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陪着丁河水到中午,吃过饭,丁河水说:“你去忙你的,我什么都能干,还的护工,你不用管我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唐曼离开,回家休息。
她站在井边,看着,那就是一口普通的井,但是唐曼还是害怕,出来后,让赵叔把这儿找人给砌上了。
唐曼休息。
晚上带着吃的,又去了医院。
丁河水竟然出院了。
唐曼打电话给丁河水。
“噢,真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一声了,我没事,我回老家了。”丁河水说。
“你自己好好的养着。”唐曼说。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丁河水挂了电话。
丁河水的老家很远,在什么地方唐曼不知道。
唐曼把吃的送给了一个病人,出来,在街上走着。
唐曼一直在想着,摆脱这一切,可能吗?
唐人说,这是命数,这是定数。
唐曼想不明白。
坐在河边,向阳打来电话,唐曼本是不想接的,可是想到向阳的师父男桥的话,他们的定数中是有婚姻的。
唐曼接了电话,去西餐厅,向阳把花给了唐曼。
唐曼没有一点喜悦,说不出来的,心如沉水一样,连点涟漪都没有。
吃西餐,聊天,向阳这个纳棺师,也许是纳棺师中最简单的一位了,阳光的一个大孩子一样。
他真不应该当纳棺师。
吃过饭,唐曼去画室,向阳回家。
坐在画室,唐曼看着自己画的格格的画儿,一个女人,坚守爱情五百多年,这是怎么样的爱情呢?
她不停在要找自己的额附,自己的丈夫。
唐曼想,那应该是很痛的吧!
唐曼把这幅画挂到墙上,要自己留着,为这个格格留着。
向阳打来电话,说他师傅男桥让她明天下午过去。
向阳下午到家里去接她。
唐曼知道,关于七妆的事情。
七妆唐曼是真的没弄明白。
第二天,董礼十点多来电话,说周雪的事情,牢蕊让放手,给周雪处分完事。
“她承认和阿乙之间的事情了吗?”唐曼问。
“承认了。”
既然是如此,唐曼说,就听牢蕊的。
就这件事情,是不能原谅的,但是就处理的方法,也是让人难选择,但愿周雪没有下次。
下午,向阳接唐曼去了半扇门村。
男桥说,一会儿,七妆人还要过来一次,最后一次,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七妆就看你的了。
唐曼点头。
坐在街上的台阶上,阳光很温暖。
如果将来能搬到半扇门村来住,也是很美好的。
真不知道,这个古村子,将来还能有人住不?
恢复到以前的人来人往,铺子开业,酒馆开张。
七妆人过来了,唐曼盯着看。
走了一个来回,又消失在拐角处。
唐曼似乎还是没有看明白一样。
“进屋。”男桥说。
进屋,喝酒,南桥问:“看得怎么样?”
“似乎还是没有看懂。”唐曼说。
“那就自己琢磨着,七妆是不是消失了?”男桥说。
向阳说:“师父,如果消失了,也是没办法的。”
“那到是,对了,你和向阳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男桥问。
唐曼一愣。
“男师傅,对不起,我不喜欢向阳,所以不可能。”唐曼说。
向阳把头低下了。
“你们的定数,就是有婚姻的。”男桥说。
“那就再说吧。”唐曼说。
唐曼喝了一杯啤酒,起身离开了。
向阳没有动。
唐曼翻过山,找了车回去。
回画室,躲在椅子上,看风景,慢慢的睡着了。
董礼来了,坐在沙发上喝茶。
唐曼醒来,问:“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有一个人想见你。”董礼说。
“谁?”
“阿乙。”董礼说。
唐曼一愣。
“这个人找你了?”唐曼问。
“对,他非得要见你。”董礼说。
“见我干什么?”唐曼问。
“我不知道。”
董礼说。
唐曼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阿乙见唐曼干什么。
唐曼同意了。
阿乙三十左右岁,清瘦,扎个辫子。
“唐教授您好,董场长好。”阿乙说。
“请坐,自己倒茶喝。”唐曼说。
“嗯,谢谢,我今天来也是和唐教授,董场长来道歉的,我和周雪在谈恋爱,也是要准备结婚了,她干了那种事儿,我并没有指使,她听我说过几次,肤画没有好的皮肤,她就做了,我也让她承认这件事情,要承担的,我陪着她一起承担。”阿乙说。
“嗯,你以你师父的名义在卖画,是吗?”唐曼问。
“我师父不让我以我的名卖画,说我十年后,才可以用我自己的名字。”阿乙说。
唐曼以为,阿乙在利用任意的名声,卖画儿。
“为什么?”唐曼问。
“收我为徒的时候,就这么约定的,我也没问过,这已经是第六年了,我要守这个约定。”阿乙说。
阿乙这样说,看来人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嗯,对周雪的处理不是处分,如果正学的情况下,报警,这事你也清楚的。”唐曼说。
“嗯,这个我知道,明白,所以今天来,也是来谢谢您,还有牢师傅,我已经亲自去感谢过牢师傅了,今天过来,也是想感谢您和董场长,我想请你们去青瓦台,让周雪也给你们道歉。”阿乙说。
董礼一听吃,眼睛就冒光。
唐曼说:“我就不必了,你和董场长去吧,就算是我吃过了。”
“唐教授,周雪说,希望您也去。”阿乙说。
唐曼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去青瓦台吃饭,周雪道歉,脑袋当时一糊涂。
唐曼心里很清楚,周雪不是一时糊涂的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阿乙,表现得很真诚,但是对于肤画师,唐曼还是抱着极大的成见的。
任意把她坑了,也把竹子给坑了。
唐曼能放下这种怨恨,也是经历得太多了。
牢蕊也是让唐曼放下怨恨,有怨恨成不了好的妆师。
喝酒聊天,阿乙拿出一幅画儿来。
“唐教授,您给看看这画儿。”阿乙说。
阿乙把画拿出来,巴掌大小,太精致了。
唐曼看着,不是肤画儿,是一种特别的画儿,画的是一个山洞,给人一种压抑,恐慌的感觉。
唐曼把画放下,笑了一下说:“我看不懂。”
“唐教授,您是不想说,这画儿是我淘来的,师娟老师画的,画的是人的心里的一种恐惧,她画了二十年了,一直就是在表达这个主题。”阿乙说。
师娟,次妆师,竟然也在画画?还是这种让人看了心发慌的画儿。
“这种画恐怕没有人喜欢吧?”唐曼问。
“师老师学这种画儿,也是有原因的,这是让心里恐惧的人,看这种画,缓解恐惧,恐惧加到一定的量,然后缓解,慢进,师老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画的,她的画儿,从来不收一分钱,但是在暗画场上,已经是一幅达到了三四万了,就这幅,是六万我买下来的。”阿乙说。
“哟,玩肤画的,这个也玩呀?”唐曼说。
“唐教授,让您笑话了,就肤画,现在很难做的。”阿乙说。
阿乙说得难做,就是原料的原因。
“那师老师的画儿,都给谁呢?”唐曼问。
“心理治疗。”阿乙说。