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者身上画妆也不行,最后他就在画儿上画妆,相当的漂亮了,我有一幅他的画儿,后来我知道,他的画是肤画儿,我非常的吃惊,就和他远离了,后来就出事了,他被开除了。”古兴说。
“噢,这样,那幅画儿我能看一眼吗?”唐曼问。
“可以,正好,我也把那本任得宝给我的十三鬼妆的书给你,我听说唐教授在研究这妆,我留着也没用,我也不敢再动那妆。”古兴说。
吃过饭,去古兴家喝茶,那本十三鬼妆的书拿过来。
唐曼看着,几分钟后说:“这书确实是有点古怪,和我研究的有所不同。”
“您拿回去研究吧。”古兴说。
古兴把任得宝的画拿出来,给唐曼看。
唐曼看着,依然是《格格》,是新妆,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是十三幅《格格》的画儿,每妆一画。
确实是画妆,完美到了极致。
唐曼喝茶,古兴说:“这画呢,我送您。”
唐曼一愣,看来这古兴是不知道这画的价值?
“古老师,这画可是贵着呢。”唐曼说。
“我最初也不知道,后来有人上门来收这画,我才知道,我送您呢,一个就是让您研究外妆,另一个就是,这画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我不想害人,我知道您有办法处理这画儿,所以送您。”古兴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说:“那我就收着了,我给您钱。”
“唐教授,您这么说,可就骂我了,我送您,这画确实是有着诡异,这才送您的,不然我也舍得不。”古兴说完,笑起来。
唐曼笑了一下,这古兴很会说话。
“那我就收着了。”唐曼说。
唐曼在县城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返回,直接去了画室,两个肤画挂在墙上,唐曼看着。
这个任得宝真是一个人才。
但是,这小子走了一个偏门,最终是把自己弄死了。
他的徒弟阿乙,也走偏门。
唐曼在画室睡着了。
她感觉很累。
关于这些外妆的事情,唐曼是一直没敢上手,没敢上手的原因就是,有一个妆出问题了,都有可能要命。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手机响了,是银燕。
“师父,快点来,到场子里来,出事了……”银燕竟然是哭声。
“马上到。”唐曼没多问。
开车去场子,场子的工作结束了,外面站着的都是场子里的人。
唐曼下车,银燕就跑过来了。
“师姐,师姐在小二楼……”银燕哭着。
唐曼问:“怎么回事?”
董副场长就跑过来了。
“怎么回事?”唐曼问。
“唐教授,董礼在小二楼,又是哭,又是闹的,我们靠近不了……”董副场长说。
唐曼把包给了银燕,往小二楼去。
进去,上楼。
董礼靠着墙坐着,披头散发的。
“董礼。”唐曼叫了一声。
董礼没有抬头。
唐曼过去,把董礼的头给抬起来,自妆,五基妆。
唐曼没有想到,这董礼又自妆了,唐曼告诉她,不能再自妆。
董礼又自妆。
唐曼下楼,让银燕把化妆箱拿来。
唐曼拎着化妆箱回去,董礼还坐在那儿。
唐曼打开化妆箱,开始拆妆,卸妆。
唐曼自妆是基妆的一个妆。
确实是有着诡异的美,但是有两步是错的。
董礼目光呆滞。
唐曼忙了半个小时,弄完了,董礼一下就倒在地上。
董礼给董副场长打电话,让人上来,把董礼抬下去。
董礼送到医院。
唐曼跟过去。
扎了点滴后,董礼就缓过来了。
扎完点滴后,回宅子。
唐曼没有说董礼。
对于自妆的董礼,也是实在想把外妆搞明白,唐曼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第二天,董礼早晨起来,一切都正常了。
吃早饭的时候,董礼说:“师父,对不起。”
“研究妆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想到禁忌,今天我有事,不去了。”唐曼只说了这么一句。
唐曼去画室,秦可来了。
喝茶,秦可说,有一个妆,需要上。
“什么妆?”唐曼问。
“秦妆,也叫戏妆,你也知道,但是还有一件事,就是秦戏,秦戏中有一出叫《十三秦》,秦家戏传了几辈人了,到我们这儿,秦戏就是内唱了,每一辈人,选出三个人唱秦戏,从三岁开始教戏。”秦可说。
唐曼看着秦可,没说话。
“我们秦家管唱戏的人叫戏人,戏人死后,要上戏妆,加丧妆,戏妆由我来上,丧妆就请纳棺师,我的意思,你……”秦可看着唐曼。
“你想让我来上丧妆?”唐曼问。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秦可说。
唐曼想说了一下说:“既然说了,那我就上。”
“嗯,明天上妆,后天发丧,上完妆后,三个戏人要唱《十三秦》,这是秦戏中最难的一出,你可以听听。”秦可说。
“嗯。”唐曼点头。
秦可说明天九点去接唐曼。
秦可走后,唐曼开始在义头颅上上五基妆。
义头颅上上五基妆,不过就是一个练习,五基妆一定要自妆完成,才能成妆。
唐曼化着,她要熟悉这五妆。
快中午的时候,阿乙突然进来了。
唐曼放下妆笔,把妆蒙上,坐到沙发上。
阿乙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两幅肤画儿。
“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确实是想拿到这幅画儿,我有用。”阿乙说。
“你就是想弄点钱花。”唐曼说。
“我可以用一件东西换。”阿乙说。
唐曼没说话,阿乙从包里拿出东西来,唐曼愣住了。
阿乙从包里拿出来的是十三块瓷板画儿。
竟然是画出来的十三妆画儿,就是在肤画上的丧妆。
唐曼看着。
“这是我师父画完后,拿到景德镇烧制出来的,这个绝对对你是有用的。”秦可说。
唐曼看着,确实是丧妆,也十分的精致,没有问题,确实是任得宝画的。
“你手里有几幅《格格》的画儿?”唐曼问。
唐曼问得突然,阿乙一愣。
“您知道这《格格》的画儿是十三幅了?”阿乙问。
“不知道,你说的。”唐曼看着阿乙。
心想,玩心眼,你得等。
但是唐曼也是不得不小心,这小子是任得宝的徒弟,心藏祸心。
唐曼十分的小心。
“我手里有三幅,我准备把十三幅《格格》的画儿收全了。”阿乙说。
“目的?”唐曼问。
“说实话,我认了任得宝当师父,他教我的肤画儿,根本就教的另一个套路,就是说,不是肤画,我被坑了,但是我喜欢上了肤画儿,我要把这十三幅《格格》的画儿弄全了,研究明白,把肤画弄懂。”阿乙说得似乎很真诚,但是唐曼根本就不相信。
“那就难弄了,我也喜欢这两幅肤画,就现在这肤画,很得求得到,价格也很高,你没有钱买下,用这些瓷板画来换,是不可能的。”唐曼说。
“为什么?这也是我师父的东西,而且是画妆,这价值也是不低的。”阿乙说。
“你弄几块破瓷板画儿就来唬我?这根本就不是你师父的东西,我和你师父很熟的,这都是假的。”唐曼说。
阿乙愣了半天,说:“那我怎么能……”
阿乙看着墙上的两副《格格》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