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还是很稳的,她让我放心,最不放心的就是董礼。”唐曼说。
“你徒弟,你敢说,我可不敢说。”主任说。
“你这是有话说不出来呀,说。”唐曼说。
“嗯,真不敢。”主任说。
“说吧。”唐曼说。
“董场长喜欢打人,抽人嘴巴子,那打得可响了,速度极快,就在你没防备的时候,上去就一下。”主任说。
“为什么?”唐曼问。
“有问题的时候,尤其是化妆师被打得多,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主任说。
“譬如,什么情况下会被打?”唐曼问。
“化妆师用错刷,或者说是妆上错了步骤。”主任说。
“活该。”唐曼说完,转身就走,主任愣愣的看着。
唐曼去董礼的办公室,他们聊完了,正准备去看尸体。
唐曼跟着去的。
停尸厅里,打开冷柜的盖儿,掀开尸布,唐曼一愣,转身出去了。
唐曼坐到外面的椅子上。
那死者是花尸,脸上出现了尸画,而这尸画竟然像地图一样。
唐曼只是看了一眼,就记住了脸上的尸图,那是什么地方?唐曼在想着。
董礼和两位化妆师出来了。
两位化妆师在楼角那儿说着什么,董礼过来了。
“师父。”董礼坐下了。
“听说你喜欢打你嘴巴子?添加爱好了?”唐曼问。
“师父……”
“记住了,打人不打脸的,以后手再欠,我就抽你的手。”唐曼说。
“记住了,师父,这画尸有多大的危险?”董礼问。
“听听两位化妆师的意思。”唐曼说。
两位化妆师还在研究,似乎有争论。
唐曼点上烟,董礼说:“师父,上楼喝茶水吧,我安排一下工作。”
“你去吧,我在儿挺好的。”唐曼身起去了后花园。
坐在那儿,这就是人的终点,这算是走到头了。
两名化妆师进了花园,过来了。
“唐教授您好,您看这尸体,有什么想法?”一位化妆师问。
唐曼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会问她这样的话。
“你们是牢场长派过来的,这个我就不好发表意见了,我到是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意思?坐吧。”唐曼说。
两个化妆师坐下了。
“嗯,画尸是积怨成画,或者说是心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有放下,魂现尸画,所以说,要弄清楚尸图是什么?应该是一个地方,现在我们没有看出来。”一个化妆师说。
“嗯,对,没问题,不过那尸图是什么,我也没有想出来。”唐曼说。
唐曼想,师父派来的两位化妆师,不是草包,有点料。
“不要就给牢场长打一个电话吧。”一位化妆师说。
唐曼没说话,另一位化妆师就打电话。
聊了半天,竟然把电话给了唐曼。
唐曼心里挺不爽的。
“师父。”唐曼叫了一声。
“画尸出现了,也是机会,你帮着两位化妆师,把这事搞定了,我有事,回不去。”牢蕊说。
“知道了,师父。”唐曼把电话挂了,还给了那位化妆师。
董礼出来了,说:“师父,二位化妆师,安排好了,去寒食吃饭吧。”
去寒食,在后院喝酒,吃饭。
唐曼也是有些不明白了,图尸的出现,只是听说过,极少极少见的,还真就遇到了。
这样的情况,场志上,只出现过一次,几十年出现过一次。
唐曼怎么也想不到,遇到了图尸。
唐曼问董礼逝者的档案。
董礼说:“全部调查完了,我您手机里。”
唐曼看着档案,男,66岁,病逝……
很详细,唐曼看完了问:“上次发生图尸的时候,怎么处理的?”
“当时场志的记录是,化妆师直接上妆,炼化,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三天后,化妆师失踪,一直没有结果,记录得很简单,没有照片。”董礼说。
“噢,这样,那就得从尸图上开始,图是什么图?”唐曼问。
董礼说:“已经让人画出来了,正在找专家研究,那图是什么地方的。”
“和家属沟通没有?”唐曼问。
“争取不到时间,昨天送来的,后天早晨就得炼化。”董礼知道唐曼问什么,一句废话都没有。
“嗯,那就等专家的消息。”唐曼说。
吃完饭,董礼把两位化妆师安排到了宾馆,等消息。
唐曼和董礼回家休息。
晚上,董礼出去了,去专家那边去看情况。
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银燕跑过来了。
“师父,那画尸怎么样了?”
“全场都知道了吧?”唐曼问。
“可不是,省里来了化妆师,有人说,这是看不起我们,就一个画尸,又能怎么样呢?”银燕说。
“燕子,记住了,没有遇到的妆,不要上,不懂的妆,不要上。”唐曼说。
“师父,我记住了。”
董礼晚上八点多回来了,摇头。
去吃串儿,董礼说:“专家说了,太小了,只是一部分的,某一个地方,无法确定出来。”
“噢,这样。”唐曼也是一时间的不明白了。
“我又去家属那边了解了一下,人是病死的,生前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除非这个人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没有人知道。”董礼说。
“找罗隐。”唐曼说。
“蓝袍巫师罗隐只有你能请动。”董礼说。
唐曼点头。
唐曼给罗隐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把逝者照片发给我就行了。”罗隐说。
照片过去,等着。
半个小时后,罗隐说:“能不动则不动,和家属谈谈,直接炼化了,这是一个办法,还有就是,有一个家属知道一个秘密,应该是死者的儿子,其它的我也没办法了。”
罗隐就说了这么多。
唐曼挂了电话后,问董礼:“和家属谈没?直接炼化。”
“谈了,家属也同意简单的处理一下,就炼化,可是省里来的两位化妆师要上妆,解决这件事情。”董礼说。
唐曼愣了一下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师父,这两位化妆师是高级化妆师,今天进级教授职称,但是有一个硬性的条件,就是上过大妆,这个大妆就是这种妆。”董礼说。
“那我们两个在这儿瞎使什么劲儿?”唐曼说。
“师婆有话,我们不能不帮。”董礼说。
“不对呀?这事你不说,谁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唐曼问。
“我,师父,对不起,我也有私心,我也看了进教授职称的条件,就给师婆打了电话,问这样的画尸是不是算大妆里的……”董礼说。
唐曼看着董礼,就董礼这种想法,也很正常的。
“那怎么让这两个化妆师来了?”唐曼问。
“师婆说,我还年轻,不要着急。”董礼说。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在这儿跟着瞎操什么心?”唐曼瞪了董礼一眼。
“师父,本来就是不想让你跟着操心的,谁知道,把你扯进来了。”董礼说。
“明天,你把家属找来,这个逝者的儿子,他的儿子知道这个逝者的秘密。”唐曼说。
“好的。”董礼说。
回家,第二天,唐曼没有跟董礼过去。
唐曼在家里看书,喝茶,等消息。
董礼十点多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