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河畔小区。
一百多米的房子,看样子,家庭教育是良好的,季良家也是知识份子家庭。
坐下,喝茶,季良的父亲说:“小良跟我们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不阻拦,在一起幸福就好。”
态度明确。
吃饭的时候,季良的父母说:“结婚暂时是不能谈,季良要考研究生,一个男孩子没有研究生学历,恐怕是不行的。”
唐曼说:“那对,不过我比季良大两岁,研究生考一生,再读完研究生三年,季良应该考的是艺术类的,那就是四年,我这个年纪恐怕是等不起。”
唐曼很直接,实话实说。
“噢,是这样,您现在已经是教授级别的化妆师了,小良学历不过就是专科,这样不配呀,所以得学,我坚持。”季良的母亲说。
“我还是副局长,那您这样……”唐曼说。
季良懵了,季良的父母也情懵了。
“你,你才多大?这样说话可不是吧?”季良的母亲根本就不相信。
“你们现在可以打电话问。”唐曼说。
季良的父亲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了。
季良的父亲坐下了。
“唐曼,我的意思是,就是读研,也不影响结婚,我有不同的观点。”季良的父亲说。
季良的母亲阴着脸。
“噢,没关系的,这件事呢,你们再考虑一下,结婚也得再等个一年两年的。”唐曼说。
聊天,后面还聊得挺好的。
吃过饭,季良出来说:“我根本就不想考什么研究生,能把妆术学好,就行了,他们决定不了什么,我争取他们的意见,就是尊重他们,这个你放心。”
唐曼笑了一下,害怕再来一个妈宝男,那麻烦就会不断。
唐曼回宅子,董礼过来了。
“师父,今天整理外妆不?”董礼问。
“今天休息,明天也休息,明天我就不去场里了。”唐曼说。
董礼没有问原因。
第二天,唐曼就在宅子里呆着,看书。
那些妆书有的也是实在难懂,要一点一点的研究。
突然,从书里掉出来一张纸来。
唐曼这本书看得少。
纸掉在地上。
唐曼捡起来看。
那纸上的字竟然是师父牢蕊的。
小曼:
途遇六鬼,自妆两鬼,方无悔。
唐曼愣了很久,师父牢蕊能预见到要发生的事情吗?
原来有过,唐曼也没有注意,途遇六鬼,自妆两鬼,两鬼应该是十三妆的鬼妆和丧妆的鬼妆,无悔……
自妆两鬼妆,那是融妆,唐曼从来没有想过。
未时融妆?
师父说得不太明确,但是唐曼理解就是这么理解的。
唐曼进工作间,看十三妆的鬼妆和丧妆的鬼妆。
自妆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但是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就不能预料的。
唐曼把两鬼妆弄明白了,把工具也摆好,时间需要一个半小时,到时候上完,正是未时。
唐曼对七鬼的做法,确实是不耻。
唐曼十一点半开始上妆,一点完妆。
两鬼妆自妆,唐曼看着镜子,说不出来的诡异,这种妆也是太奇怪了,看着是多面的,竟然能看出来六妆来。
唐曼不敢再看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看书,未时一过,唐曼就卸妆。
等待是害怕的,紧张的,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问题。
两点多的时候,唐曼也是在想,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她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突然,院子里的门开了,门开了,但是没有人,真的没有人……
唐曼感觉到有一股风,不是正常的风,随后就感觉到……
唐曼后退着,似乎那风就跟着自己,似乎还有一个人跟着自己。
唐曼退回宅子,六鬼就突然站在她面前。
唐曼大叫一声,六鬼都是七窍流血……
“唐曼,你也是七鬼中的一鬼,你自妆两鬼妆,破了我们的局儿,让哈达……”大鬼咳嗽起来。
“你们没死就成了。”唐曼说。
六鬼没有再说什么,突然就走了。
唐曼马上卸妆。
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唐曼卸妆完事后,马上去唐人那儿,她心里发慌。
把事情跟唐人说了。
“噢,这就是六鬼的命了,有人跟我说过,双鬼之妆,就能让六鬼破了局,我当时还不相信,能冶这七鬼的人,除了哈达还有一拼,其它的人真就不知道了。”唐人竟然很放松。
哈达进来了,大笑着,坐下了。
“唐人,没有想到,这六鬼败在了小曼手上。”哈达兴奋。
“你命好,这次说实话,我是不看好六鬼,但是他们所用的局,就是败了,你哈达也无完身,但是没有想到,小曼来了双鬼之妆,这个我有点不太能理解。”唐人说。
哈达说:“双鬼妆确实是可以让六鬼受伤,应该还有六鬼相冲之说,就是说,唐曼自妆双鬼妆的同时,还有两个人,也同时自妆双鬼妆,六对六冲,对让六鬼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技能,所有的一切。”
“什么?”唐曼一愣。
“还有两个人,同时在自妆双鬼妆,也是在未时完成,六对六冲才可以。”哈达说。
“那两个人是谁?”唐曼问。
“不知道,肯定是被六鬼害过的,就六鬼而言,以鬼气形成自己的技能,他们轮流的睡在棺材里,养阴气,是邪恶的一些人,他们一直想霸占鬼市。”哈达说。
“现在他们怎么样?”唐曼问。
“废人一个,各自逃离,怕鬼市十三监抓人,但是我不会抓,他们已经是这样了。”哈达说。
“七鬼之技都是什么?”唐曼问。
“都是一些邪恶的东西,别多问,更不能学。”哈达说。
唐人突然说:“小曼,你回去吧,我和哈达喝点酒,说点事儿。”
唐曼想了一下,起身走了。
唐曼回宅子,董礼和银燕坐在院子里,两个人没说话,都阴着脸。
唐曼没有想到,银燕来了。
唐曼坐下,看了一眼手表。
“董礼,去收拾下,一会儿吃饭去。”唐曼说。
董礼进屋,唐曼问:“燕子,有事?”
“师父,我想回场子,在省里我呆不了。”银燕说。
“你现在是主任,省火葬场的主任可不是好当上的,可惜了。”唐曼说。
“我想学的是妆。”银燕说。
唐曼是犹豫的,想了半天说:“董礼什么意思?”
“她不同意。”银燕说。
“燕子,其实在省里的发展会更好的。”唐曼也不想让银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