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蓝尸,引淑娇上妆,就是盖蓝正色,目的很直接。
但是,引淑娇盖蓝的时候,盖不上,根本就不行。
试了三妆,也没办法。
引淑娇从化妆室出来,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她也意识到,出问题了。
马上就打了120,也告诉场长,那个化妆室封上,不要让任何人进。
极度蓝尸的毒素进入到了引淑娇的身体里去了。
防护服没起任何的作用。
毒素是被控制住了,但是在身体里排不出来,最后到头部,损伤,自己就疯了,时好时坏的,唐人带着她,看了一年多的病,根本就看不好。
自己就跑了,疯了,唐人找了一年多,没有找到人。
引淑娇突然的出现,她是在这半年,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毒素在身体里发作的时候,有一种声音的出现,让她能控制住自己了,那就是魂在体。
她能知道唐人最近的所有情况,是魂告诉她的。
她就回来了,她爱着唐人,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他。
“那极度蓝尸呢?”唐曼问。
“我出事后,和家属沟通了,烧掉了。”引淑娇很平静的说。
“那火葬场的第三等级的蓝尸,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唐曼问。
“蓝尸分毒素蓝和魂蓝,火葬场的那个第三等级的蓝,是混蓝,毒素加魂蓝,我想朴丽丽也处理不了,虽然是省里的高级化妆师,经验很丰富。”引淑娇说。
“会有危险吗?”唐曼问。
“魂蓝,现在我知道的是,上不去妆,什么妆都上不了,那么毒素肯定达不到极度蓝,做好防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引淑娇说。
“那你能解决吗?”唐曼问。
“你叫我一声嫂子。”引淑娇这心里有问题吧?
这个重要吗?
唐曼是真的叫不出来。
唐曼起身就走了,回宅子,坐在房间里喝茶,看书,心里一直就是不安的。
她等着那边的消息,等着董礼的消息。
快半夜十二点了,唐曼给董礼打了电话。
“什么情况?”董礼接了电话。
“我在路上,回去说。”董礼挂了电话。
董礼回来了,显得很疲惫。
唐曼问:“怎么这么晚?”
“妆上不去,朴师傅也发懵,进去了两次,都上不去妆。”董礼说。
“什么问题?”唐曼问。
“朴师傅说,魂蓝的原因,毒素也是让她害怕的。”董礼说。
“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唐曼问。
董礼摇头,说牢蕊还在火葬场,朴师傅连夜就返回省里了,说没办法了。
唐曼想,看来还真得找引淑娇了。
这个只有三年化妆师经验的人,行吗?
唐曼实在是想不明白。
引淑娇说是魂在身,这个她有点不相信,可是奇怪的是,她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好了,早点休息。”
休息,早晨起来,上班,唐曼直接去了牢蕊的办公室。
牢蕊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的,才起来。
唐曼让寒食给送早点过来。
“唐曼,那边别去。”牢蕊说。
唐曼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儿,想着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引淑娇推门进来了。
“你……”把唐曼吓了一跳。
“我过来看看,你肯定一直是在想着那蓝尸,这是机会,但是也是祸事。”引淑娇坐下了。
“确实是。”唐曼说。
“叫我一声嫂子。”引淑娇说。
“你有病吧?”唐曼不高兴了。
“是有病,不过我承认。”引淑娇竟然笑起来。
“我哥的情况你知道吗?”唐曼问。
“当然,包括身体,但是我爱他。”引淑娇说。
“好吧,嫂子。”唐曼是没办法了。
“你和我进去。”引淑娇说。
唐曼让董礼把防护服送过来。
穿上后,去了第三等级的化妆室。
蓝尸一直在这儿停放着,没有下台。
引淑娇过去,直接掀开了尸布。
引淑娇竟然愣了一下……
唐曼看着引淑娇的表情。
不是太对。
“小曼,这毒素不高,正常,是魂蓝,魂不离体,一会儿我上妆,你看着就行。”引淑娇说。
唐曼没说话,站在一边,引淑娇调妆色。
“魂蓝的妆,不要以重色相盖,盖妆是最愚蠢的行为,重色反而上不去妆。”引淑娇说着。
她的手法确实是熟练,虽然只有三年的化妆师经验,但是,怎么看都不是。
引淑娇竟然调出了蓝色,和尸蓝的颜色完全是一样的。
上蓝色,就如同没上一样。
蓝色上完后,引淑娇坐到椅子上,休息。
“有对象吗?”引淑娇问。
“在这儿谈这个不适合吧?”唐曼说。
引淑娇笑了一下,聊了其它的,十五分钟后,她站起来,开始上妆。
“同蓝相欺,以蓝而掩,不同于盖。”引淑娇说。
上小妆,竟然能掩住蓝色。
半个小时,上完妆,丝毫看不出来,和正常的死者有什么不同。
“这个……”唐曼说。
“同蓝相欺,下蓝不返,就能上住妆,上妆要讲巧,灵,而不是愚,愚妆难平。”引淑娇这个的水平还真就不低。
出来,站在外面,引淑娇和唐曼又讲了蓝尸的一些技巧,走的时候说:“空了去十院看看你的老朋友。”
唐曼一哆嗦,引淑娇开着车走了。
十院?老朋友?
江曼?江医生?
唐曼去牢蕊那儿,董礼在。
唐曼说上完妆了,马上找家属炼化掉,别再生事端。
董礼一愣,马上出去安排了。
牢蕊也愣了一下,问:“怎么上的妆?”
唐曼说了。
“你说的是引淑娇?”牢蕊问。
唐曼点头,牢蕊沉默了,没说话。
“师父,没事我回办公室了。”唐曼说。
牢蕊摆手。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看资料,看群里其它化妆师总结出来的资料。
中午,董礼进来了。
“师父,有人请客,是什么人不知道。”董礼说着,把请帖放到了唐曼的桌子上。
唐曼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说:“免费的午餐,为什么不吃?”
董礼笑起来。
收拾东西,下楼,上车,开车就走。
湖心亭酒馆。
坐船到湖心亭,下船,竟然是顾小婷。
唐曼看了一眼董礼。
“我们自己吃。”董礼说。
“这不是你脾气呀。”唐曼说完笑起来。
顾小婷走过来:“师父,董礼。”
进包间,靠河边的窗户开着。
坐下后,董礼说:“顾小婷,你这脸皮挺厚的,打师父,欺师灭祖的……”
董礼的话十分难听。
“我错了,有原谅我的年轻无知。”顾小婷说。
“你和我师父的师徒关系解除了。”董礼说。
“嗯,应该,应该。”顾小婷说。
吃饭,喝酒。
顾小婷说出来自己的意思了,就是相当一名好的化妆师,想跟唐曼学那些妆。
“你别想了,做妆师,先做人,你人都没做好,还当什么妆师呀?”董礼不让人。
“确实是,我痛改前非,一定好好做人,再做妆。”顾小婷突然这样,是可怕的。
“小婷,回天津吧,在那边适合你,离那个骂天远点,他不适合你。”唐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