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说,这走阴师是大妆师了?”唐曼问。
“嗯,可以这么说,民间的最高级别的了吧?”唐人也是不确定的,但是知道白妆的危险。
“那我听哥的。”
吃过饭,出来就走,没有人拦着他们。
“哥,你吃饭不算帐?”唐曼问。
“你来吃,也没有敢要钱的,何况我是一个唐人。”唐人说完,笑起来。
回宅子,董礼坐在台阶上发呆。
“这么冷了,还坐在外面。”唐曼说。
进屋,唐曼就跟进来了。
“师父,第五妆什么时候能上?”董礼问。
“你上次的妆就不对,你研究了吗?”唐曼问。
“我研究了,觉得没有问题,到时候你帮我看妆。”董礼说。
“实妆,我们要等机会的。”唐曼说。
“那叫婉也真是的,头颅不还回来。”董礼说。
“就是还回来,我们也不能用的,要给老太太合葬的,这件事别想,你想想陈东怎么处理。”唐曼说。
“陈东和叶军在学妆,我知道,我带妆的时候,他不用叶军教的妆,但是能流露出来,他还只是一个初妆的人。”董礼说。
“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唐曼问。
“阻止不了,他们不认同我们的说法,迟早他会融妆的,不出点事儿,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轻重。”董礼说。
“那真是要出大事,就晚了。”唐曼担心。
“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命,这是我要操的心。”董礼到是看得开。
既然这样,唐曼也不用操这个心了。
第二天上班,主任进来了。
“唐教授,来了一个很麻烦的活儿,董场长让我来找您,商量一下。”主任说。
“董场长呢?”唐曼问。
“去局里批钱去了。”主任说。
“噢,走吧,叫上董副场长。”
去停尸厅,青松厅。
进去,唐曼掀开尸布,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长得挺帅的,可惜,太年轻了。
唐曼感觉到异常,绝对是这样的。
“怎么回事?”唐曼问。
“下面火场转过来的,说弄不好。”主任说。
“谁接的活儿?”唐曼问。
“赵林,赵师父。”主任说。
唐曼出来,给赵林打电话。
“怎么回事?”唐曼问。
“唐教授,对不起,你给找麻烦了,这个活我当时要上妆的时候,尸气很大,棺气也大,我没有弄明白。”赵林说。
唐曼说:“知道了。”
唐曼挂了电话。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从上面请化妆师过去,转过来的,还不多,家属不同意,看来这是做好家属工作了。
唐曼自己再次进了青松厅,掀开尸布看,确实是,尸气和棺气都很重。
这没入棺有棺气,这就不太对了。
唐曼把尸布全部掀开,看着。
死者腹部鼓起来,不是太明显,唐曼按了一下,不对。
死者有这样的,是尸气顶起来的,但是这个很硬,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
唐曼回办公室,要了死者的资料。
自杀,吃药死的。
其实的一些信息也没有用。
找家属,了解了一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这尸气好解释,有一些死者会有的,但是是棺气从何而来呢?
唐曼想不明白。
董礼十点多回来了。
“师父,批完了,我让主任开工,下个月10号,比赛,三天时间。”董礼说。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跟我说,说今天下面转过来的,死者的情况。”唐曼说。
“下面的火葬场真是差劲儿,有点难度的活儿,不是找化妆师去,就是转过来,简直过分了。”董礼说。
“不是,这个恐怕是有麻烦了。”唐曼说。
董礼和唐曼再去看死者。
“肚子不太对。”唐曼说。
董礼按了一下肚子,点头。
“不管这些,直接上妆呢?”董礼说。
“有尸气,对化妆师不好,这个到是能过去,可是棺气上当,化妆师就够受,而且会出现变妆的情况,如果是在告别的时候出现,那……”唐曼说。
董礼说:“去会议。”
去会议室,把董副场长,主任,还有几名老化妆师叫来。
董礼说这件事,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
“肚子里的东西,需要确定。”有化妆师说。
“上妆就完了,出现问题再解决。”有化妆师这样说。
肚子里到底是什么,总不能弄到医院拍个片子吧?
唐曼一下想起来,叫婉那儿有一种设备,手持的,可以拍出来。
唐曼出去了,给叫婉打电话。
叫婉派人过来了的,拍照结果出来,唐曼当时就傻了眼了……
拍出来的片子竟然是小棺材,巴掌大小的棺材。
“唐教授,这样,我回去再拿那个设备,直接成像的,可以看得更清楚,这个形状是,但是无法肯定。”这个人说。
唐曼点头。
这个人回去拿设备,成像,是棺材,小棺材,很精致的。
这棺材怎么进去的?吞进去?不可能,身上没有刀口。
这件事就邪恶了。
董礼把费莹叫来了。
费莹看完了,说:“邪恶了吧?理解不了了吧?”
“你少废话。”董礼的脾气又起来了。
“哟,脾气不小,说实话,你们理解不了,这是腹棺,就是说,小棺材在肚子里,棺内人,这是人内棺,非常的可怕,最好别碰。”费莹说。
“怎么办?”董礼问。
“说服家属,直接土葬,炼化都不成。”费莹说。
“这个可不好办,国家规定,非少数民族,必须是火葬的,这个谁也不能违反的。”董礼说。
“那还有一个办法,取棺。”费莹说。
“说。”董礼说。
“嗯,很麻烦,也很危险,其实,最好解决的办法,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费莹坚持。
董礼看唐曼。
唐曼摇头,就土葬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
“说说取棺。”董礼说。
“自然是要用尸刀的,就现在来说,那腹棺里有什么不知道?拍到的,就算是内部也能拍到,有一个东西是拍不到的。”费莹所说的东西,应该是那种东西。
唐曼和董礼都明白。
“不过呢,这腹棺如果能取出来,顺利的话,而且是一个干净的棺,或者说能处理的棺,那可值一些钱。”费莹说。
“费莹,有话就直说。”董礼说。
“那我就直说了,这活我能干,但是不百分之百的,所以另请高明,这还看不出来吗?”费莹说。
“那高明在何处?”董礼问。
“自己找。”费莹起身走。
董礼一个高儿跳起来,把唐曼吓得一哆嗦,她一把把费莹给拉住,按到沙发上。
“想走?”董礼瞪着眼睛。
“你这也是太无赖了吧?”费莹笑着。
费莹坐下了。
“你想怎么样?”
“嗯,帮我们解决问题,条件你提。”董礼说。
费莹笑了一下,想了半天说:“我要一件巫袍,这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