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想心里也是不舒服,想自己的师父,师父对她跟女儿一样。
唐曼也想竹子,不禁的掉下眼泪来。
唐曼心情有不稳定,告诉董礼,今天就停下来,明天再说。
第二天,上班在研究室看书。
银燕突然进来了。
唐曼愣了一下。
“师父,过来看看您。”银燕这话有多虚,唐曼能听得出来。
银燕把水果放到桌子上。
唐曼坐到沙发上,泡茶。
喝茶,银燕说:“师父,十大丧妆,华棺初上月,人弄鬼市秋,您现在能化到第几妆了?”
唐曼也分析出来了,银燕来了就是为妆,因为她是副组长,这也是上面安排排银燕当副组长的原因。
唐曼看了一眼银燕说:“你还真要把这个副组长当下去吗?”
银燕低头,不高兴了。
唐曼不想再多说了。
“我可以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外妆的研究,是十分的麻烦的,到现在我也是害怕的。”唐曼说。
“师父,我是你徒弟,我当这个副组长,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想这样,我就让他们看看。”银燕说。
银燕这种想法也没有问题,如果成了,银燕的一切都会上升一个高度,这就是人的一种德行。
“可是你的能力根本就不行,会把自己害了的,这不是你一下就能学会的。”唐曼说。
唐曼是想让银燕放弃。
银燕突然起来了,董礼正好进来,银燕起身走,推了一把董礼,差点没把董礼给推摔了。
“疯了?”董礼喊着。
银燕没理,下楼开车就走了。
“师父。”董礼叫一声。
“没事,坐吧。”唐曼说。
董礼问怎么回事,唐曼说了。
“师父,要不让燕子和我们一起研究吧。”董礼说。
“化妆师的品行,现在她这种情况,学妆,会学成气妆,会学成怨气之妆,化妆师的心态要平静,这是妆师的一个基本要求。”唐曼说。
“是呀,师父,怎么办?”董礼问。
“先放放吧。”唐曼说。
“也好。”董礼说。
“中午,到画室去,我一会儿先过去。”唐曼说。
唐曼收拾东西,下楼开车去画室。
唐曼把义头颅准备好,把妆笔摆好,然后看海西妆的小样,看墙上的海西画妆。
这妆是大妆,但是绝对是基于一些妆的基础上,五基妆,十三鬼妆,丧妆一类的。
唐曼是这样分析的,但是看不出来,这海西妆绝对是原创的妆,那把古娟,把古强,真是妆术的高手。
中午,董礼过来了,送餐的也来了。
吃过饭,开始上妆。
“董礼,在义头颅上上妆,也不代表没有危险,海西妆的禁忌就是,高师无禁忌,这个高师,有多高,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两个都不是,如果遇到特殊的情况,你首先要冷静,给凌师父打电话,救助。”唐曼说。
董礼额头上冒出了汗。
董礼紧张。
“你害怕什么?”唐曼说。
“师父,确实是有点紧张,不过没事。”董礼说。
“好了,休息一会儿,调整一下。”唐曼说。
紧张上妆,会出错,不少化妆师,遇到了大妆之后,就会紧张,紧张就会出问题,这个在火葬场不在少数。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
开始上妆。
一步一步的。
“海西妆,是阴阳而上,现在我们上妆,算是照猫画虎,把妆先弄明白,我画阴,你上阳,这儿……”唐曼说着。
董礼跟着上妆,一笔一笔的,董礼确实是聪明。
这妆三个小时才完成,唐曼看着,董礼坐下喝茶,一头身的汗,紧张。
唐曼远看,近看……
“董礼,敢不敢实妆?”唐曼问。
董礼一愣:“师父,这冒险吧?”
唐曼坐下了,说:“这海西妆,现在我们上的没有问题,确实是完美,至少现在我看不出来问题,但是海西妆有一个特点,不实妆,根本就不知道海西妆的本质,就这些,我觉得,任何一个化妆师,只要细心点,都能上出来。”
“师父,我觉得我们还得再研究一下,或者找把古娟,把古强,让他们给看看这画妆。”董礼说。
“也对,现在你是成熟多了。”唐曼说。
唐曼给把古娟打电话,打了三遍才接。
“把老师,我有事情相烦,晚上能约吗?”唐曼说。
“不用跟我客气,好在,我还没有走。”把古娟说。
“那就晚上,青瓦台吧。”唐曼说。
“好。”
唐曼没有想到,把古娟没有把自己架起来,到是很好说话的。
晚上,到青瓦台,把古娟来了。
三个人吃饭,聊天。
董礼就把录的视频,给把古娟看。
“不看,吃过饭去看实物。”把古娟说。
“把老师,您就多费心了。”唐曼说。
“您别叫我老师,我不是什么老师,叫我小娟就行了。”把古娟说。
“嗯,也成,你叫我小曼,董礼就直呼其名。”唐曼说。
把古娟笑了一下。
聊天,把古娟说,后天就回去了。
把古娟说回去,就是回黑龙江。
黑龙江是海西女真之地,现在汉化了,但是,海西女真还有一部分,守着民族的信仰。
把古娟就是一个。
吃过饭,去画室,把古娟看了那妆。
她看了一会儿,拿起妆笔,卸了三个地方的妆,指甲大小,然后把笔放下,坐到沙发上。
喝茶,把古娟沉默了半天才说:“让我非常的吃惊。”
把古娟说。
唐曼看着把古娟,什么意思?
“真是没有想到,奶奶说,你就是天生的妆师,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是,这海西妆,你只看了一遍,就全部记住了,一点也没有差。”把古娟说。
“除了这个呢?”唐曼问。
“这海西妆没问题,记住了海西妆,就是一种创造,灵活的运用,不同的死者,不同的妆,这都要看化妆师的,这才能叫真正的海西妆,而你这个只是一个仿妆,你上的是阴,另一个人是阳,手法和你没办法相比,如果实妆的时候,必须是男和女,阴和阳,谁上阴,谁上阳妆,也是不定的,秦唐相合,我觉得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把古娟说。
唐曼愣了一下说:“有人说,秦唐相合,泪流成河。”
“这个我就不懂了,你可以再选人选。”把古娟说。
又聊了一会儿,把古娟就走了。
董礼坐在那儿不说话,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安静。
“怎么了?”唐曼问。
董礼呆了半天,站起来了:“凭什么说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妆怎么了?一无是处……”
唐曼坐在一边喝茶,看着,董礼发了一通的火,幽幽的说:“我的妆真不行。”
“妆是练习出来的,你着什么急?”唐曼说。
“噢,我没事了,说出来就舒服了,我累了。”董礼一头扎在沙发上就睡。
唐曼坐在那儿看妆,也在想着,和秦可合作,这个不可能。
蓝袍巫师罗隐也说过,是有姻缘,但是如果在一起,就会是痛苦的人生。
那现在要找一个男妆师,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唐曼也休息。
晚上起来,董礼在上妆。
上的是官妆,很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