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可到是文雅。
唐曼听到秦可,就想起十院那个女孩子所唱的。
有妆不上秦家女
有妆不下唐家男
秦家女妆挂上墙
唐家男妆摆一旁
唐妆秦助妆成王
秦妆就在唐家床
这里面指的就是这个秦可吗?
秦可说妆,确实不是虚的,有点真才实学。
“我没有在逝者身上上过戏妆,所以我担心会出问题,唐教授,您就多费心。”秦可说。
“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唐曼说。
这和上彩妆也许是差不多的。
唐曼和秦可大概的说了一个妆的禁忌。
“明天我们进场上妆,具体的,明天我们到场子里聊。”唐曼说。
“好的,唐教授。”秦可说。
吃过饭,唐曼和银燕就去宾馆休息。
“师父,那个秦可看着到是实诚,那个主任可不怎么样,从中肯定是拿了钱了,很担心这活就黄掉了。”银燕说。
“是呀,这本来就是一个外妆的活儿,送到那儿,道理上来说,这种太过的要求,场子里不会太接的,出于对化妆师安全的考虑。”唐曼也清楚,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的。
牢蕊说是认识,确实是,火葬场之间的人,基本上互相都知道,或者说是认识,这也没有问题。
但是牢蕊让唐曼来,这个关系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了。
唐曼也不去多想。
银燕看电视,唐曼喝茶,从包里拿出书来看。
唐曼心乱,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全是交织着的。
唐曼也知道,要让自己把心沉下来,开始鬼妆,丧妆,七妆,五基妆的研究。
官妆的整理,她可以让董礼,银燕来帮着整理。
第二天,去了场子里,看了逝者的档案,又看了尸体。
在办公室,秦可说:“正常的死亡,这个我清楚,我上妆,唐教授您看着,有什么禁忌之处,提醒我。”
“您的戏妆,给逝者上,本身就是禁忌,但是,您是敬畏,礼敬在先,也就有一些不用担心了,我会尽力的,不过我真的不敢保证不会出现问题。”唐曼说。
“唐教授,我明白,凡事都有一个意外。”秦可说。
这个人年轻,但是思维可是缜密的。
“嗯,那我们准备一下就开始吧。”唐曼说。
主任准备,半个小时后,请他们进了化妆间。
秦可所有的妆料和妆笔,完全和火葬场化妆师的不同。
唐曼看着。
“秦可,你站的位置不对,右位,不是你习惯的位置,左位是丧妆的一个禁忌。”唐曼说。
看来这个秦可可是真的第一回上丧妆。
秦可竟然冒汗了。
“你别紧张,没事的。”唐曼坐到椅子上,点上了烟。
“你还抽烟?”秦可说。
“嗯,我也不是你女朋友,喜欢不喜欢的,你可管不着。”唐曼说着。
秦可笑了一下,放松下来。
唐曼就是想让秦可放松下来。
突然,唐曼站起来了……
唐曼无意中,看到了秦可腰上戴着的东西。
她细看,才看出来。
“你先出去。”唐曼突然严厉的说。
秦可一愣,唐曼突然变脸,把他吓了一跳。
秦可出去,唐曼站起过,过去看了一眼尸体,把蒙尸布蒙上,出来。
坐在县火葬场外面的椅子上,秦可一脸的茫然,看着唐曼。
“唐教授,您这是……”秦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儿。
唐曼说:“你腰里戴的是什么?”
秦可把腰里的东西摘下来,是一个钟馗的雕刻,桃木雕。
“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我母亲死了,她是一个桃雕艺术家。”秦可说。
“噢,对不起,这个不能带进化妆间,魂炸,桃木镇魂,钟馗镇鬼,人死后,以鬼魂的方式存在,这是上妆的一大禁忌,虽然不一定出什么事情,但是也是非常可怕的。”唐曼说。
“对不起,我对这个真的不懂。”秦可说。
“这个也怪我,粗心大意了,休息一会儿,我进再进去。”唐曼点上烟,抽烟,看着远处,县火葬场远处的山很美。
唐曼游走八极,对自己将来,也是一片的茫然,真的要把妆搞下去吗?
这一生就搞妆术吗?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出来。
和死人打一辈子交道,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唐曼和秦可再次进化妆间。
唐曼上手绊线,把一切打理好后,让秦可上妆。
唐曼站在一边看,那每一笔出来,都是精致的,这戏妆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看来秦妆十六代传人,并不是浪得虚名。
戏妆是真的漂亮。
阳妆阴上,禁忌还是不少的。
唐曼最后是盖了一层透阴妆,丝毫看不出来盖了妆。
完妆近四个小时。
出来后,唐曼对秦可的看法改变了,确实是一个好的妆师。
中午吃过饭,唐曼和银燕回去,秦可说,他也回去,想坐她们的车。
“你不是秦县人?”唐曼问。
“我是秦县人,祖宅在这儿,但是我在市里工作,一直住在市里。”秦可说。
银燕开车回去,进宅子,董礼给泡上茶,把主任给的包放到桌子上。
“燕子,你拿去买几件衣服。”唐曼把包扔给了银燕。
“谢谢师父,你休息吧。”银燕出去。
唐曼一些事情就想不明白了,秦可的出现,那个在十院的格格,是知道了,这都怎么联系上的?
唐曼进了鬼市,有段日子没有见到哈达了。
哈达坐在那儿自己看着棋,那种鬼市的棋,下法非常的奇怪。
“坐。”哈达头都没有抬的说。
唐曼看了一眼棋,移动了一个棋子,哈达抬头看唐曼。
“我研究了三天没弄明白,你到是看一眼就给解了,什么事?”哈达的思维跃得跟驴一样,东一下西一下的。
“你给我解释一下。”唐曼说。
有妆不上秦家女
有妆不下唐家男
秦家女妆挂上墙
唐家男妆摆一旁
唐妆秦助妆成王
秦妆就在唐家床
唐曼把这个说了。
哈达起身,叫人,进来换茶。
喝茶,哈达说:“那十院的格格是我养的灵,一直不愿意走,我也就没管她,我曾经是想杀灵,大灵难控,你的一句话,让我放弃了,这个格格灵挺感激你的,所以帮了你。”
“还有?这不是重点。”唐曼说。
“妆不上秦家女,就是秦妆不给自己家的女人上,你们唐家,将来有男人死了,你也不给给唐家人上妆,‘秦家女妆挂上墙,唐家男妆摆一旁’,秦妆可当装饰的画儿,挂在墙上,唐妆只是给死人上的,后面的你也能明白,但也是一个变数。”哈达说。
“那秦可呢?”唐曼问。
“可以是另一个竹子。”哈达说。
“你这个鬼市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呗?”唐曼问。
“也不能这么说。”哈达站起来,走出去。
唐曼跟着,草地上,那些小鹅奔着唐曼冲过来,几百只。
唐曼蹲下,这些小鹅就往唐曼身上扑。
“小曼,以后会有唐妆的存在,就是以你的姓而定的妆,唐妆,那个时候,你就得兼一个鬼市妆。”哈达说。
唐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