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坏丫头,恐怕又要干什么坏事了。
唐曼喝把酒干了,说累了,回去休息了。
唐曼回去,坐在房间里,想了半天,去了鬼市。
哈达在喝酒。
“陪我喝一杯。”哈达说。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唐曼问。
哈达很少碰酒。
“没事,庆祝一下,把六鬼弄败了。”哈达说。
“另外两个会双鬼妆的是什么人?”唐曼问。
“根本就不会双鬼妆,我是安排假双鬼妆,占了两个位置,六鬼没有识破。”哈达说。
“你们玩得都邪恶,我也不想多问,我想问恩革点事儿。”唐曼说。
哈达摆手,进来人,哈达让去把恩革叫来。
恩革一会儿来了,站着。
“坐吧。”唐曼说。
恩革看哈达,哈达摆手,他才坐下。
唐曼给倒上酒。
“哥,五基妆的第二妆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曼问。
“出问题了,就是给的妆不对,所以得研究。”恩革说。
“那就是我拿到的资料不对?那穹顶上的石彩也不对吗?”唐曼问。
“嗯,五基妆留了一妆,叫缺妆,我不知道是哪一妆,你发现了,应该是第二妆,缺妆就是给出了一个不对的化法,要找出来,五妆才能完全成妆。”恩革说。
“你知道?”唐曼问。
“我知道的是缺妆,但是缺妆给出的那个不对的化妆,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你别想着再让我带你去穹顶,我不想把命丢了,我害怕契丹魂骑。”恩革说。
哈达看了恩革一眼,恩革马上把头低下了。
“唐曼让你死你都得死去。”哈达说。
“是,副团长。”恩革冒汗。
“哈达,恩革是我大哥,你怎么说话呢?”唐曼说。
“他是哪门子大哥?难道我也叫大哥不成?”哈达说。
恩革一下站起来了,垂手站在一边。
唐曼知道,鬼市的等级是森严的,在这儿绝对的是让人害怕的一件事情。
哈达摆手,恩革出去了。
“你研究五基妆的时候,要注意一点,那不是可以凭着人想像就能胡来的。”哈达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似乎明白?”唐曼说。
“不明白,好了,没事回去吧。”哈达说。
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带妆,季良和于丹的表情就是不是太对。
“怎么了?”唐曼问季良。
“嗯,让董场长把我们两个给骂了。”于丹说。
“怎么回事?”唐曼问。
“我们说笑了。”于丹说。
“噢,这是现在,要是在以前,你们两个肯定会一个人挨一个嘴巴子,你们在学校没教吗?进这个场门,就要严肃,给死者敬畏,给家属安慰,人家心里痛苦,你们在笑?”唐曼说。
“我看到有逝者的家属在笑。”于丹小声嘟囔。
“那是逝者的亲朋好友,那是人家的事情,你们不可以。”唐曼说。
进化妆间,唐曼坐下。
“季良,开妆。”唐曼说。
季良走过去,开始准备,于丹助妆。
准备好,掀开尸布,季良愣了一下,然后就往后退了几步,站着不动了。
唐曼吓一跳。
“什么情况?”唐曼问着,站起来,要过去看。
“师父,小时候看过我六年的邻居家的奶奶。”季良的眼泪下来了。
“出去吧。”唐曼说。
遇到认识的人,这是化妆师的第一课,有感情的人,这个妆是没办法上的,眼泪不落死者身,上妆,如果掉眼泪,难免会落到死者的身上的。
“于丹,你来。”唐曼说。
于丹开妆,上来妆刷就重了。
“你不要被其它的事情影响了,化妆师的心理素质要好,进化妆间,就要把一切都抛开,重来。”唐曼锁着眉头。
于丹重来,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妆四十分钟,看着比以前柔和多了。
“嗯,今天还不错,中午请你吃饭。”唐曼说完出去。
到化妆师办公室,站在门口对季良说:“半个小时,告别大厅,去告个别。”
唐曼回办公室,就听董礼在骂陈东,真是难听死了,董礼发疯,口无遮拦的。
“冤家。”唐曼摇头。
唐曼休息一会儿,整理资料。
所有的资料都用电脑整理,然后存到u盘,把电脑里的删除。
唐曼知道,这些妆,用好了,是妆,用不好就是罪。
唐曼最初只是知道,妆就是给死人上的,没有想到,妆还另有用处,就哈达安排的双鬼妆,就是。
资料整理得很详细,但是最终还是有一些细节需要实妆来验证的。
中午,唐曼带着于丹和季良去寒食吃饭。
于丹突然一愣,从兜里拿出来一件东西,愣住了……
唐曼都一哆嗦。
于丹脸都白了,她从兜儿里掏出的来的是含口钱。
季良瞪着眼睛看着于丹。
“怎么来的?”唐曼问。
于丹摇头。
“你没换工作服吗?”唐曼问。
“我,我懒了,就套在里面了。”于丹说。
“第一,不换衣服,有细菌,就是普妆也同样,虽然会出来消毒,并不代表就能解决,第二,对死者是不尊重的,第三,就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工作服为什么没有兜?”唐曼很生气。
“学校没教这个。”于丹小声说。
确实是,这也是唐曼疏忽的地方。
“把含口钱给我。”唐曼说。
于丹把含口钱接过来说:“这饭就别吃了,回去消毒去。”
唐曼回去,主任还没有下班。
“这个是那个死者的,这个你来处理。”唐曼说。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主任有办法处理。
主任没有直接接,而是拿了一张纸,折叠成一个三角的套,唐曼放进去,主任包上。
“我处理,不过呢,你这件事有可能会麻烦,就是拿这个人的。”主任说。
“这个我知道。”唐曼说。
唐曼去消毒,冲洗,这东西从死者嘴里出来的,有病菌,或者说是毒素,这个不能不防着。
唐曼处理完,拿着包下楼,董礼就打电话来。
“师父,到皇帝楼来,等你。”
唐曼带着季良和于丹过去的。
费莹在,还有丁河水。
丁河水很久没见到了。
“师哥,你怎么来了?”唐曼坐下问。
“噢,遇到了,董礼拉我进来,说聊天。”丁河水说。
聊天,唐曼说到了含口钱的事情。
费莹把上就低头,意思可别找她。
“费莹,说说,不用你来解决。”唐曼说。
“小钱大事呀。”费莹说。
“不至于,以前也发生过,但是我也是奇怪了,死者是怎么把东西放到化妆师兜儿里的?”唐曼问。
“鬼手,你看不到的,这个含口钱,在离开家里时候,就应该拿出来,可能是主持忘记了,坑人呀!死者要转世,有这个东西就转不了,所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跟转祸一样。”费莹说。
“会发生什么?”唐曼问。
“嗯,这东西挺邪恶的,至于会发生什么,都难讲,不过大体上会经历一段七天的路,这路是什么路也不好说,不是十分的确定。”费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