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有点紧张。

洪喧喧，这位二十四岁的化妆师给唐曼打电话，说请唐教授吃饭，请教几个问题。

唐曼本想说不出，但是洪喧喧上次进级的事情，应该是一个结儿，这个结儿要解开。

唐曼带着董礼过去的，十年。

进包间，唐曼和董礼都愣住了，屋子里坐着一个人，顾南南，应该是顾南南，长得和顾北北很像，只是年轻了不少。

“是顾老师吧？”唐曼问。

“是，您就是唐教授，这位就是董礼董场长吧？”顾南南站起来，伸手。

唐曼和董礼都没有伸手，只说了一句：“您好。”

化妆师不伸手。

坐下，洪喧喧说：“董场长，唐教授，顾老师现在是我的师父，今天请你们来，也是我师父想见见二位。”

洪喧喧事先没有说顾南南来，就不对了，这又弄出来这样事情来。

想把妆学好，这个没有问题，问题是做人不坦荡。

唐曼不说话，董礼也不说话，有点尴尬了。

“唐教授，就妆的问题，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您。”顾南南说。

“对不起，我回答不了。”唐曼说。

唐曼是拒绝的，这样见面的方式，太不光明磊落了。

“唐教授，您心里怎么样想的，我也清楚，我哥哥顾北北的事情，又另一说，我们说现在的事情，就是外妆的事情。”顾南南说。

这老头有点，老牛不喝水，强按头的意思了。

董礼站起来了：“师父，我们走。”

唐曼冲顾南南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出来，董礼气得要疯：“什么东西。”

唐曼没说话，其实，她到是想和顾南南聊聊的，只是这种强势，这种方式，让唐曼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失去了那种心情。

顾南南就是那个机构的头儿。

这相机构到底有多少化妆师，纳棺师，走阴师，唐曼不清楚。

但是，吕羊的出现，证明了，这个顾南南不好惹。

去古街，唐曼就给吕羊打了电话。

吕羊过来了，坐下。

董礼的小眼神又飞上了，看了唐曼一眼，又克制着，唐曼一下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董礼站起来说：“真他姥姥的难受。”

“坐下。”唐曼说。

吕羊也笑了一下。

“吕哥，羊找到没有？”唐曼问。

“嗯，也许快了。”

董礼不知就理，一脸的懵。

“生不知就理，趋近软语，代为卸妆。”吕羊说。

唐曼听吕羊如此说，那种情感似乎一下就生素出来。

董礼“哼”了一声说：“哟，这就开始男欢女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陈生和麻疯女邱丽玉的爱情故事吗？”

“哟，真是不简单呀。”唐曼说。

董礼“切”了一声，喝啤酒。

吕羊也喝了一杯。

“吕哥，顾南南到这儿来了，刚才……”唐曼说。

吕羊听完说：“我知道了，已经的找过顾南南聊了，他就是要你外妆的研究成果，他提出来价钱。”

“噢，这样，有其它的解决办法吗？”唐曼问。

吕羊摇头。

“这外妆善用善始，恶用害人，所以我不会给顾南南的。”唐曼说。

“嗯，我会和顾南南再谈的。”吕羊说。

“那个鬼市十三监的人，还是没有结果。”唐曼说。

“不急，他会自己出来的。”吕羊说。

“盘他。”董礼冒出来一句，把吕羊给逗乐了。

不再说这件事情，喝酒聊天。

回宅子，墙上又多了一幅画妆，董礼看着。

“这画妆是官妆和外妆的结合，结合得不错，但是没有融合，这个就算不得是成妆了，半妆的水平，不过已经不错了，这个融合恐怕这个人是一直想突破。”董礼说着。

董礼说得是一点错也没有，这丫头就是聪明。

“跟我来。”唐曼说。

进房间，唐曼把画的画妆拿出来，都是在墙上看到的画妆。

八幅画妆。

“你看看。”董礼看着，分析着。

董礼的表情不对，唐曼知道，这是董礼看出来了什么。

董礼果然是看出来了问题。

“师父，你看出来了什么？”董礼问。

“我还真就是没有看出来，所以让你看。”唐曼说。

“两个人画出来的妆，一男一女，一阴一阳，两个想合妆，但是方法不对。”董礼说。

“那我们就得见见银燕了。”唐曼说。

“我不去。”董礼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了。

“驴。”唐曼说了一句，看画妆。

董礼说得确实是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看来是两个人，银燕身边还有一位妆师。

银燕应该也是顾南南那个机构的人。

晚上八点多，唐曼去胡同银燕住的宅子。

敲门，半天门打开，不是银燕，而是一个男人，二十多岁。

“唐教授，请进。”这个男人说。

唐曼不认识，这个男人认识唐曼。

进去，银燕在屋子里喝茶。

“师父，您来了。”银燕的性情十分的不稳定，妆疯就是这样的。

唐曼坐下了，那个男人给倒上茶，就到另一个屋子里去了。

“墙上的画妆是你和那个人画的吧？”唐曼问。

“是呀，我想让师父看到。”银燕说。

“我看到了，妆要慢慢的来，先心后妆，我以前也说过，今天来呢，我不是说这件事，我说的是顾南南那个人你离远点，你先把心性修好，我以后会教你外妆的。”唐曼说。

“师父，我不祈求那么多，您指点一二就可以了，因为您要成唐妆，有一些妆是不能外传的。”银燕的话让唐曼愣住了。

“谁跟你说这些的？什么唐妆？什么不外传？”唐曼问。

“这个你别管了。”银燕说。

“能把你的那个伙伴叫来吗？”唐曼问。

银燕犹豫了一下，把那个人叫进来。

门里，纳棺师。

“师父，我们已经结婚了。”银燕说。

唐曼一愣，也明白了，这是为了妆，那官私相合的妆，但是还是没有达到那个融合的程度。

为了妆，银燕也是挺拼的，至于他们喜欢不喜欢的，唐曼是不清楚的。

银燕长得漂亮，内心是清高的人，看这个门里，不过就是一般的男人。

“我把融合的妆教你们。”唐曼说。

官妆和外妆的融合，除了阴阳相合之外，还有就是一个切入点，官含私，官外私内，私内卷成妆，官妆才能融合。

唐曼说完，两个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其实，就差这么一步，没有人点，有可能十年八年的也是悟不出来。

“谢谢，师父。”银燕捂着脸哭了。

唐曼起身走了。

其实，唐曼是内疚的，当初带妆的时候，也带着银燕就好了，自己认定，银燕有一些妆是不适合的，其实，想想，适合不适合的，试一下才知道，自己是太武断了。

唐曼回宅子，半夜才睡，银燕结婚了，悄然无声的结婚了。

早晨起来，董礼和唐曼吃过早点，去上班。

季良的父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