董礼看了唐曼一眼。
两个人离开。
“你嘴是真损,把他们说得一无是处的。”唐曼说。
“对这种人就得这样,高高大上的样子,其实什么都不是。”董礼说。
董礼开车回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