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摇头。
“也快中午了,我给费莹打电话。”
董礼给费莹打电话,让她到古街的鱼馆吃饭。
到鱼馆,费莹一会儿就来了,笑着。
“二位姐姐好。”费莹坐下。
喝酒,董礼问古村。
“古村呀,一个原始的部落,一直到现在,还是那样,图腾是尸腾,就妆而言,有文彩,武彩,部落以文和武而分,所上彩也就不同,全身彩妆,妆后,落尸百米深井,深井有一种动物,吃掉尸体,以进地狱,这个古村落,认识没有什么天堂,只有地狱。”费莹说。
听着是够瘆人的了。
“你对古村很熟悉?”董礼问。
“古村对巫师是非常尊重的,因为古村的老巫师,十几年前就死了,再也没有巫师,再有什么事情,就找外面的巫师。”费莹说。
“那这彩妆,是纳棺师上的,为什么要找季良,官妆师呢?人家说,古村不接妆,接妆泪惶惶,什么意思?”董礼问。
“就古村的活儿,纳棺师都不喜欢接,而官妆师,是不能彩妆的,但是纳棺师不接,丧也要出的,恐怕是族长没办法了,找到了官妆师,那么就古村不接妆,接妆泪惶惶,那是对官妆师而言的,因为彩妆是外妆,这种彩妆挺特别的,季良能过了这一关,恐怕是有人指点,如果卡妆不过,季良只能是被抬着出来。”费莹说。
“不至于吧?一个妆,还要命?”董礼问。
“文彩妆所有的彩,很复杂,有一种彩叫幻石,这种幻石是青色,纳棺师都不愿意接这活儿,就是因为幻石,这种幻石的特性非常的不好掌握,文彩上彩是要加热成彩的,加热后,彩成异艳之色,而这幻石的加热度数就有八度,超过八度,就会有一种气体出来,妆者出幻,就是产生幻觉,这种幻觉是什么不知道,但是出幻后,人就晕倒,三天后醒来,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是根本出幻的情况,出幻不定。”费莹说。
唐曼听着,没有想到,还会有这种妆。
“那到不了八度呢?”董礼问。
“色彩出不来。”费莹说。
喝酒,聊天。
那季良过了这一关,是高人指点,什么高人?如果有懂的人在旁边,还有季良来上这个妆吗?
季良是通过什么渠道接的这个妆呢?
“那一妆得多少钱?”董礼问。
“不给钱,而是给那些妆石,石自磨成粉,制作成妆彩。”费莹说。
“很贵吗?”董礼问。
“对于纳棺师来说,一石难求,但是这彩妆是危险性很大,所以有人放弃了,你们官妆师,我不知道,喜欢这种石头不。”费莹笑着。
看样子季良是为了那些石头而去的?
喝过酒,费莹走了。
休息,下午起来,董礼坐在院子里,落雪了。
落雪的时候,天并不冷,冷在第二天。
“别在外面坐着。”唐曼说。
董礼站起来,说:“我不甘心。”
董礼进屋,给季良打电话,让他过来。
季良来了,坐在房间里,喝茶。
“季良,我问你,怎么接的活儿?”董礼带着火气。
“有一个人找了我,我不认识,我犹豫了,其实我也看看我的妆怎么样,我犹豫了一天的时间,就答应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季良说。
“你卡妆了,谁指点的?”董礼问。
“一个声音,在我背后,我看不到人,人应该是在房间里,我不知道是谁。”季良说。
“那你拿到了石头了?”董礼问。
“卡妆了,他们没给。”季良说。
看季良的情况,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好了,别问了,你走吧。”唐曼说。
“师父,这确实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没有其它的心思,从给我一教授级别的化妆师,您就对我这样,这有什么不对的?我是凭本事拿来的。”季良竟然站起来,声音很大。
“季良,你不觉得可笑吗?凭本事,你来几天,你当了几天的化妆师?师父教你的是定式化妆,就是一个固定的妆,那就是化妆样,师父想让你到省里长长见识,这教授级别的化妆师,你不想想,怎么来的?”董礼也火了。
“我凭的是本事,我没有认为我做什么了手脚,化妆师,有的人一辈子就那水平,有的人就是天才,我就是。”季良说完,转身就走了。
董礼把茶杯都摔了,跳着脚的骂。
“好了,好了,休息,晚上六点,皇帝楼。”唐曼说。
董礼气得要咬自己,回自己的房间,传来一声长叫。
董礼真得气得要发疯了。
唐曼休息。
起来,看书。
快六点了,董礼进来了,平复了,摇头小辫子,笑着进来的。
“师父,干饭去。”董礼说。
去皇帝楼,窗户边,点菜,经理拿着点菜机,站在一边。
“一个大经理站在这儿,这是你干的活儿吗?让服务员来。”董礼说。
服务员来了,点了六个菜,喝酒。
“师父……”
唐曼打断了董礼的话:“说妆就闭嘴。”
唐曼是实在不想听了。
“不说妆的事情,你还记得我刚入场的第一年,来了一个人……”董礼说。
唐曼愣住了。
董礼说的那个人,确实是挺奇怪的,董礼入场的第一年,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百衲衣,三十多岁,清瘦之人,非得要见董礼。
看到董礼后,说:“日后有事,门口划圆即可。”
唐曼也挺奇怪的,后来就忘记了。
“你什么意思?”唐曼问。
“可以找这个人,现在不是妆的问题了,而是我们要面对一个机构,找季良做妆的人,季良都不知道,恐怕……”董礼说。
这个唐曼在季良说,有人找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时候,唐曼就想到了,那个机构在后面一直在动作着。
“试一下吧。”唐曼说。
其实,唐曼心里也是紧张的。
这个机构,哈达说过,他们不敢伤害唐曼的,但是,这个可不保准儿。
吃过饭回去,董礼就在门口上画了一个圆。
晚上九点多,唐曼睡不着,出去了。
又落雪了,她在在胡同走着,雪后的胡同,又有着不同的美。
墙上又出现了画妆,不同的妆,但是妆法是相同的,依然是官妆和外妆的结合,似乎不那么突兀了。
唐曼对这个穿百衲衣的人,并不抱什么希望。
雪是一直下着,唐曼转了一多小时后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坐在办公室。
唐曼现在也不用带妆了。
季良进来了。
站在那儿看着唐曼说:“师父,那件事我……”
“闭嘴,出去。”唐曼说。
季良出去了。
唐曼的心情瞬间就被破坏掉了。
唐曼拿着包,下楼,上车,开车就走。
这个城市往东,五十多公里,有一个雪沟,这个雪沟也是非常的奇特的,降雪量相当的大,而且雪的绵度也是相当的高,这雪沟的气温还比外面高出来三到四度。
到这里就像到了棉花的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