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妆瘾我也不是太明白,和某一种瘾差不多吧!”唐曼说。
秦可没说话,显然唐曼不想和他说话。
他在进了一个洞墓,有一口红漆棺材,其它的都是黑漆的,棺钉盖棺。
红漆棺材没有上棺钉。
秦可没有动,到另一个洞,每一个洞的棺材数是不同的,棺材的样式,也不是一样的。
秦可把每一个洞墓都转完了,回洞就睡了。
晚上七点多,洞外面有人喊,吃饭。
秦可进去,把饭拿进来。
两个人吃饭。
“转了一圈,看到了什么?”唐曼问。
“就是棺材,没有什么特别的,红漆棺我没有敢打开。”秦可说。
“解妆在秦妆里有吗?”唐曼问。
“没有,上过的妆从来不下妆,就如同战场,将军战死不下马。”秦可说。
“那就是说解妆你不明白?”唐曼问。
“你给讲讲。”秦可说。
“我也不懂,明天看妆再说。”唐曼说。
唐曼从进这个洞墓之后,那种恐惧,发慌,不安,减轻了很多,但是还在。
吃过饭,唐曼休息,她不想动,也不想再多想。
太早了,睡不着,唐曼躺在那儿,闭着眼睛不动。
突然,一个很轻的声音,如果在其它的地方,谁也不会注意到,可是这是洞墓,唐曼把眼睛睁开了,听着。
这洞墓没有门,从洞口照进来的光,还是可以看清楚洞墓里的一切的,就是暗了很多。
声音又出现了,很轻很轻,是脚步声。
唐曼坐起来了,看着,听着。
秦可走过来了。
“你有病吧?”唐曼一下火了。
竟然是秦可。
“我怕打扰你,我睡不着。”秦可说。
“进来吧。”秦可进来坐下。
“讲讲秦妆。”唐曼说。
秦可讲秦妆,关于秦妆,秦可讲得复杂。
秦妆也叫戏妆,秦妆原本就是戏妆,但是秦妆有一个戏,就是《死魂》的戏,戏中的人都用了秦妆的一种,叫秦殇妆,后来演变成了,戏人死后上的妆,但是上了戏妆后,还需要请纳棺师再上一妆,有一些纳棺师就上成了盖妆了,尽管是要求把戏妆透出来,能达到的没有似乎没有,只有你做到了。
秦可讲着。
“反正睡不着,你教我妆。”唐曼说。
“在这儿?瘆人。”秦可说。
“那就画妆。”唐曼说。
“嗯,好吧。”秦可说。
秦可把铺在睡在床上的单子给撕了。
白色的单子。
唐曼把化妆箱打开,秦可开始画秦妆。
“戏妆是很美的,这秦殇妆是最美的……”秦可说着,画着。
秦殇妆确实是美到惊心,也让人感觉到头皮发麻的一种恐惧……
突然,秦可停来了……
唐曼看着秦可。
秦可把妆笔放下了。
“有声音。”秦可说。
唐曼一哆嗦。
有可能是唐曼太专注了,没有听到。
唐曼细听着,果然是有声音。
秦可听了半天,小声说:“墓言。”
“什么?”唐曼问。
“墓穴里,都会有特别的声音,那是来自死人的声音,就叫墓言,似乎在述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但是有人懂。”秦可说。
“没有事情吧?我们在这儿打扰人家了。”唐曼说。
“没关系,墓主人同意了。”秦可接着画妆。
给唐曼讲秦妆的精华之妆,秦殇之妆。
晚上十一点了,才休息。
第二天,起来,天亮,有人送饭来。
吃过饭,唐曼和秦可就进洞墓。
站在红漆棺材前,唐曼看了一眼秦可。
秦可也紧张。
“我开棺。”秦可开棺。
棺盖很厚,推开一半,秦可往里看,大叫一声。
把唐曼吓得也大叫一声。
唐曼看着秦可,想抽他一巴掌。
唐曼慢慢的靠前看,也是吓得一哆嗦。
棺材里的人,栩栩如生,如同睡着了一样,看上去,是素颜,根本就没有妆。
秦可看了一眼唐曼说:“这无妆何以解妆?”
鬼市的空妆,就是这样的,恩革是鬼市的妆师,这秦可也是,但是和恩革是不一样的,恩革是专职的,秦可就是一个客妆师,也许对这个不知道。
秦可看着唐曼。
唐曼看着,素颜无妆,这不可能。
唐曼接着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着。
有几分钟。
“去其它的洞墓看看。”唐曼说。
进了另一个洞墓,把红漆棺打开,依然相同,只是人的年纪,性别不同。
唐曼只看了一眼,又去其它的洞墓。
七个洞墓看完,唐曼回那处洞墓休息,点上烟。
秦可看着唐曼。
“你别看我,你是鬼市的客妆师,鬼市有空妆,这个是空妆吗?”唐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