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的心情突然就沉下来。
“没问题,听唐小姐的。”平水起身就走了。
唐曼对平水的到来,所说的话,还是让唐曼舒服的。
董礼打电话来。
“师父,下来,化妆间,第三等级化妆间。”董礼有点燥。
唐曼不急,喝口水,拎着化妆箱下楼。
很久没动这个化妆箱了。
第三等级的化妆室,唐曼进去。
董礼站在那儿。
“你主妆?”唐曼问。
“嗯。”董礼此刻脑袋是空白的。
唐曼看妆,侧头看董礼。
“死者突然咳嗽一声,这也正常,可是突然就左手抬起来,食指伸出来,往上指。”董礼说。
唐曼看到了,把化妆箱放下,点上烟,坐在椅子上。
这样的情况,不是普通的情况,在火葬场,尸咳,尸笑,这都正常的遇到。
这种左手抬起来,指上面,还是难遇的,董礼的汗一个劲儿的在流着。
“你出去,喝点盐水,我等你。”
董礼出去了。
唐曼站起来,看着,第三等级的妆,尸体都是很特殊的,处理起来,难度都很大的,这具尸体是也是毁的不成样子,但是董礼给恢复完了。
唐曼看照片,很不错的恢复,就唐曼也不过就恢复到这个程度,只是细节上,会好一些。
唐曼看着妆,发现董礼的妆,一个致命的弱点,又出现了。
董礼妆的确实是相当的不错,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唐曼也不是一次提醒过了。
官妆,高妆,尤其是这种第三等级的妆,出现这个问题是要命的。
董礼在化妆的时候,润妆,底色白色,拖笔之后,白泛青色,董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色和青色总是润混,唐曼无数次提醒,也让她练习,练习的时候,这个毛病就不存在,也不是次次出现,就是大妆的时候,会突然出现。
这是致命的。
“你出去吧。”唐曼说。
董礼迟疑了一下出去了。
唐曼手伸到死者后背,托了一下死者,然后慢慢的把死者的手放下了。
死者的最后一口气,出来了,唐曼躲了一下,是淡蓝色的。
这是窝气,不是最后一口气,灵魂离体之气。
唐曼卸妆,然后重新上妆,一个小时,唐曼出来了。
董礼靠着墙站着。
“师父。”董礼叫师父。
“没事了。”唐曼说。
董礼跟着唐曼进办公室。
唐曼消毒,洗漱后,坐下喝茶。
“师父,我……”董礼欲言又止。
“说。”唐曼有点急。
“这妆,是不是润妆了?”董礼问。
“对,你怎么回事呢?是心里有坎吗?”唐曼也是奇怪了,这润妆,只有在新的化妆师身上才会发生。
“我找不到症结。”董礼说。
“我暂时不要再上妆了,不管大妆还是小妆。”唐曼说。
“我知道了。”董礼出去了。
唐曼也是想不明白,这润妆出现的真是奇怪了。
中午,唐曼去寒食,平水已经来了。
唐曼把人请到后院,摆上酒菜。
“唐教授,谢谢。”平水笑着说。
这个平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快乐。
“这个谢,得是我说。”唐曼说。
“我也不跟您客气了。”平水喝酒,吃菜。
唐曼也喝酒,然后看着平水。
这平水吃喝的,不说话。
吃喝了半个小时后,停下来,说:“我差不多了,吃饭的时候,我不太喜欢说话。”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唐曼说。
“我说你和秦可的姻缘,姻缘有定数,你和秦可是姻缘,但是你们不能在一起,在一起面对的就是痛苦,各种的不幸都会出现,秦可不想断了这份姻缘,但是必须得断。”平水说。
“什么原因?”唐曼问。
“外因,是命中的姻缘,但是有一些外因,会让姻缘注定是痛苦的,这个外因就是秦妆,将来你会有自己的妆,就是唐妆,妆术大成者,秦唐妆相合,泪水成河。”平水说。
“其实,我对这个说法,也不太认同,觉得是唯心论,过得好坏,全在人了。”唐曼说。
“这种想法没错,你可以试一下,秦唐妆相合,会怎么样。”平水说。
“会怎么样?”唐曼问。
平水说了,让唐曼质疑。
平水说,肯定会出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可以试一下,但是姻缘要试,成本就是太高了。
唐曼清楚,唐妆是将来的事情,能不能有唐妆也不一定。
唐曼还没有形成自己的妆。
秦妆可是传了几百年了。
唐妆无唐无妆,没办法试。
平水说:“你现在可以弄出自己的一妆来,试一下,也让你相信,你信了,我就断了这个姻缘,也不是急事儿。”
“我挺好奇的,怎么断这姻缘呢?”唐曼笑着说。
“当然我不会用任得宝的那阴损的办法的,善法断缘,不过这个秦可要恨上我喽。”平水笑起来。
“能断也能联?”唐曼问。
“当然,不过我不会轻易做这些事情的。”平水说。
唐曼觉得这个平水到是有点意思。
吃过饭,唐曼去画室,开始琢磨着妆,融合多种妆,抓住多种妆的优点来做妆。
唐曼在五基妆,十三鬼妆,十大丧妆,还有海西妆,融合其中的优点,先画妆。
唐曼一直到半夜了,才设妆完成,画妆后,挂在墙上看。
唐曼最担心的就是,实妆的时候,会出问题。
各种混妆相合,在实妆上,最容易出现问题,这个唐曼也考虑过了,可是不实妆,有一些问题是难发现的。
这画妆非常的漂亮。
唐曼看着,董礼打来电话。
“师父,你是不是在画室?”董礼问。
“我今天不回去了。”唐曼说。
“以后再干这事,说个话。”董礼把电话挂了。
这脾气。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点,就坐在那儿看昨天的画的妆。
确实是挺满意的,唐曼给这妆起了一个名字,叫唐妆之青,妆色青色,这妆更庄严,看着更肃穆。
唐曼坐着看,想看出来点问题来,可是越看越害怕,越看越紧张,冒冷汗了。
唐曼站起来,把画妆蒙上了。
她想着,怎么去实妆。
董礼来电话,说中午到十年吃饭,省里《官妆笔记》小组过来,送书。
《官妆笔记》成为指导用书。
唐曼说:“你是场长,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师父,你不来,我怎么弄?”董礼的意思唐曼明白。
“好吧。”唐曼说。
唐曼中午过去,十年,《官妆笔记》小组的组长,带着三个人,董礼,董副场长,主任。
唐曼看到了成书,翻着看。
唐曼的介绍,没有删除,但是牢蕊的一切都没有。
唐曼不说话,也不着急,她有计划,给师父牢蕊单独的弄一本书,记念自己的师父。
“唐教授,外妆小组成立了,在省火葬场,银燕是副组长,在省火葬场有研究室。”组长说。
唐曼没说话,无话可说。
这个银燕真是有点心计,不像董礼,没心没肺的样子。
“唐教授,我们也本是想,让您来完成,可是您……”组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