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为了完美,把解点留在了不被人注意到的位置,很细心的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女人,女化妆师。”秦可分析。
“有可能是。”唐曼看着妆。
秦可解妆,一点一点的,脸的左侧,左耳是解妆的点。
秦可停下来,看了一眼唐曼。
“看看这是什么妆?”秦可把妆笔放到化妆箱里。
唐曼过去细看,十大丧妆的华妆。
唐曼也是吃惊,这个妆师竟然十大丧妆中的华妆也会?
什么人?看妆法,确实是和羽妆一个妆法,这个是改变不了的。
“我来吧。”唐曼说。
唐曼对华妆是熟悉的,解妆很快,一个多小时就完事了,可是右侧的脸,竟然是鬼十三妆的新妆。
唐曼停下来了,一尸不二妆,这已经是破了禁忌了,一尸多妆,上一个妆唐曼就琢磨着这件事情?
二尸二妆,惊尸,容易出现炸尸,如果三妆,四妆,容易招魂而回,化妆师就倒霉了,魂会找你无尽的麻烦,给你带来病,坑你。
“怎么办?”秦可问。
“休息。”唐曼说。
休息,唐曼就琢磨了,这个化妆师确实是厉害了,能一尸共妆,避开了禁忌而无事,而且会的妆很多,十三鬼妆,十大丧妆,还有她没见过的羽妆……
唐曼想不明白了,也想不清楚了,这样的妆师存在吗?
唐曼摇头。
“难解吗?”秦可问。
“不难解,我在想着这个妆师是谁,也太牛了。”唐曼说。
解妆,唐曼就在看着,新妆和华妆的衔接之处,是一个小过门的妆,这妆很简单,过妆,这样相接就不会有事情吗?
这个妆到晚上都解完了,是唐曼熟悉的妆。
秦可给上的妆,小戏妆,一个半小时结束。
晚上,送饭的来了,秦可出去取的饭。
喝酒,半个小时后,肖可进来了。
“秦可,你找我有事吗?我不应该进来的。”肖可说。
“坐下吧。”秦可说,给倒上了酒。
肖可坐下了,喝酒。
“肖可,我要知道这妆师是谁?”唐曼说。
“现在你们什么都不会知道的,等解完妆的吧,不要再找我进来,也不要再多问了。”肖可把酒干了,就走了。
吃过饭,进第三个洞墓。
尸体升上来,看妆。
这个解点竟然在发际里面。
秦可拆到到额头的时候,停下来。
唐曼看了半天说:“基妆中的一妆。”
唐曼没了底气,董礼自妆两次,第二次出了事情,她给卸妆。
正是董礼第二次的自妆。
唐曼拿起妆笔,又放下了。
“不好解吗?”秦可问。
“我害怕基妆。”唐曼说完,回去坐到椅子上抽烟。
“如果有难度,你告诉我怎么解,我来解。”秦可说。
“基妆如果错了,后果不敢想。”唐曼说。
董礼第二次自妆出事,唐曼是硬着头皮给卸妆的,如果不卸妆,董礼就有可能废了。
这次唐曼感觉到不安,害怕。
这次解妆,除去五基妆之瘾,这是开始呀!
恐怕这个拆妆没有那么简单。
唐曼犹豫了,这个妆,唐曼是给董礼卸过妆,但是这也许是不相同的……
唐曼感觉到不安,让她不得不多想。
这个妆师,竟然连五基妆都会,就五基妆而方,是太复杂了,虽然叫基妆,基础之妆。
唐曼反复的去看了几次,唐曼还是犹豫,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如果正常的解妆,卸妆,会不会有问题出现呢?
唐曼还是决定解妆。
这步怎么也得走,这回秦可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唐曼晚上十点开始解妆,秦可站在一边看着。
妆很正常,和董礼自妆是一样的,这是最初,可是解到一半的时候,就变化了。
和董礼上的自妆,还有自己研究的基础妆,就有了变化,其中加了一种妆术,不明白,那是什么妆,细细的线,排成了网格,为底妆,上面是基础妆。
唐曼停下来了,放下了妆笔。
这可麻烦了。
唐曼和秦可休息。
唐曼说了,看着秦可。
秦可摇头,网格条,一道子,从了发根处到脖子处,宽有一厘米。
这算是什么?
唐曼没见过,也想不出来,不敢再解妆了。
不安,恐慌慢慢的就来了。
快半夜了,唐曼和秦可也不再分析,琢磨了,要休息的时候,恩革进来了。
唐曼和秦可一愣。
“恩革?”唐曼说。
“哈达让我过来,帮你解妆。”恩革说。
唐曼说:“正好遇到了麻烦。”
唐曼让恩革去看妆,恩革说:“休息。”
恩革和秦可睡在一个洞墓里。
早晨起来,吃过饭,看妆。
恩革就是看了一眼说:“网格是妆隔,一尸几妆,有一些妆是需要妆隔的,就是说,有一些妆不能合妆而上,就会用妆隔,妆隔的种类很多,大的化妆师,运用自如,像你们这种妆师,是不行的。”
恩革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讲着。
“那要怎么做?”秦可不友好,不友好的原因,他听到恩革说,是哈达让他来的,听到哈达,秦可就不舒服。
“直接解妆就完事了,不用理会妆隔,不过有妆隔的妆,过这个隔后,就是很奇怪的妆。”恩革说。
唐曼解妆,果然,妆隔的那边,解了两步,唐曼就感觉无从下手。
“这个妆师很厉害,这是在炫妆,就是炫耀自己的妆术,这是自己的妆,多少种妆融合之后,成了自己的妆,不过一步一步的能解开。”恩革说。
“我解不了,只有两步,看不明白。”唐曼说。
“也是,有一些妆融合自这个化妆师自己的妆了,分不出来是什么妆了。”恩革说。
恩革看了几眼,拿起妆笔解妆。
“你看好了,我也只是解,不说。”恩革说。
秦可的表情告诉唐曼,没有什么可牛的。
可是恩革就是牛,解这妆,唐曼看着。
这妆竟然是非常的复杂,多妆的杂合。
唐曼看得明白,都是小妆,甚至有官妆,一步一解,一步一卸。
唐曼盯着看,能把各种的妆,上到一起?
唐曼看得发慌。
秦可也是一直在控汗,就秦可不只是懂秦妆的。
恩革半个小时后,把妆笔放到一边说:“完了,我会在这儿呆着的,还有一个坎儿要过。”
恩革休息,秦可不说话。
唐曼休息,感谢是特别的累。
中午,肖可进来了,拎了很多的菜,各种酒,对恩革是非常的恭敬。
恩革似乎并不领情,肖可的意思是想坐下来喝一杯,恩革摆手说:“好了。”
肖可犹豫了一下出去了。
喝酒,唐曼没说话,秦可说:“恩革,你是鬼市的妆师,你真的明白,就把剩下的妆解了,我们也就可以离开了。”
恩革看了一眼秦可说:“自己的坎要自己过,有人能点你,就是幸运的事情了。”
秦可没有再说话。
唐曼也是不提妆的事情,聊了半扇门村。
唐曼一直没有放下的是半扇门村,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来。
“半扇门村。”恩革竟然笑起来。
唐曼也挺奇怪的,这个笑,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秦可问。
“半扇门村,复杂,也简单。”恩革从身上摘下来一个牌子,给了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