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过来耳语:“师父,我来吧。”
“不必,他们找的是我。”唐曼小声说。
三个人同时上初妆。
唐曼非常的放松,另两个化妆师就紧张,一直紧张,看来是带着任务而来的。
唐曼上到一半,看了左右两个人,就把化妆笔放下了。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懂初妆,这是在套妆,套路唐曼,这让唐曼非常的生气。
组看出去了,也是看不下去了。
唐曼回办公室。
董礼打来电话,说中午安排吃饭,让唐曼给个面子。
唐曼会给董礼面子的,毕竟是场长,也是自己的徒弟。
中午去十年吃饭。
董礼还是懂得的,到辛边的酒店吃饭,是拎得清楚的,要带什么人,不带什么人。
董礼,季良,董副场长。
坐在那儿,菜上来,董礼说:“先干一个。”
喝酒。
“组长,您这是来偷妆来上吧?”董礼直性。
组长脸都红了,说:“是来学习。”
唐曼想,你说是来探讨的,交流的,但是她没有说。
“两位老师的妆,根本就不是初妆。”董礼说。
“个人理解不同,是有偏差。”组长脸有点挂不住了。
唐曼看了董礼一眼,董礼就不说了。
“组长,您那边外妆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唐曼问。
“在外妆的时候,也造创出来不少的新妆。”组长这话说得有点水平。
新妆?就是失败后组合的妆吧?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
“我可以让人把所有的资料,成果发给您,共同学习。”组长说。
“不必了,那是你们研究出来的成果,不劳而获,我不想这样。”唐曼知道,什么新妆,什么成果?就是杂妆,根本就实妆用不了的妆。
聊得不是太开心。
吃过饭,回宅子。
唐曼不是不想在一起研究外妆,只是那些人都急功近利,那妆根本就研究不好,最后,被谁摘了桃子,都不一定的事情。
唐曼就算是不在乎,这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第二天,唐曼休息。
自己在古街的胡同转着。
这些胡同都是相连的,每一条胡同都有着不同的特色,那青砖,那斑驳的门……
突然,唐曼看到一面墙上,有画的妆,慢慢的走近了,看着应该是妆料,专业的,唐曼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看一眼,闻了一下,果然是专业的妆料,这种料,只有专业的化妆师才会有。
看着这画出来的妆,是一个干过几年的化妆师,有功底,而且这妆很是诡异,官妆和外妆的一种结合,但是结合的突兀,不好……
唐曼似乎对这种妆法很熟,但是不确定。
唐曼心里有些奇怪。
再往前走,走了几个胡同,并没有再发现。
唐曼从胡同出来,去河边,唐曼站着看河水,天很冷了,天阴着,似乎要下雪。
唐曼站了半个小时,有点哆嗦了,她往回走,本想回宅子,董礼打电话来。
“师父,季良私活。”董礼说。
徒弟私活,要有师父的允许,这季良是膨胀了吗?
“怎么回事?”唐曼问。
“季良今天是排休,他刚才来电话,跟我说,在外面私妆的时候,进行一半,不行了,让我帮过帮忙,不记我告诉你,我在往那边赶,位图我推给你。”董礼说。
唐曼看董礼推过来的位置,一愣,是古村。
古村离这儿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而且有讲究的就是,化妆师不进古村的,只有纳棺师才会进古村的。
古村有六百多年的历史,只有一个城门进村,街道,房屋,都是古建筑,唐曼没有去过。
但是看过介绍,是古村,但是并没有成为旅游景点,因为村民是禁止外来人进村的。
古村不接妆,接妆泪惶惶。
这个季良,怎么搞的?
唐曼开车往古村去。
在东北这样的村子是有几个的,古老的村落,依然是过着封闭性的生活。
东北最早的部落很多,但是经历了这么久,还有一些坚持着部落的那种制度,那种生活。
这种部落制的生活,外人是不懂的,所以说,也是让人有一种害怕,恐惧。
季良怎么就接了这个私妆呢?
唐曼对于季良,是很放心的,稳重,没有想到,也弄出来这样的事情,恐怕认为自己是教授级别的化妆师了,膨大了。
车到古外外的几百米处,停下来,唐曼往那边走的。
董礼在城门外,没进去。
“师父,不让进。”董礼说。
“当然是进不行了。”唐曼说。
唐曼知道,想进去,没有那么容易。
唐曼让董礼给费莹打电话。
古部落的人,对巫师什么的是很尊重的。
费莹应该是能有联系的。
果然是,费莹没过来,打了一个电话,就进去了,一个人带着见到了族长。
其实,是部落,但是这里的生活,已经很多都是和外面同步了,但是更多的是保留着古老的习惯,规矩。
族长很客气,知道是费莹的朋友。
董礼问季良。
“噢,你说是那个化妆师吧?”族长说。
“对。”
“我们部落的丧事不让外人看的,只有等着他做丧事做完了的,在这儿喝茶吧。”族长说。
“也好,我们能在村子里转转吗?”董礼问。
“这个,只能是让人带着,有一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族长说。
“也好。”董礼说。
有人进来,带着唐曼和董礼在村子里转着。
古老的村子,唐曼喜欢。
但是所走的路线,是被划定的,很多的地方,看着神秘,而不能靠近。
村子不小,转了半个小时,唐曼站住了,一面墙上,出现了妆,和古街的那个妆技法是一样的,只是妆不同,依然是官妆和外妆的结合,依然是突兀,结合不好。
唐曼奇怪了,妆是熟悉的。
董礼也是看了半天,那个人叫她们,她们才跟上。
一个小时后,回了族长那儿。
季良一会儿进来了。
季良并没有意外,似乎知道她们来了一样。
没多说,出去,上车,往回去。
在宅子里,董礼问。
“你卡妆了,怎么解决的?”董礼问。
“有人指点了一下。”季良没有说出来这个人。
“好了,没事就好,走吧。”唐曼说。
季良要说什么,犹豫一下,没说,走了。
“师父,干什么不问明白?”董礼说。
“人家现在是教授级别的化妆师。”唐曼说。
“切。”董礼站起来,烧水,泡茶。
“董礼,在古村那墙上看到的妆,你怎么看的?”唐曼问。
“化妆的技术很成熟,但是有外妆,是混妆,但是混得很差,似乎差得也就是那么一点点。”董礼说。
“妆法我觉得很熟悉。”唐曼说。
“我也觉得眼熟,但是一时间的也是想不起来。”董礼说。
“我在古街的胡同也看到过一个。”唐曼说。
董礼一愣,说:“那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